“我,我……”
幽寒發現自己依然坐在沙發上聽著音樂,這時候在放著的是信樂團的《死了都要愛》,這首歌的高潮非常有氣勢,他這才醒了過來。
他俯下頭,攤開雙手,那血的冰冷溫度似乎還殘留著。
“怎麼會……到底,我是怎麼了?”
此刻的他,感到非常迷惘,於是決定出去走走。
吹著夜色下的涼風,他穿過小區的綠化帶,走入了一條羊腸小巷。就在這個時候,突然樹邊閃過一個約莫三十多歲的男人,一臉的大鬍子,左手拿著一隻手電筒,而右手上則拿著一把明晃晃的匕首,惡狠狠地說:“把你身上的戒指,耳環,還有手機交給我!否則,我手上這把刀是白的進,紅的出!
幽寒頓時驚惶失措,正在逐漸後退,那男人已經衝上來拿刀抵住了幽寒的胸口,罵道:“快點給我!”
“你想要些什麼呢?”
還沒等幽寒反應過來,伴隨著那個聲音落下,那男人頓時尖叫一聲被擊昏在地。
原來是驀然。
“當了那麼多年偵探,總要學上一招半式,這樣的小混混根本不足位懼。”他似乎是從後面打昏了這個男人,然後冷靜地對已經呆若木雞的幽寒說:“快打電話報警吧。”
到了警察局,驀然和幽寒剛一踏進口供房,便看見了文兵。
“文兵?一個案子而已,不需要勞煩你吧?”驀然非常意外地看到文兵的出現。
“小案子?誰也不能保證這個男人會不會就是焦屍案的兇手,目前的案子,死者都被取走財物,所以我們正沿著劫殺的方向進行調查著。那男人持刀行兇,我們當然要進行一下調查。”
驀然點了點頭,文兵的態度還是很負責的。
“驀然,你先出去吧,由我來單獨和林先生談談。”
驀然走出去後,幽寒攤開了關於焦屍案的資料,問道:“林先生,我們先問一下,你認識這個男人嗎?”
“不,我不認識。我可以肯定。”
“那麼……你有沒有從那男人身上或者周圍聞到汽油的味道呢?”
“這個……沒有。”
“好,你先說一下事情詳細的經過。”
說完之後,文兵剛要問他還有沒有需要繼續補充的,幽寒突然問道:“請問,那幾件案子……有沒有新的進展呢?”
“暫時……還沒有。我們警方會盡力破案,讓市民放心。那麼,林先生……”
某座大樓的地下停車場內。
X拿著鑰匙向自己坐著的車走去。
突然,X感覺到似乎有種奇特的感覺。
“不……不會吧?”X的手心開始沁出了汗珠。但是很快,X便調整了心態。
不會的……即便我和惡魔簽訂了契約……
X注意到了附近有攝像頭,這才鬆了一口氣。
即使如此,也應該不會在這裡動手的。
拿出鑰匙開啟車門後,X坐上了自己的勞斯萊斯車,發動了引擎。
“林先生,請你放心吧,以後開庭的時候,可能還需要你出庭作證。麻煩你在這裡籤個名。”
文兵讓幽寒在口供上簽字的時候,幽寒感覺到一陣寒意。
我今天到底是怎麼了?
X開著車行駛在高速公路上的時候,才開始放下心來。突然,天上開始下起雨來。X皺了皺眉頭,開啟了雨刷。
“今天的心情,怎麼會這麼煩躁呢?”
這種毫無來由的不安,令X握著方向盤的手始終不停地顫抖著。
翠凰酒店內,唯生等候了很長時間,卻也不見裴芷凝前來,而打電話給她,也是關機。她立即意識到……她可能被抓捕了。不過她既然是樂師,魔術師應該不會輕易殺她,畢竟,培養一個樂師是極為困難的,而樂師又是個很重要的職位。不到萬不得已,他們不會輕易處死樂師。
NDG裡有內鬼……唯生髮誓,一定要找出那個內鬼來!
白映書安排好一切後,吩咐身邊的手下:“你們給我看緊一點,若她跑了的話……知道後果吧?”
手下們點頭如同搗蒜一般,哪裡敢說個不字:“白先生請放心,我們一定會處理好這件事情的……”
“安排人手,時刻監視其他的樂師,以防有變。席唯生這隻狡猾的狐狸可不能小看,之前組織多次派人暗殺她,居然都失敗了。”
白映書想,不如先和X說說?於是便拿出手機撥下了號