浮躁的身子漸漸安靜下來。
君瀾風所練的內功叫做“般若雪”,可以清除體內一切毒藥。隨著肌膚漸漸排除體外。君瀾風第一次見她的時候,壓根沒有想過要動用這門功力。因為這內功雖然有奇效但每次使用之後便會使自己的內力消失三日。而那時的她,不過是顆特別的棋子。
直到深夜,君瀾風才將景月兒所中的毒解盡。為她合上被子,獨自走出她的房間。
偌大的頤欣苑內,跪滿了景家上上下下的人。數盞琉璃燈下黑壓壓的一片。
君瀾風俯視著前方,郎如新月般的眉宇皺著。泛起幾絲如霜的冷冽。
“你們怎麼對待月兒的,本王查得一清二楚。”
他視線下個個低眉順眼連大氣都不敢出。人人道得罪了皇上尚且有救,得罪了夜卿王卻是鐵定死無葬身之地。可見此刻這景家上下的緊張之色。
“尚書大人當真是美名在外,卻不知,為了榮華富貴串通外人出賣自己的女兒這事傳出去。後果會不會令本王震驚?本王想試試!”他薄唇微微揚起一個諷刺的角度,上前兩步走到景尚疏身邊。
頓時景尚疏冷汗倒流,額上的汗水擦了一次,又一次。話語也是帶著無比緊張之色,“王爺,是……是陌王爺逼迫的。下官只是一個從……從三品,哪裡有資格拒絕王爺的要求?”
君瀾風實在是忍無可忍,深深的吸了口氣,“他不過是個在家休養,毫無實權的廢王。尚書大人你真的是怕他?還是想借著別人的手處理了你一直留下心裡的禍患?”
“下……下官……”
景尚疏整個身子瑟瑟發抖著,他只覺得下一秒自己的話便會因為得罪君瀾風而去閻王殿報到。
“月兒一直將你視若父親,而你似乎從未將她當作過女兒來對待。”他一雙眸子彷彿要將景尚疏穿透,微微蹲下身子,“而她一朝逆反了,你卻覺得她大逆不道了。又無法為你所用了,所以你想要滅了她?”
“夜卿王恕罪,夜卿王恕罪。下官冤枉,絕無此事,絕無此事啊……”
景尚疏只覺得今日他可能會前程盡毀,甚至覺得這尚書府上上下下百來口人的性命全部會在今晚消失無痕。
“聽著,景月兒是本王的女人。本王娶她是遲早的事,誰若敢動她一根頭髮。本王會讓他生不如死。”
最後四個字,他加重了語氣。讓尚書府上下的人無不周身一顫,如同在閻王殿裡走了一遭才回來似�