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今日總閣事物繁多,閣主忘了都將身邊的暗衛調走了嗎?”侍者提醒道。
“下去吧。”景月兒眨了眨眼,“出內奸了,這次怕是逃不出去了。”
“月兒,不是我洩密的。這裡我真的一個人都沒有告訴。”景尚疏臉色瞬間變了。
“我又沒說是你洩露的!”
景月兒看了他一眼,不由好笑。
“也不是你娘洩密的。”景尚疏連忙將洛芳華抱在懷裡。
“自然。”
她依舊氣定神閒的將茶倒在碗中,一飲而盡。
“月兒,你有武功。帶著你娘逃吧。我在這裡抵擋一下。”景尚疏拔出那掛在角落的劍,正欲衝出去。
“月兒在宮中被鶴頂紅所毒,武功盡失。沒有能力保護孃親了。”
她嘆了口氣,“爹爹也不比再費功夫,還是靜靜的坐下來等炎帝過來吧。”
景尚疏倒退兩步,對於眼前的女兒他很陌生。但就是這種氣勢,讓他心中不由升起敬畏。竟是摔了劍,“女兒都不怕,做老子的自然也不能怕。”
“朕的清月公主不聲不響的離開皇宮,實為不該!”
院內,傳來炎帝的聲音。
景月兒也不急著從桌前站起來,只是轉過身子靠在椅子上。
“炎帝親自來請,這面子當真是有些大呢。”
她笑了笑,不緊不慢的起身。
“月兒,隨朕回宮!”
炎帝也不羅嗦,直接進入正題。今日五百多名侍衛,將整個屋子都填滿了。整個院子裡外三層,對於景月兒,炎帝是防不勝防。
不過話又說回來,宮中這麼隱秘的地方都被她逃出來了。又如何不讓炎帝忌憚?
“回宮去繼續做你的質子嗎?”
景月兒笑了笑,“那我不如死在這裡。”
“由不得你!”
他今日一身便裝,褪去了龍袍景月兒險些認不出來。若非有那與生俱來的帝王氣息,其實也與那些丟在街上的乞丐沒什麼區別。
當然,皇帝縱是皇帝。大手一揮,二十名高手金刀相向:“月兒,死在這裡固然簡單。可這裡面有你在乎的人。你何不再仔細想想?”
六七月的天氣,冰梅料峭,微風吹過滿院子繁花謝下。羅裙飛舞。
望著亭亭玉立的白衣女子佇立在風中,嫋娜娉婷。冰雪素美如她,高貴冷豔如她。炎帝甚至在想,十五年前,那個孩子若是還活著。是不是也如這般清冷高貴。這般惹人憐愛?
初凡一死,她便立了別人為後。不是為別的什麼,僅僅是因為如今的這位皇后與初凡是義結金蘭的好姐妹。僅僅是因為她待玉簫猶如親子。近十六年了,他真的從未忘記過初凡。
也許,當初若不是他……
可路一旦走了,便再無後悔路。炎帝狠嘆一口氣,望著此刻的景月兒,“抓回去,不許傷害清月公主一根頭髮。若她敢反抗,便將景尚疏和洛芳華先後凌遲。看她敢反抗!”
“事實上我也無力反抗!”
景月兒輕嘆,望著周圍的二十多名侍衛,“這麼多人上前做什麼?我難道不會走路嗎?”
“識實物者為俊傑,都說這龍巖帝國的庶女學識淺薄。不如嫡女尊貴。可月兒例外。”
他笑了笑,拂袖便準備離開。景月兒也的確是準備踏足,再次滾回水煙閣。
“皇上手裡掌握著生殺大權,操縱天下。今日之舉莫非是想讓天下人恥笑,皇上其實是靠女人起家的?”
落梅居的殺氣剛剛降下不少,一聲恍若天籟的聲音散落在這落梅居。更是新增一睹風采。男子高傲自負,欣長的身影在風中佇立。他身邊只跟著一位侍者,卻平白的讓人覺得此人有著眾星拱月般的光環。
“夜卿王說笑了,是朕平日裡嬌慣無度。女兒跑了,難道朕不該找回去好好管管?”
炎帝一句話,將君瀾風撇做外人。的確,如今景月兒接受了冊封已經是皇家之人。自然皇帝有權利將她帶回去。而君瀾風,人人都知道他和景月兒的關係。但未曾有婚禮之約便什麼關係都沒有。並無權過問景月兒的事。
“那你問問,她願意跟你回去嗎?”君瀾風蹙了蹙眉,負手接著道:“若是管,她的生身母親和父親。怕是更有資格吧。你問問他們,答應麼?”
當然,炎帝知道這裡根本沒有人會答應他將景月兒帶走。就連景月兒在這裡都是尚書府的大夫人暗中告訴他的。當然他也懷疑這是埋伏,懷疑這是景