死這女的。倒是省心了。”柳晨楓氣得轉身,“等她醒了,有她好受的。”
邪英教一夜寂靜無聲,一切如常。但幾乎全京城的人都知道了,一夜之間,君瀾風親自帶著軍隊將方圓百里內的山寨土匪清理完畢。並無所剩。
翌日
景月兒一大早便醒來,偌大的寢樓中並無一人。
“姑娘,我們教主請您去教中花園一遊。”侍女稟報道。
“好!”
景月兒點點頭,梳洗了一番。便隨那侍女去了。邪英教的後花園內,相比皇宮要小很遠。但麻雀雖小五臟俱全,各色鮮花爭奇鬥妍。柳晨楓站在一顆樹下,那樹很高。葉子垂下。
“你知道這叫什麼樹嗎?”柳晨楓問。
“相思樹!”
景月兒笑了笑,“那樹上會結一種很小的紅豆,也叫做,相思豆。”
“你怎麼知道?”柳晨楓難以置信。
“有人,曾經陪我一起採過這種紅豆。他讓我儲存一輩子。”
她目光不由看向前方那一大片綠色的樹,笑了笑,“儲存一輩子……”
神色一轉,腦海中不由想起一年前的場景。
“月兒,這叫相思豆知道嗎?咱們把籃子採滿,然後放在龍儀殿內。放一輩子……”那是君瀾風的原話。
她還記得,他說,“我給你採了這麼多的相思豆,你必須整日想我,每個時辰都想我,每一分一秒都想我。”那霸道的話語至今還記在心裡。
一滴清淚在眼眶中旋轉許久,止不住流下來,瀾風,我還能想你多久?
“好像像你們這樣恩愛的夫婦,世間少有。甚至沒有。”柳晨楓嘆了嘆,“當年,我被敵人打傷躺在地上。本以為我會死去。可南宮巍然救了我。是他讓我知道,一個男子可以英俊至此,善良至此。也是他,告訴我這世界上有一種感情叫相思,有一棵樹承載著相思。叫相思樹。”
“南宮巍然直到最後才知道顏晴煙騙了他,或許,待他回來。便會知道他身邊其實有一個真性情的女孩,在等著她。”景月兒不著痕跡的擦拭了自己眼底的淚水,“所以,我還是覺得我和瀾風是幫了你。”
“回來?多少年後?”
柳晨楓冷笑,“十年後?”
景月兒不說話
“站著說話不腰疼,你們幸福了。哪裡管別人的死活?”柳晨楓諷刺道。
“幸福!?”
景月兒不禁覺得這個詞好像很諷刺,“或許吧,比起你單相思是要幸福一些。可還有種痛叫做……”她想說什麼,終究是閉口不言。有些話,不是遇到誰都能說。
“你放我回去,我想辦法特赦南宮巍然。如何?”
景月兒嘆了嘆,昨晚她特意試了一下自己的內力。好像早就在她醒來之前就已經被柳晨楓用藥控制了。不是什麼大不了的藥,至多有四十八小時效果。但景月兒也不敢硬來。
她現在不是一個人,腹中那小生命很脆弱。
“不用這麼麻煩,我明明有個更簡單的方式。”
柳晨楓冷笑,走過去拉過景月兒的簪子,“我其實可以和花都國的將軍做交易,他說了,只要把你交給他。以後,他親自保護南宮巍然。我和他就不用受龍炎國的控制了。”
景月兒一怔,“你說,野狼?”
柳晨楓點了點頭
“他可真是無孔不入。”景月兒冷笑,蹙眉,“不過我倒是看錯了,你居然相信他?”
“難道不相信他我能相信你麼?就算能相信你,我能相信君瀾風嗎?”柳晨楓諷刺道。
“相信我們比相信他好多了,難道你眼瞎了?”
景月兒這下是真的急了,“柳晨楓,我當真是錯看你了。我從來沒有哪一刻那樣後悔救了你。為了一點所謂的情愛,你的事業都不要了麼?而且,那個男人不一定愛你。這一輩子都不一定能愛你!”
“閉嘴!”
柳晨楓臉色一黑,頓時急了,“來人,把她拉下去。擇日送出去,送到花都國去。”
“柳晨楓,你這混蛋。廢物,女人中的人渣。你一輩子都不配得到愛!”
景月兒氣得臉都紅了,“女人要是為了愛連自己的底線都沒有的話,我鄙視你,誰都鄙視你。你的下屬也鄙視……唔……”
她從來沒這麼失態過,被別人捂著嘴巴一個字也說不出來。居然還拍不掉。
“教主,朝廷的人在搜查。已經搜到我們方圓十里了。請教主示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