唐風和梁媛見韓江倒在地上,忙過來攙扶韓江。“媽的!該死的傢伙!”韓江一邊咒罵,一邊抹去臉上厚厚的塵土。
“千斤閘絕對不是自己掉下來的!”唐風判斷道。
“廢話,這還用你說。呸!呸!”韓江說著,不停地吐著嘴裡的土。
“那我們現在……”唐風有些遲疑,他已經預感到城樓上的敵人來者不善。
“媽的,欺負到老子頭上了。衝上去,斃了他!”韓江說著不顧傷痛,騰地站了起來,拔出匕首,繞到城門內,徑直衝上了那個一直延伸到城牆上的碎石堆。唐風擔心韓江頭腦發熱,出什麼意外,也拔出匕首,趕忙跟上去,可是走了兩步,又想起梁媛,回頭看看梁媛也跟了上來。梁媛衝他點了點頭,於是,唐風拽住梁媛,兩人一起跟著韓江爬上了南門內的碎石堆。
碎石堆很不穩定,腳下打滑,碎石不斷地滾落下去,唐風每走一步都小心翼翼,生怕因為自己失足,帶著梁媛一起滾落下去。前面,韓江已經快接近城牆上面了。奇怪的是,唐風擔心的情況並沒有出現,城樓上沒有人向他們開槍,南門城樓依舊死一般寂靜。
唐風和梁媛也登上了城牆,三人對視了一眼,又一起望著不遠處的城樓。“這小子跑不掉了!”韓江從牙縫裡恨恨地冒出一句,然後便衝了上去。
唐風拉著梁媛也跟了上去。三人來到城樓的門前,門居然沒有壞,緊閉著,唐風不禁疑惑,難道七百多年來,這門一直緊閉著?
韓江沒留給唐風多少思考的時間,他已經一腳踹開了木門。此時,天色已經大亮,初升的旭日跳出東方的地平線,照耀在廣袤的戈壁灘上,也照進了破舊的城樓裡。韓江手持匕首,率先衝了進去,不大的城樓裡,並沒有人竄出來和韓江展開殊死搏鬥,空蕩蕩的城樓裡,只有東南角似乎蜷縮著一個人。三人靠近那個人,全都露出了驚愕的神情,因為躺在地上的那個人正是他們都熟識的趙永,而此刻,他已經成了一具恐怖的屍體。
第十章 戴面具的女子
〔當“悍驢”和大切諾基相距只有不到五米的時候,韓江突然叫了起來,“媽的,出鬼了!”唐風和梁媛這才注意到,原來一直和他們並排行駛的大切諾基駕駛室內,竟空無一人!〕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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趙永的死狀慘不忍睹,前胸像是被什麼利器撕扯,肋骨和內臟全都暴露出來,鮮血在他身體四周慢慢散佈、流淌,彷彿溪流一樣滋潤著城樓地面那些乾裂的夯土。唐風見此情景,一陣作嘔,忙遮住了梁媛的眼睛。但是梁媛還是目睹了這血腥的一幕,忙轉身跑到城樓門邊,將昨晚吃的東西全都吐了出來。
韓江和唐風怔怔地站在趙永的屍體邊,佇立良久,韓江才開口道:“說說你的看法。”
“看法?”唐風快速整理了一下自己的思緒,“我首先想到了兩個疑問。”
“哦!哪兩個疑問?”韓江將臉扭了過來,看著唐風。
“一、趙永為什麼會出現在這裡?老K不是解散了嗎?”唐風說到這,停了下來,轉而看著韓江。
韓江抹了一把臉上的汗珠,嘆道:“其實趙永出現在這裡並不奇怪,在沒有找到瀚海宓城之前,老K是不會真正解散的。”
“哦!你這麼肯定?”唐風疑惑地看著韓江。
韓江重重地點了點頭。
“那麼趙永也是為了瀚海宓城而來?可是他們不是把玉插屏弄丟了嗎?”唐風越發疑惑。
“我想他是為了瀚海宓城而來,至於玉插屏嘛……”韓江欲言又止,“他既然能走到這裡,肯定有他們的路線圖。”
“趙永如果來尋找瀚海宓城,怎麼會孤身前來?昨天出現的那聲槍響,還有一直如影隨形的人是誰?難道就是趙永?他就是那個神秘的第四人 ?'…'”唐風提出一連串問題。
“這就是你的第二個問題?”韓江反問。
“不!第二個問題是誰殺了趙永?”
韓江明白了唐風的意思,“你這幾個問題其實都是一個意思,你懷疑趙永不是隻身一人前來,肯定還有別人,而這個人很可能就是那個殺害趙永的人!”
唐風點點頭,“如果趙永算是神秘的第四人的話,那麼至少應該還有一個人——神秘第五人。”
“神秘第五人!”韓江喃喃說道,陷入了沉思。
唐風繼續分析道:“我剛才大致觀察了一下趙永的屍體,沒有發現槍,他的致命傷痕也不是槍傷,這裡沒有趙永攜帶的物品,根本沒看見槍!那麼,昨天和今天的兩聲槍響是怎麼回