而同地陷入了深深的不安之中。
【8】
回到屋中,眾人商量對策。韓江決定晚上再探一次東屋,不管有無結果,第二天一早出發。大家也只好聽從韓江的安排。
一整天,客店裡並不見新的客人,老闆娘也少見蹤影。天黑後,客店安靜下來,靜得彷彿和周圍的群山融為了一體。
韓江看著腕上的手錶,指標慢慢指向了九點半,東屋依舊沒有動靜。表上的指標一分一秒往前走著,十點一刻,就在韓江有些失望的時候,突然,東屋內傳來一陣清晰的聲響。他猛地瞪大了眼睛,這聲響顯然超過了他的預期。怎麼會有這麼大的響動?
唐風也感到驚奇。但僅僅是片刻,那奇怪的聲響又停了下來,客店內外,又恢復了可怕的寂靜。那是什麼聲響?凌亂的腳步聲?搬弄物件的響動?……
唐風胡思亂想之時,韓江已經開啟了屋門,躡手躡腳地又來到東屋門前,唐風也跟著走到東屋門前。韓江伸手推了推東屋的門,和昨天一樣,門緊閉著。他照舊拿出他的“作案工具”在門鎖裡輕輕鼓搗了一下,便開啟了門鎖。唐風本能地伸手要去推門,這次卻被韓江拉了回來。他示意唐風跟在身後,自己側身伸出左手,輕輕推開屋門。唐風注意到就在屋門被推開的瞬間,韓江迅速地從腰間掏出了他的九二式手槍。
唐風知道韓江一定是感受到了危險,也緊張起來。韓江一閃身,進入了東屋,唐風也學著韓江的樣子,閃身進入。
韓江不敢貿然開啟手電,只能慢慢在黑暗中摸索,他在屋中站定,在黑暗中觀察。這種觀察有時並不是靠眼睛去完成的,而是用身體上的每一個器官,每一個毛孔,每一個細胞……漫長的三十秒後,他開啟了手電。首先是床上,床上和昨天一樣,整整齊齊,沒人!
緊接著,韓江用手電環視屋內,沒人。“剛才的聲響是怎麼回事?”屋內的場景讓唐風再也壓抑不住自己的好奇。
韓江並不回答唐風。他走到床邊,俯下身,再去看床下的那個行李箱,床下竟空無一物!韓江怔住了。唐風驚道:“怎麼回事?”
韓江略思片刻,蹭地站起身,快步走到窗邊,先向窗外望了望,沒動靜,然後他輕輕推開了虛掩的窗戶。“你看這兒!”他用手電照射在窗臺上。
“浮土!”唐風看見窗臺上出現了不少浮土。
“不!準確地說是腳印,而且顯然不是一個人留下來的。”韓江邊說,邊將頭小心地探出窗外,“我敢肯定,剛才這屋裡至少出現了兩個人。”
“兩個人 ?'…'”
“對!當然更讓我奇怪的並不是兩個人,而是窗臺上這麼多的浮土。”
“這說明什麼?”
“昨天我也檢視了窗臺,窗臺上並沒有什麼浮土。如果像我們之前推測的那樣,住在東屋的人由窗戶進出,那他一定是在每次進出後有意抹去了浮土。”
“嗯,應該是這樣。可這次……”
“可這次窗臺上卻出現了這麼多浮土,再加上剛才奇怪的聲響,行李箱也不見了,我預感到一定發生了什麼,或是……或是將要發生什麼。”
說到這裡,韓江的眼中一亮。他猛地越過了窗臺,對唐風道:“跟我來!”
說完,韓江便縱身跳下了二樓。唐風沒有韓江那麼好的身手,猶豫再三,最後一閉眼,也跳了下去。
腳一著地,唐風就瘋了,對韓江埋怨道:“再也不能跟你瞎跑了,我非給折騰死不可。你這又是唱的哪出啊?”
“我預感到要出事!”韓江說著快步向上山的道路走去,唐風只好跟上。黑夜中,兩人快步疾馳在寂靜的山野裡。
【9】
韓江走出了數百米後,突然停住,轉身盯著身旁的一片密林。唐風也停住腳步,低聲問韓江:“怎麼了?”
“我嗅到了一股血腥味。”韓江的聲音不大,卻擲地有聲。
“血腥味?”唐風一驚,他只覺得頭皮發麻,腳底發軟。
韓江一把拉起唐風,走進了密林。沒走幾步,唐風腳下被什麼東西絆了一下,軟的,似乎還有熱度。兩人一驚,開啟手電一起檢視,是一個人,地上躺著一個人!
“像是個女人!”唐風嘀咕著。韓江已經將那個背對著自己的女人翻了過來,一個金髮美女,竟然是她!
“芬妮!”唐風失聲叫出了聲。
“這個女人怎麼會出現在這兒?”韓江也是驚愕萬分。他俯下身,探了探芬妮的鼻息,已經斷氣了。往下看去,她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