也只好如此,眾人在驚恐和寒冷中焦急地等待著天明。唐風經過這麼一折騰,早已精疲力竭,一覺睡到了天明。
天亮後,唐風關切地問韓江:“那個怪聲後來還響過嗎?”
“又響過一次,不過持續時間都很短。”韓江道。
“是嗎?”唐風一邊和韓江閒聊,一邊整理他隨身攜帶的東西。他開啟數碼相機,準備再看看昨天在黑鷲寺遺址拍攝的照片,可是讓他崩潰的是,照片上竟然是一片空白,什麼都沒有。
“這……這是怎麼回事?我明明是照了的,而且照完後,我還回放看了一遍。”唐風叫了起來。
“你再看看其他的呢?”韓江追問。
唐風忙看其他兩張:“也是一片空白。”
“怪事!”韓江也有些暈。
“不行,我要再到巖畫那兒去看看。”唐風說著就要去黑鷲寺遺址。韓江卻一把拉住了他:“別去了,現在那裡已經不重要了。”
“哦,何以見得?”唐風不明白韓江所說何意。
“我認真聽了你凌晨在林子裡的遭遇,除了那個神秘的三角形標記,還有一件事吸引了我,就是你發現的那座佛塔。”
“你想到了什麼?”
“天亮後,我和葉蓮娜已經去檢視了那座佛塔。和你說的一樣,佛塔在我們營地正南方向偏東的位置,而咱們昨天發現的黑鷲寺遺址在營地正北方向。這樣看來,佛塔和黑鷲寺遺址當年應該是連為一體的,也就是說佛塔是黑鷲寺的一部分。那麼,根據佛塔上的題記,我們也就可以斷定,這裡就是所謂的‘大戒臺寺下寺’。”
“對,我也是這樣想的。”唐風同意韓江的意見。
“這樣也就否定了你昨天的假說,這裡不可能是‘上寺’,而上寺應該另在他處!”
唐風點點頭:“嗯,是這樣!那麼,昨天我們在東側懸崖邊發現的大平臺就很可疑了。”
“是的,而我們在平臺上發現的那兩個西夏文‘上寺’,則明確無誤地提示我們上寺就在那裡,而我們發現的石梯就是通往上寺的。”韓江推斷道。
“就在那裡?”唐風還在猶豫,“不會那麼簡單吧,平臺上風那麼大,全是岩石,怎麼建造寺廟?”
“我現在當然沒法回答你這個問題,但佛塔上的一個發現,又可以佐證我的觀點。”
“哦?你是說東北角那個武士像?”聰明的唐風馬上想到了韓江的意思。
“嗯,你想想,為什麼偏偏東北角那個武士像和其他三個不同?這難道是巧合嗎?不,絕對不會,那尊武士像不論是造型、大小、表情都不同於那三尊。這隻能有一種解釋,就是當年造塔時有意為之的。”
“我也想到了這層,可還是不敢肯定。你這麼一說,我想起來了,那尊武士像和其他三尊最大的不同是他的雙手。那尊武士像雙手合十,而且他雙手合十的動作很奇怪。”
“那就是最明顯的證據。東北角的武士像雙手合十,而手卻指向前方,他的前方即是東北方向,東北方有什麼?除了上寺,還會有什麼?”韓江越說越興奮。
“可是我不明白這麼大費周章,暗含玄機,僅僅就是為指明上寺的方位?”
“這正說明上寺的重要!我們在這裡基本上已經搜尋了一遍,雖然有很多發現,但對於我們要找的東西,卻沒有發現什麼蹤跡……”
“所以你認為我們要找的東西在上寺?”唐風打斷韓江的話說道。
韓江點了點頭,“我想應該是的。”
“可我們昨天已經去了那個大平臺,什麼也沒發現啊?甚至沒找到一點建築的痕跡!”
唐風的問題,讓韓江沉吟下來。許久,韓江才又說道:“我現在無法解釋這一切,但我想我們有必要再去一趟那裡。”
韓江話音剛落,帳篷外忽然傳來一陣騷動。
【6】
唐風和韓江聽到帳篷外的動靜,忙鑽出了帳篷,就聽見徐仁宇興奮地大叫:“岩羊,剛剛有一頭岩羊,跑到我們營地來了。”
“那你倒是把它逮住啊,我們也好吃點野味!”韓江戲謔道。
“是啊,我也是這麼想的,可我剛要去逮它,那頭岩羊就鑽進林子裡去了。”徐仁宇邊說著,還一邊比畫著。
唐風順著徐仁宇比畫的方向看去,果然,在北面的林子裡,有一頭岩羊正佇立在林間,小心翼翼地注視著他們。
徐仁宇舉起槍,瞄準了那頭岩羊,唐風忙制止道:“別開槍,岩羊是保