道，“那麼，後來你和布林堅科是怎麼聯絡的呢？”

“幾乎沒有！”

“沒有聯絡？”

“是的，那幾年你天天跟他在一起，見過他和外界有什麼不正常的聯絡嗎？”

“不，沒見過，但我不相信你們之間會不再聯絡。”

“事實上，在後面幾年裡我再沒有見過布林堅科，他離開莫斯科後，我也奉命回國了。”

“難道你們放棄了他們的小組？”

懷特猶豫了一下，才說道：“當然沒有，不過我們改變了策略，不再期望他們會在短期內給我們提供多麼有價值的情報，而改為‘埋釘子’。”

馬卡羅夫明白“埋釘子”的意思：“也就是說一般情況下你們不聯絡，但在關鍵時刻啟動他們？”

懷特點點頭：“之後大概有兩年多的時間，我都沒有再和他們聯絡，直到有一天我忽然收到一個從伊爾庫茨克寄來的國際包裹……”懷特的思緒又回到了那個陽光明媚的早晨。

【免費小說】

……

這麼好的早晨，應該去跑步或是打網球，剛加了一夜班的懷特這麼想著把車開進了自家車庫。他下了車，剛想進家門，忽然又掉頭向家門口的郵箱走去。他似乎有一種直覺，那裡面會有什麼東西在等著自己。他開啟郵箱，果然有一件包裹和一封信靜靜地躺在裡面。懷特只看了一眼這包裹，剛才的好心情便蕩然無存了。

包裹上用俄文和英文寫了兩種文字，收件人是自己，寄件人是一個叫“弗拉基米爾·謝爾蓋諾維奇·西蒙諾夫”的人，這是一個典型的俄國人的名字，也是懷特極為熟悉的一個名字——這是布林堅科和他約定聯絡時使用的化名。

而那封信則是前一天從莫斯科寄來的，寄件人是一個叫“柳德米拉·菲利波夫娜·瑪絲洛娃”的人，一看這就是個俄國女人的名字，信封上的字型也十分雋秀，但是懷特知道這是他與佈雷寧約定的化名。

兩年沒有和他們聯絡，懷特也感到奇怪。當初在莫斯科與布林堅科匆匆一別後，他曾經見過佈雷寧和斯捷奇金。佈雷寧總是抬著那高傲的頭，讓懷特感覺很不舒服。最後佈雷寧和他有過約定，布林堅科會在合適的時候與他聯絡，不需要懷特主動和他們聯絡。這個約定曾讓懷特很失望，這意味著他很可能會失去這僅有的成果。

懷特在和布林堅科的接觸中總是有一種奇怪的感覺，他不知道這種感覺來自哪裡。