一個比伊薩科夫還要高大的壯漢忽然提高了嗓子,打斷了布林堅科的思緒:“我有一次打獵,曾經一槍打死一頭野豬!”
除了斯捷奇金和伊薩科夫,那群人紛紛應聲附和。布林堅科看出來了,這個壯漢是這夥人的頭。這時,就見斯捷奇金很不服氣地把酒瓶往桌上一扔,叫道:“你一槍打死一頭野豬算什麼?我告訴你,我曾經一槍打死過兩隻狼!”
“一槍打死兩隻狼?”“你吹吧!”“喝高了吧!”那群人搖著頭,噴著酒氣,一臉輕蔑地指著斯捷奇金嘲笑道。
布林堅科知道斯捷奇金並沒有吹牛,伊薩科夫也知道。伊薩科夫見這幫人如此輕蔑他們,立馬急了,騰地站了起來,逼近對面那個壯漢:“我告訴你,我的朋友沒有吹牛!”
“怎麼?你親眼看見的?”
拙嘴笨腮的伊薩科夫頓時語塞,因為他並沒有親眼看見。
伊薩科夫無語,那幫人笑得更厲害了。斯捷奇金感到自己受到了莫大的侮辱,他站起來與那夥人爭執。“有本事你現在試試!”不知是誰在爭執中喊了這麼一嗓子。
被酒精衝昏了頭腦的斯捷奇金這就要去摸腰間的手槍。布林堅科暗道不好,他忙衝上前,走到斯捷奇金背後,一把摁住斯捷奇金的手。斯捷奇金詫異地回頭看看布林堅科,使勁掙扎了一下,但卻沒能掙脫布林堅科。他剛想喊,卻見伊薩科夫已經和那夥人扭打在一起,正有兩人向他撲來。
“不要亂動,小心走火!”布林堅科淡淡地說了這麼一句,便沒收了斯捷奇金的手槍。讓斯捷奇金更感詫異的是,自己竟這麼輕而易舉地被身後這個看上去瘦削單薄的男人給繳了械。斯捷奇金還沒來得及多想,那幫人已經向他撲來。布林堅科巧妙地躲過那幫人,向後退去,一直退回到了自己的位置。
布林堅科平靜地喝完了瓶中的啤酒,不知為什麼他並不想去管這場閒事,或許是想讓斯捷奇金和伊薩科夫受點兒教訓,或許是……布林堅科不知道為什麼產生了一個奇怪的想法,他轉頭再去看斯捷奇金和伊薩科夫,雖然身手不錯,都很能打,但架不住對方人多,兩人明顯已經招架不住。布林堅科摸摸口袋中自己的槍和斯捷奇金的槍,有些猶豫。恰在此時警察來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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見警察來了,小酒館裡的人四散奔逃,連酒館老闆也躲了起來,只剩下被人打得鼻青臉腫,已無招架之力的斯捷奇金和伊薩科夫,還有在混亂中從吧檯上拿了瓶好酒暢飲的布林堅科。
警察將斯捷奇金和伊薩科夫帶上了警車,隨後,一個警長走到了布林堅科面前。警長盯著布林堅科看了一會兒,才緩緩說道:“酒這麼好喝,打起來了也不跑?”
“我為什麼要跑?我喝我的酒,又沒招惹誰!”布林堅科很鎮定地說。
“你說得不錯。這樣吧,你跟我走一趟。”
“去哪兒?警察局?”
布林堅科沒再說什麼,跟著警察來到了警察局。警察對布林堅科還算客氣,沒有搜他的身,把他領到了一個單間裡。布林堅科環視四周,四面雪白的牆壁,門窗上並沒有鐵柵欄。這是哪裡?審訊室?呵呵,用克格勃的眼光看,這裡也太不專業了!
布林堅科在椅子上坐了一會兒,那個警長走了進來,沒等他開口,布林堅科搶先問道:“你們為什麼沒有搜我的身?”
“搜你?為什麼呢?你並沒有參與鬥毆啊!”警長有些詫異。
“這麼說你們搜了那兩個傢伙?”布林堅科又問道。
“是的,當然搜了他倆。”
“有什麼發現?”布林堅科完全反客為主了。
“有,從那個壯漢身上搜出了一支手槍。”
“沒了?就這些?”
“還有一些錢,就這些。”
“他們說什麼了?”
“沒說什麼,兩個傢伙已經爛醉如泥!”
布林堅科暗暗罵道,這兩個傢伙除了槍,連證件什麼都沒帶。這會兒,那個警長回過味來:“怎麼變成了你問我?”
布林堅科笑笑:“警長同志,那我有什麼能為你效勞的呢?”
“你的姓名、身份、籍貫……”
布林堅科沒等警長說完,掏出自己的證件放在桌子上,然後一本正經地回答道:“尤里·巴甫洛維奇·布林堅科,克格勃上尉。”
警長一聽,臉色就變了,猶豫片刻,還是拿起布林堅科的證件看了看,然後把證件還給布林堅科:“這麼說您今晚是在執行任務?”
布林堅科點