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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53部分

的事兒說了一遍。

憨哥問道:“你是怎麼想的?”

文秀說:“我聽了這個訊息之後,心裡很亂。”

“不管怎麼說,你爸要回來都是一件大好事。”憨哥望著她,想了想道:“腦袋暈可要治呢,像上次在公園……”

文秀“撲哧”一笑,狡黠地眨了兩下眼,說道:“誰說我頭暈?你才有病呢!”

憨哥被她笑得莫名其妙。

文秀住了笑,認真地說道:“還有一件事要告訴你——這一回,我媽是動真格的了,她說她也跟你談過了。”

“談過什麼?”

“她堅決不允許咱倆交往!”

憨哥一時呆住了,半晌說不出話來。

文秀見他又在發愣,問道:“你咋的啦?說話呀!”

“那——你說怎麼辦?”

文秀真的生了氣,拍打著方向盤,嚷道:“一個大老爺們,心裡咋想就咋說,怕什麼呀,你在問誰?”

“你媽她……”憨哥的汗又下來了,又一次在文秀面前,表現出語無倫次的樣子來。

“你說話呀!王大爺說你是悶葫蘆,丁點兒不假,你就是悶葫蘆!真急死人了。”

憨哥的情緒,似乎有些悲哀,開啟車門,走了出去,想透一口新鮮空氣,鬱郁說道:“我知道,你總聽你媽的,我說也白搭。”

文秀追出車來,咣的一聲將車門摔住,衝到他面前,哇哇亂吼:“別說啦!我聽我媽的話,有什麼錯?你不也聽你媽的話嗎?像幼兒園孩子似的,你媽領你去哪徵婚,你就撒鴨子似的住哪兒顛兒……”

憨哥渾身發起抖來,猛一跺腳道:“我……我要爆炸了——我真想狠狠揍你一頓,解解心頭之氣——我……”

文秀這就向憨哥身上進行撞擊,瘋狂無忌地嚷道:“好啊,你來揍呀——你來揍呀,你不打不是人,快動手呀……”

憨哥直往後退;文秀渴望他會一把抱住自己,但他卻閃向一旁,使文秀撞在了樹幹上;她一驚,然後靠在樹幹上閉住眼睛,喃喃道:“我好累好累……”

憨哥驚恐地嚷:“文秀,你瘋啦?”

文秀的眼中,溢位了無奈的淚水。

憨哥丈二和尚摸不著頭腦,欠欠身子,小聲問道:“文秀,你怎麼哭了?”

文秀沒有睜眼。

憨哥大惑不解,喃喃道:“對不起,我就是說說罷了,我這個人你也不是不瞭解,哪會打你呀。”

過了一會兒,文秀抑制住情感,平靜地說道:“其實,你心知肚明,咱倆當年是抱錯了的……不過,從此往後,我不想跟你來往了。”

這一回,輪到憨哥激動了,他大張著嘴,說道:“我咋的啦?”

“你該去看看心理醫生了。”

“我沒病,真的,沒病。”

文秀轉身便走,說道:“你呀,病得不輕呢!”揮手打了個車,就把憨哥扔在了這兒。

孤零零的大樹,像把傘,遮住了刺眼的陽光。憨哥控制了許久的淚水,唰地流了下來,好熱好燙。他漫慢慢仰起腦袋,從樹幹向上望去,發現它居然是挺立在天地之間的字兒——它叫“個”:樹冠就是一撇一捺,樹幹就是一豎——孤獨的寂寞的憤怒的一個大大的“個”——“這就是我呀!誰能理解我的心?”

忽然,手機響起,他擦去眼淚,拿起一看,是胡喜來的,頓時大吃一驚,那上面顯示著:“你媽心臟病突發,十萬火急,速回!”

他出了一身冷汗,開車就向家裡奔去。

5

“哈哈哈哈……”韓大媽、小朱子和胡喜正手忙腳亂地打扮著憨哥。

憨哥低頭看著這身西服,十分別扭,說道:“這哪像是我?”瞪著胡喜抱怨道:“你呀,知道自己信譽不好,這一回還藉著小朱子的手機發簡訊騙人!”

“再罵也沒用!”胡喜說:“哥呀,這一回,真是急得我都沒轍了。不說大媽生病,不說十萬火急,你能回來這麼快嗎?”

韓大媽心裡恨著那個女騙子,可又不能把這事說給兒子聽,只好生生吞到肚裡。今天這趟相親,怕兒子也上當受騙,就決定所有人傾巢出動,保駕護航。她望著在屋子中央轉圈兒的兒子,欣慰地說道:“挺好的,相物件就得精神點兒。”

小朱子給憨哥剛洗好的頭上打摩絲,憨哥不要,韓大媽忙說:“不要哪兒行?給多弄點兒。人家女方是個經理呢!”

憨哥說:“那個李亞男不也是經理嗎?我不想找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