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韓大媽樂顛顛回到家裡,見小芳把一切都安排得有條有理,高興地拉住她的手,熱乎乎地說:“姑娘,給我當兒媳婦,好嗎?”
小芳聽後,猛地縮回手,臉上失了笑容,連連說道:“不行不行。”
韓大媽大吃一驚,問道:“怎麼?你看不上我兒子?”
小芳捂住臉哭了起來:“俺……俺連想都不敢想啊!”抬起淚眼望著韓大媽,心裡有許多話,但一時無法說出口來。
韓大媽又懇求道:“街坊鄰居都說好,你就嫁我們家吧!這一陣子,咱孃兒倆同進同出,感情好深呢!”
“咚”地一聲,小芳跪了下去,說道:“大媽呀,大哥是俺的大恩人,俺這一生都聽大哥的安排,可是……”
“可是什麼?”
“俺……俺願當牛做馬,伺候大媽一輩子……”
“好好好,談不上誰伺候誰!”韓大媽以為她同意了,深受感動,急忙扶她起來,自己也哭訴上了:“我那兒子,三歲死了爸,我又當媽又當爸,一把屎一把尿……”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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對於小芳,韓大媽越看越滿意,樂呵呵地跑到文秀攤上,說道:“文秀姑娘,前幾天退的那貨,我想再重新買回去幾件兒……就幾件兒……”
文秀愛理不理地說:“真要結婚呀?能有這麼急嗎?又是給你老人家那外地兒媳婦準備的吧?”
韓大媽不想跟她鬥嘴,含含糊糊地說:“還沒成呢!嘿嘿……總得提早做點準備吧。”
“不行!”文秀說什麼也不肯賣,還特意拿出一對鴛鴦枕套說:“這行頭,給多少錢也不賣,是為我自個兒預備下的。”
韓大媽眼睛一亮,叫道:“就是它,就把它還給我!要麼,咱商量商量,我多出點錢買回來,總行了吧?”
文秀高昂著腦袋說:“大媽呀,別瞎耽誤工夫了,你就是說破嘴皮子,你就是搬座金山來,我也不會賣給你的!”
韓大媽氣得直跺腳,罵道:“好你個文秀,又來卡脖子呀!冤家!蘇修!”怒氣衝衝地離開。掠過市場旁邊的公園時,正在遊玩的小朱子和胡喜發現了她,隔著花叢,隔著一群唧唧喳喳的孩子喊叫起來。可她早已把世上的一切事兒拋於腦後,一邊小跑著,一邊嘮叨著。
胡喜和小朱子趕緊跑上來,已經不見了韓大媽的影子,以為是個錯覺,就繼續談起了自己的事兒。
小朱子說:“周大夫那頭,猶猶豫豫;憨哥這頭,又熱不起來,你看這事兒,該咋辦?”
“是不好辦,”胡喜拍了下腦門兒,笑道:“哎呀,有了!大媽家住了個女孩兒,街坊都說是她收的兒媳婦。”
小朱子大為驚訝:“是嗎?這倒新鮮!”
胡喜說:“得空我問問憨哥的意見。”
小朱子說:“對對,別又是大媽一個人在那兒瞎起勁兒,像那個空姐肖鈴呀,李亞男呀,金秘書呀,吳瑛瑛呀……哎呀呀,我都算不過來了!”
“還有你……”胡喜說了半截話,急忙住口。
“你想招打是怎麼著?”小朱子上前就要打胡喜。
胡喜抱著腦袋說:“不敢不敢,饒命!饒命……”
小芳出去買菜,韓大媽一人在家,想幹這,一看早被小芳幹好,又想擦那,拿著抹布滿屋轉,發現裡裡外外,全被小芳搞得乾乾淨淨,只好坐在椅子上發笑:“嘿嘿……這一輩子忙慣了,猛一閒下來,怪不得勁兒的。嘿嘿……阿彌陀佛,我這是哪輩子修下這麼好的福啊……”
“哈哈哈哈……”小朱子人未到笑聲先到:“大媽,這麼高興呀!瞧你,真是沒事兒偷著樂呢!”
韓大媽見這倆人來了,站起來說道:“快進屋,我有好多話,要對你們講呢!”
胡喜環視四周,感慨地說道:“大媽呀,你這老屋子,真是舊貌換新顏嘍!真個是:今非昔比,一切全變了模樣。”
“真是的呀……”小朱子也注意到了屋裡的新變化,問韓大媽道:“聽說家裡住了個小女孩兒?是哪兒的?”
韓大媽樂哈哈地說:“嘿嘿……你也聽說了?她叫小芳,是你哥戰友的女兒,從邊遠山區來的,好像是少數民族,風俗習慣和咱都不一樣,但不忌豬肉,人挺好的……”
胡喜說:“邊疆來的呀?那是維吾爾族?哈薩克族?”
韓大媽搖了搖頭說:“我也搞不清楚,你哥是在青藏高原當了十年兵,那姑娘看樣子像是個藏族的小姑娘!”