新鮮空氣。
一見她,憨哥立馬上去問候,關切地說道:“怎麼樣?不要緊吧?”
小芳又見到了憨哥,激動得熱淚滾滾,連連說著:“俺的大恩人,俺的好大哥,沒有你幫忙,俺還不知道怎麼的呢……”
憨哥說:“別……誰沒有難處呀……”
在一旁的周大夫望著望著,笑了:“喂,韓革同志,還說情感專一、心不花呢,哼!”搖搖腦袋,抽身而去。
憨哥瞅著她的背影,甕聲甕氣說道:“怎麼走了?”
2
當天下午,憨哥開著他的夏利車,專門到婦幼醫院,結了賬,拉著頭包大花圍巾的小芳出院。
一路上,小芳都在說:“大哥,俺怕——俺不敢去呀……”
憨哥讓她坐穩,不要亂動,說道:“就照我教你的做,我媽那個人很隨和的,家裡又沒有其他人,你正好可以跟她做個伴兒,別怕!”
汽車穿過幾條街道,過了朝陽門內最愛堵車的那段路,小心翼翼地把剛手術後的趙小芳接回家來。
“這姑娘是……”一進門,韓大媽剛問了半句,憨哥就對母親說:“這是我最好的一個戰友的侄女,來北京找工作,暫時在咱家住幾天。”
韓大媽見她包著大花巾,說道:“你戰友的親戚,那咱可得好好待人家呀!邊防站多艱苦,那些戰友都是和你同生共死的呀!可是,又不是坐月子,大熱天包這麼嚴實幹啥?”
憨哥解釋道:“媽,你什麼都別問她,她這打扮呀,是當地的風俗習慣——那兒的人都這樣。”
“哦……我知道了。”
“媽,你可要對人家好。”
“那還用說,你當兵在外這麼多年,你那些戰友,不就跟我兒子一樣嗎?”
“那是那是。”
韓大媽本來就是熱心腸,見家裡多了一口人,就挺高興的,趕緊端來一盆涼水,樂呵呵地說:“看這大熱的天兒,滿臉是汗,快洗洗,快洗洗……”
小芳十分為難,縮手縮腳,不知如何是好。
憨哥理解她的難處之後,將冷水倒掉一半,又從暖瓶裡倒些熱水,說道:“洗吧,這就是你的家,想咋樣就咋樣,千萬別見外。”
小芳這才洗起臉來。
韓大媽不解地問道:“三伏天不降�