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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22部分

個合適的詞來形容那種感覺,“很,怎麼說呢,很像真人的面板!真的!”何建看看石秀,見石秀並沒有任何笑話他的意思,就接著說下去,“甚至我都覺得那上面還有著人的體溫。那天晚上,我一直在把那娃娃拿在手裡把玩,可是忽然不知道為什麼,當我盯著它的時候,我的腦海中轟然出現了文靜血淋淋的身影!我很害怕,手上拿的已經不是一個娃娃,而像是一個甩不脫的毒蛇!我越想扔掉它手反而攥的越緊……我拼命的想把文靜的影子從腦海中趕走,那影子卻越來越清晰的在我的腦子裡肆虐著……我實在很頭疼很痛苦,於是我又想到了停屍房,我想讓自己靜一靜,於是就拿著那個娃娃穿過小門來到了停屍房,我只想靜靜的找個沒人的地方好好的思考一下……我向來不開燈的,老金師傅晚上睡不著會來檢查一下,我不想被他看見,不光是他,我不想被任何人看見,否則人們一定以為我心理有問題……至於那個匕首,是我在牆角坐下的時候,無意中在角落裡摸到的。我剛揀起它來,你們就來了,於是我站起身來,還沒等出聲,你們就開啟了燈……”

“我想喊住你們,跟你們解釋一下,但是你們飛快的跑了,我怕驚動人,就沒有追出那個小門。等你們走了很久,我才出來,出來以後我發現那娃娃和匕首不知道被我扔到哪裡了。我正想回去找一下,沒想到停屍房那邊傳來老金師傅的腳步聲和咳嗽聲,我只好走了。”

“這麼說,”石秀仔細的聽著何建的話,“那天晚上老金師傅在你之後去過停屍房了?”

“應該是吧。”何建回答,“今天我正想找他談談,想旁敲側擊的問問那天晚上他發現什麼沒有,然後你們倆就來了。”

怎麼會這樣呢?石秀真的覺得開始頭疼了。究竟哪個人說的是真話哪個人說的是假話?說假話的人又有什麼目的呢?是不是說假話的人就是兇手?現在連看守停屍房的老金師傅都似乎無法信任了,那麼到底應該相信誰呢?

石秀無奈的翻翻眼睛長出一口氣,頹喪的靠在柱子上,再也不想說話了。事情越來越複雜,牽扯到越來越多可疑的人物。也許那個殺人兇手就隱藏在身邊,或者正是周圍的某一個人,甚至很可能正在朝著他選定的目標一步一步的靠近,但是卻沒有人能夠發現他。是他在佈置這些令人陷入困惑的重重疑團嗎?是他要把所有的人引向一個無法突破的怪圈中嗎?如果真的是這樣,那麼這個兇手實在太可怕了!梅雨到現在一點訊息都沒有,好象人間蒸發了一樣,是不是在很久以後的某一天,梅雨也會被發現同那兩具無名屍體一樣,腐爛地面目全非,躺在某一個陰溼的角落裡,暴露出錚錚白骨……

第三十六章 日記第十八頁

4月30日,陰,有風

有的時候,一句話可以成就一個人,也可以毀滅一個人,尤其是在這個人的心態處於極度脆弱而又搖擺不定之中時。

是的,當我在半夢半醒之間不知道坐了多久的時候,我以為我真的就會在這樣近似於昏迷的狀態中慢慢的走向死亡,一了百了的永遠解脫了。人在生死之間遊蕩的時候,是不是總會回憶起自己的一生來?我坐在那裡,任從我這一生的記憶就向綿綿不斷的流水一樣無聲的在我腦子裡流淌:我看見自己六歲的時候,站在午後的街頭上,吸著手指望著馬路邊誘人的糖人,金黃的陽光把我漆黑的影子拉的好長好長,單調的鋪設在空空的路面上,就像一幅凝固的色彩濃重的油畫,同糖人前圍著的小朋友們無比熱鬧的場景形成鮮明的對比;我看見剛上小學的時候,被一群高年級的男孩子圍在中間,他們的身影在我的眼中那麼高大,高大的像無法撼動的鐵塔,而我就是那鐵塔腳下小小的螻蟻,我看見自己抱著頭蹲在地上,無數拳頭雨點一般落在我的身上,那種隔著棉衣的厚重的疼痛感重現在我的身上,我下意識的抱起頭,蜷縮成跟當時一模一樣的姿勢;我看見自己攥緊了小小的瘦弱的拳頭,緊抿著薄薄的嘴唇,倔強的仰頭盯著蔚藍得讓人想要掉淚的天空,努力不讓眼眶中打轉的淚水順著瘦小的臉頰滾落下來;我看見那些不可一世的小霸王們在我的匕首面前畏畏縮縮,震驚的看著我的手臂上被自己扎傷的口子源源不斷的流出鮮紅的血液;我看見老師們看我時那種如同看蛇蠍的眼神;我看見當我每天一個人拖著自己沉重的書包回到那個豪華卻空洞的沒有一絲溫度的家中;我看見我所謂的父親匆匆忙忙的回家一趟,然後又匆匆忙忙的扔給我一大疊鈔票就又出門;我看見我所謂的母親,每天晚上打扮的妖豔無比,總在深夜中攜帶著不同的男人回家;我看見我一個人蜷縮在黑暗的大房間裡,聽著隔壁傳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