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怎麼,你們都沒有話說嗎?”院長面對這無邊的沉默,終於有顯得些慍怒了,“是不是你們都覺得即使擔責任也是我一個人的責任,跟你們沒有關係呀!”
“院長,我看我們還是找那幾個新生,把詳細情況瞭解清楚了再做決定吧!”有個人提議說。
“難道我說的還不夠清楚嗎?”院長顯然很焦躁,掩飾一樣狠狠的抽了一口煙,“他們幾個已經跟董勝去現場了!等他們回來,學校裡的學生早就鬧翻天了!”
“我個人有個意見,”金慶思考著說,“不知道能不能行。”
“說說吧。”院長有些疲倦的摸摸額頭。
“您看我們是不是這樣,我們一會開會先盡全力讓學生們安靜的度過今天,等明天董勝和我們系那幾個學生回來了,再開個會,把整件事的來龍去脈徹底的跟大家講清楚,省得他們做些無妄的猜測,反而使人們更加慌亂。而且我覺得那幾個學生說的也對,他們對這事有知情權。當然,在這之前,咱們可以先找董勝和那幾個學生談一談,研究一下究竟該怎麼跟學生們說最合適。”
院長面無表情的抽著煙,沒有說行,也沒有說不行。好半天,院長才站起身來:“那就這樣吧!你們先回去,準備2點在禮堂開會。”
人們站起來一個接一個出了門,走在最後的人,悄悄的為高院長把辦公室的門無聲的掩上,這才躡手躡腳的離去了。直到出了樓門,他們才竊竊私語了一陣,搖頭嘆息著各自散開。
開會的時間很快就到了,禮堂中從來就沒有這麼擁擠過。禮堂太小,根本盛不下所有人,很大一部分人都站在外面,但是與往常不同的是,人們很肅靜,肅靜的就像開追悼會一樣,人人臉上都呈現出不同程度的凝重神色。當院長一行人出現在通往禮堂的道路上時,不知道是誰喊了一聲院長來了,頓時無數的目光齊刷刷的看了過去,一直默默的目送著院長走進了通向主席臺的旁門中,看著院長一行魚貫走上主席臺,挨個坐下。
傳來幾聲試話筒的喂喂聲以後,第一次,一場直截了當沒有任何繁雜程式做鋪墊的會議,一場在醫學院的歷史上,沒有經過任何籌備的臨時會議,在這肅穆的幾近沉重的氛圍中開始了。
“同學們!”高院長竭力使自己的聲音聽起來威嚴而又沉穩,“同學們!我們臨時召開了這個會議,原因相信大家也都很清楚了,就是因為最近,我們學校出了一點事。我知道,大家對這些事情都已經有所耳聞,啊,上午已經有各個系的學生代表,把你們的意思向我轉達了。我現在要說的是,你們的要求是完全合理的,你們的確有知情權!但是,我們不要相信那些流言,在事情調查清楚之前,我們一定要保持冷靜……”
高院長望著臺下黑鴉鴉的人群,望著一雙雙年輕的懷疑的信任的膽怯的眼神,盡力安撫著大家的情緒。
當院長講到一半的時候,寂靜無聲的人群忽然產生一陣騷動。騷動從外面向裡面如同波浪一樣很快的推進來,裡面的人不知道發生了什麼事,紛紛疑惑的回頭朝門口看,小聲的互相詢問著:“怎麼了怎麼了?發生什麼事了?”
“不知道啊……”
“外面怎麼了這是?”
“聽說好象誰來了……”
“誰呀?”
“好象是那個失蹤的人……”
“是韓竹!韓竹回來了!”
“他不是已經被殺了嗎?”
……
騷動越來越嚴重,院長示意金慶出去看看究竟發生了什麼事。金慶出了旁門,好不容易從密密麻麻的學生群中擠出來,順著大家的目光看過去,一眼就看見,在不遠處的陽光下,一個瘦小的人有些佝僂的站著。
這個人,正是傳說被那個神秘人殺害的韓竹!
韓竹瘦小的身子彷彿風一吹就要倒下一樣,本就蒼白的臉,已經變的慘白!他那好象夢遊一樣眼神極度迷茫的望著眼前的情景,呆滯而面無表情。
金慶走上前去,試探著拍了拍韓竹的肩膀:“怎麼了?怎麼就你一個人回來了?”
韓竹機械的轉轉頭,好象根本沒聽懂金慶的話。他彷彿不認識金慶一樣,就那麼歪著頭看了看金慶,沒有說話。金慶看出韓竹有點異樣,小心的伸出手,摸摸韓竹的額頭,立刻受驚了似的縮回來:韓竹的額頭怎麼那麼冰涼?冰涼的沒有一點溫度!就像死人一樣!
“你怎麼了?沒事吧?”金慶試圖拉著韓竹向禮堂中走,沒想到就那麼輕輕一拽,韓竹就向風中一片弱不禁風的葉子一樣,一翻眼