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梅雨,怎麼了?”同寢室梅雨的上鋪,正在睡午覺的胡佳佳被梅雨吵醒了,睡眼惺忪的看見梅雨來回向外看,忍不住問了一句。
梅雨說:“奇怪,你說……”
“怎麼了?”胡佳佳不解的問,“出什麼事了嗎?”
梅雨張張口,到嘴邊的話又咽下去了。是啊,這事怎麼說呢?說也說不清楚,況且也沒有發生什麼事。可能真是自己產生幻覺了。想到這裡,改口問道:“她們倆怎麼不在?”
“她們倆?”胡佳佳打個哈欠,“你是說她們倆啊,有什麼奇怪的,許娜跟她男朋友出去了,郭楠回家了。快睡會吧,不然下午上課又趴桌子睡覺了。”一邊說一邊重新躺下了。
梅雨也脫了鞋躺下來,卻根本睡不著,瞪大了眼睛想著今天的事情。不可能的,不可能是自己的錯覺。那個蒼白的男生究竟是什麼人?為什麼要跟著自己?一種不詳的預感遏止不住的湧上心頭,梅雨翻來覆去,心神不定。
“哎呀,梅雨,你別老翻身好不好,床都給你搞塌了!”上鋪的胡佳佳不滿的嘟囔著。
梅雨乾脆又翻身起床,拿起書就要走,胡佳佳看見梅雨一言不發的要出門,還以為梅雨為剛才的話生氣了,忙叫梅雨:“梅雨你去哪啊?”
梅雨停住腳步回頭衝胡佳佳笑了笑:“反正我也睡不著,去教室看會書,你睡吧!”說著開門走了。梅雨徑直來到經常去自習的解剖樓三樓自習室,找個座位坐下來,剛開啟書本,還沒看幾行字,就有一個不認識的男生進來走到她面前:“你就是梅雨吧?”梅雨點點頭,那人遞給她一張折起來的紙條:“有個人讓我幫忙交給你的。”
“什麼?”梅雨接過來,“誰讓你交給我的?”
“我不認識那個男生。”那男生笑著說,“我剛要進來,那個男生就拉著我,讓我幫忙交給你,然後就走了。”
“哦,謝謝。”梅雨禮貌的道聲謝,心裡有了譜,一定是那些追求者們,這種事情她見的多了,連當面相約的膽子都沒有,還想追女孩子。梅雨心裡冷笑一聲,連看都不想看,剛要隨手把紙條夾進書裡,就聽見送信的男生又說了一句:“那個男生的臉色好蒼白呀!”梅雨只覺得心裡一震,連忙開啟紙條,上面用紅色圓珠筆潦草的寫著幾個大字:“星期天千萬不能去龍泉山莊!!!”後面三個斗大的紅色驚歎號驚心動魄。梅雨刷的一下臉就白了:是他!果然不是自己的幻覺!他怎麼知道自己星期天要去山莊?這樣的警告又是什麼意思?他究竟有什麼企圖?梅雨晃晃悠悠的有些站立不住,一連串的問號在腦子裡浮現出來。
“你沒事吧?”送信的男生也看見了紙條上的字,只覺得莫名其妙,不明白什麼意思,於是困惑的看了梅雨一眼,卻看見梅雨像見到鬼一樣驚恐的睜大了眼睛。
“沒事。”梅雨有氣無力的回答一聲,“謝謝你!”說完胡亂的把書抓起來走了,只留下送信的男生站在原地,困惑的抓著頭。
“怎麼會這樣?”梅雨有點腳步不穩,好不容易來到樓下,腳都有些軟了,便走到籃球場旁邊花池邊上坐下來,再看一眼那張奇怪的紙條。
正午的陽光照在籃球場的水泥地上,白的有些刺目。籃球場上開始熱鬧起來,午睡時間已經過去,三三兩兩的學生結伴穿梭在校園裡,準備上課了。胡佳佳和許娜郭楠從臺階下面一起走上來,看見梅雨傻呆呆的坐在那,都招呼她:“喂,看什麼呢?快上課了!”
“啊?”梅雨愣了一下,抬起手錶一看:“呀,都兩點一刻了。”
“是啊,快走吧!”胡佳佳上來挽著梅雨,向解剖樓上的教室走去。梅雨聽著她們唧唧喳喳的說笑聲,機械的跟著他們的腳步,來到教室坐下。一直到老師走進來開始講課,梅雨才漸漸的覺得好象在另一個世界轉了一圈,回到了真實的世界一樣,舒了一口氣:生活不還是老樣子嗎?一點都沒有變,熟悉的教室,熟悉的老師,熟悉的同學,絲毫沒有什麼異樣。恐怕自己剛才是神經過敏吧?那個奇怪的男生,不過就是臉色蒼白一點。可能是自己在山莊和何建在一起相約他剛好看見。自己在學校怎麼說也是個知名人物,恐怕沒有人不認識自己的,那男生不過也就是眾多追求者中的一人,也許是性格有點奇怪,想用這種方式跟自己套近乎而已。
想到這裡,不由自嘲起來:梅雨呀梅雨,你什麼時候變的這麼神經兮兮的了!一邊鬆了口氣,一邊悄悄在桌子底下把手裡那個奇怪的字條撕的粉碎,扔在抽屜裡:自己怎麼能就因為一個莫名其妙的人一句莫名其妙的話就放棄這次期待