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是張嶽的好朋友吧?我認識你。”宋老闆的小情婦對趙紅兵說。
“哦,你是張嶽的朋友還是李洋的朋友?”趙紅兵已經招待了上百位客人,麻木了,順口問了一句。
“這封信,你交給張嶽,一定要記得給他!”宋老闆的小情婦沒回答趙紅兵的問題,而是交給了趙紅兵一封信。
“你是張嶽的朋友啊?”趙紅兵收下信,塞進了口袋裡。
“嗯,算是吧!”
“富貴,這姑娘坐你旁邊吧。你照顧一下,她是張嶽的朋友。”趙紅兵對剛出院的富貴說。“嗯,紅兵大哥,你放心吧!”宋老闆的小情婦坐在了富貴旁邊。後來在聊天中富貴知道了,宋老闆這個漂亮的小情婦,才二十一歲,叫小梅。趙紅兵剛安頓下小梅,走到門口,他就又看見了一個熟人——毛琴。“哎呀,紅兵老弟,好久不見了,你還是那麼帥。”毛琴當時已經30歲出頭了,但是徐娘半老,風韻猶存。
“呵呵,來了!”趙紅兵見到毛琴一次,肯定就會被毛琴調戲一次。
“張老闆結婚,我能不來嗎?我還想跟張老闆要口飯吃呢!再說,就算張老闆不賞我口飯吃,為了能見到你,我也得來啊!”毛琴笑得很嫵媚。毛琴說著,走到了馬三寫禮的地方。
“兩份,一份是我的,一份是我弟弟的。我弟弟的這個是存摺,20萬,密碼就是今天的日子。”毛琴對馬三說。
“你等等!”趙紅兵拉住了毛琴,“你替誰隨禮?”
“我弟弟呀!”
“你弟弟是誰呀?”
“趙山河。”
“……這錢我們不能收。張嶽沒趙山河這個朋友。”
“哎呀,紅兵老弟,不就是那點兒過節嗎?咱們認識這麼多年了,幫姐去說個情不行嗎?人們都知道,張嶽就聽你一個人的。”
“這情,我說不了。如果實在想說情,那你讓趙山河找張嶽和富貴說去。”趙紅兵說這句話時目光冷峻。趙紅兵板起了臉,那這事兒肯定誰來了也沒轍。
“紅兵老弟,你別這樣啊!”毛琴嬌嗔著說,居然對趙紅兵發起了嗲。
“你把這存摺拿走吧!”這樣的原則性問題,趙紅兵怎會吃毛琴這一套。
“我不拿!”毛琴耍起了賴。
“三兒,把這存摺撕了。”趙紅兵轉頭對馬三說。
“好嘞!”馬三沒幾下就撕爛了存摺。
“你……”毛琴沒想到,一向看起來很好說話的趙紅兵居然如此不給她面子。
“拿身份證,去銀行再補辦一張吧!”趙紅兵對毛琴說了一句,出門了,因為他看見張嶽的爸爸和媽媽都已經來了。
那天二狗記得清楚,張嶽的爸爸——那個當年曾在家門口橫掃上百個紅衛兵的傳奇人物,當天穿了一身筆挺的西裝。老頭的腰桿筆直,像是個軍官,走路大步流星。他五官和張嶽很像,是個老帥哥。
“張叔,來啦!”趙紅兵笑著打招呼。
“操!”張嶽的爸爸只回了這麼一句。同時,用手重重地拍了趙紅兵後腦一下。可能,這就是張岳家這樣的土匪世家表達親切的方式。但是張嶽的爸爸忘了,趙紅兵後腦有傷,他這重重的一拍,差點兒把趙紅兵拍暈了。
“哎喲!”趙紅兵腦子“嗡”的一下,險些跌倒。
“操!”張嶽的爸爸看趙紅兵這麼不禁打,有點兒生氣。趙紅兵剛把捂住後腦的手鬆開,張嶽的爸爸又是一巴掌掄了上去。
“啊!”還在眼冒金星的趙紅兵後腦又被掄了一巴掌,再次險些跌倒。
“操!”張嶽的爸爸一直認為趙紅兵是個不錯的小爺們兒,沒想到打了兩巴掌就疼成這樣,有點兒氣不打一處來。
“你打人家孩子幹啥?”張嶽的媽媽拉住了張嶽的爸爸。
“操!”張嶽的爸爸沒回話,雄赳赳氣昂昂地走向自己的桌子,留下了險些被他兩巴掌打得嘔吐的趙紅兵。
張嶽的爸爸一共和趙紅兵說了四句話,但是僅有四個字,而且這四個字還完全相同。
當然那天張嶽的爸爸並沒有穿著他那條被當地流氓當做圖騰崇拜的紅色三角戰褲;或者是他也穿了,但是穿在了裡面,大家都沒有看到。總之,那天婚禮剛開場時,並沒有多少人認出他就是“鎮東洋”的兒子。
這就好像是馬拉多納不穿阿根廷隊的隊服而是穿一身西裝時,他在大家眼中就是個肉嘟嘟的死胖子,但是一旦穿上了阿根廷隊的隊服,他就是球王。張嶽的爸爸不穿紅色三角戰褲,