國人都能體會。
復仇,雪恥,反攻。
“七七動員令”一到前沿,官兵便沸騰起來,嗷嗷叫著衝向市內。
“七七動員令”使遠征軍沸騰起來
光用血肉之軀去硬拼不是辦法,第二個結,是要信任中國軍官。
這時,史迪威也看出調入緬北的美軍將領不堪大用,同意參照孫立人和廖耀湘的模式,由駐印軍的各師師長獨立進行指揮。
如此一來,前線部隊的攻擊戰術立刻靈動起來。
整個密支那防守體系,對駐印軍威脅最大的是地下坑道。駐守日軍原先大部分是北九州的煤礦工人,修築坑道是其特長,在密支那的地下,坑道縱橫交錯,到處都是。
日本兵往坑道里一鑽,任憑你怎樣猛烈射擊,他都不還手,等你接近十米甚至五米距離時,才冷不防地把槍管從槍眼裡伸過來,一打,就會給進攻一方造成慘重傷亡。
槍眼很小,加上樹叢和蒿草的掩護,子彈射不準,手榴彈投不進。
針對日軍的坑道戰,中方將領創造了塹壕戰術,即利用蛇形塹壕往前延伸,等接近對方的坑道時,便把一根根竹竿捅進槍眼。
竹竿前端捆著手榴彈,導火線已被點燃,好像過年放鞭炮,嘭的一聲,可好玩了。
一個槍眼一串“鞭炮”,塹壕延伸到哪裡,就滅到哪裡,終於由點到面,使死的坑道敗在活的塹壕手裡。
搞定地下,還有地上。
日軍把密支那城裡的十幾條街道和大小建築物都變成了工事,活脫脫一個網狀堡壘群。
駐印軍搬出國內常用的敢死隊戰術,趁夜幕潛入其後方,將日軍的通訊設施完全予以破壞。
這叫心理戰,經過兩月攻擊,日軍早已是草木皆兵。試想,鑽在籠子一樣的據點裡,拿起電話喂喂喂,裡面卻啥聲音也沒有,那是一種什麼感覺?
正好孟拱河谷戰役結束,公路粗通,特種部隊可以過來了。駐印軍組織強大的炮兵群,逐巷、逐屋進行轟擊,戰車營跟在後面衝,一明一暗兩個心理戰,咔咔一整,群魔再也舞不起來了。
8月3日,中國駐印軍發起總攻,密支那城防司令官水上源藏少將自殺,兩天後,密支那戰役正式宣告結束。羅斯福於當天親自簽發命令,晉升史迪威為四星上將。
在此之前,中印空運主要透過駝峰航線,那是一個著名的死亡航線,飛機不但會撞喜馬拉雅山,還經常遭到日軍飛機襲擊,差不多每個月都有十多架飛機墜落。
控制密支那後,可以直飛密支那,從而使得印度到昆明的空運距離大大縮短,飛機再也不用玩死亡遊戲了。
密支那戰役結束,中國駐印軍在緬北這塊才算全部竣工。
由於連續不斷地在艱苦環境下作戰,官兵十分疲憊,雨季接下來還剩兩個月,正好利用這段時間進行休整。
此時,在緬甸的中國軍隊已達到五個師,按照蔣介石統帥部的命令,將其統一編組成新一軍和新六軍,孫立炫、廖耀湘分任軍長,史迪威任駐印軍總指揮,鄭洞國則調升副總指揮。
鄭洞國名為副總指揮,實際仍是什麼權力也沒有,狀況緊急時想到他這個人,平時有和沒有都一個樣,但鄭洞國一如既往,知道史迪威怕他去軍營“搞串聯”,他就哪兒也不去,一個人獨坐斗室,看看書,下下棋,最多也只到場地上去打打太極拳。
沒人跟史迪威爭,可他老人家自己卻把戲給演砸了,由於跟蔣介石徹底鬧翻,他被羅斯福召回美國,總指揮一職由副手索爾登中將接任。
索爾登同樣畢業於西點軍校,但他的專長是工程兵,來到緬甸戰場後的主要職責也只是建立後勤補給線。
一方面,長期處於這種不顯山不露水的位置,本身決定了索爾登相對低調的作風,另一方面,史迪威被召回國,對當時服務於中國戰區的美國軍官來說,都無疑敲響了一記警鐘,使索爾登變得更加謹慎起來。
擔任駐印軍總指揮期間,索爾登很少釋出重要作戰命令,也不對基層部隊做過多幹涉,一門心思抓後勤,這反而使中方將領在前線擁有了更多的發揮空間。
沒有第二個密支那
在開拓空中航線後,接下來的任務是徹底打通地面的中印公路。
1944年10月上旬,雨季剛過,駐印軍決定向緬中的八莫進軍,原計劃由兩軍聯手,但中途情況卻發生了變化。
如同一杆秤,一頭重了,另一頭就必然輕。在中國軍事重點向緬甸和雲南轉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