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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25部分

花不一樣,是白色的百合花。就好像這些花不是獻給死人,而是獻給一個正鮮活著的愛人。

高大挺拔的身影蹲□將花束放在了墓碑前,然後就保持著那樣的姿勢凝望著石碑上的正值青春的照片。高高地綁在腦後的藍色馬尾,率真的眼神,明亮的笑容,一看就知道是未經汙染的天真少女。然而埋在那樣純真之下的,卻是腐朽糜爛的屍骸。

“……”

他憐愛地撫摸著照片,溫和地笑著不知說了些什麼話。但她聽不真切。很奇怪,明明這裡安靜成這個樣子了,她卻仍舊聽不清他的聲音。

身旁的男人似乎是感應到了什麼,轉過頭看向她,卻什麼都沒看到。

她靜垂下頭,視線稍微偏轉了一下,目光就那麼無意識地落在了她墓碑旁邊的石碑上。那個是——

‘星野沙’。墓碑上的名字是這樣寫的。

那上面的照片,正是她記憶裡那張初見時的臉孔。小小的,稚嫩的,本該稚氣無邪的一張臉,卻在那冰冷的瞳眸映襯下變得分外的冷漠。再看向墓碑下方刻印的日期。是那一天。沙耶說第一次看到她的那一天。

‘看到小葉子的時候,我在想,如果能被這樣的女孩給殺死,一定可以幸福甜蜜地死掉吧。想要甜蜜地被小葉子殺死喲~除了小葉子,誰都不可以~’沙耶那濃稠如蜜糖般的聲音悄悄地鑽進了她的耳朵。原來,是這樣啊~遠葉像是想到了什麼,淺淺地彎起了嘴角,轉身便大步地離開,沒有任何的眷戀。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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對於活著的人來說,死去的人代表著什麼呢?永恆的記憶?不朽的懷念?時間的流逝,或許可以讓年少時的傷痛逐漸癒合,最後變成一道疤痕,甚至有可能變成值得追憶的青春年少。但是有些傷,只會隨著歲月的增長,而擴大,無法癒合,以至化膿潰爛最後徹底壞死。

水野坐在咖啡廳靠窗的椅子上,鎮靜地望著對面修的扮演者敦賀蓮,現在是他們的對手戲。因為理紗的哭泣,身為好友的她又怎麼可能放過罪魁禍首呢~於是兩個人在咖啡廳約見。這一次,她一定要拿出演技,讓大家看看,她比遠葉強。

“我知道你找我是為了理紗。”對面的男人眼神憂傷地笑道,“抱歉。”

望著他那樣的眼神,水野心下更是不敢放鬆,“你應該說抱歉的物件是理紗,而不是我!理紗不好意思問,但是我可以替她問,你是不是有其他喜歡的女人了!”說著,她雙手拍在桌子上憤怒地站了起來。

可惜對面的男人依舊聲色不動地坐著,看著窗外,似是自言自語又像是要告訴她一般輕聲地說道,“她又來了。”

如嘆息般的語言,讓水野轉過了頭,在她看清那正朝她步步走過來的女孩時,她的身體像是被黏住了,轉不過來,只能那樣目不轉睛地看著遠葉。藍色的長髮散在身後隨著風細細地擺動著,精緻柔美的面容,白皙細膩的面板,纖柔的四肢,她緩步走來,就好像是童話裡走出來的畫面。尤其是那雙眼睛,好像世界上所有的美好都裝載在了裡面,溫柔純淨得一塵不染,讓人無法忘懷。

“停!水野桑。請你記住,你是看不見雨月的。”緒方啟文起身皺眉道。比起平常那柔弱的姿態,緒方導演在工作的時候也格外的嚴厲。

回過神的水野杏裡慌忙地點頭。

第二次拍攝繼續。但是在同一個地方,水野杏裡依舊沒來得及轉回來。毫不意外的,導演再次喊停了。不過這次他並沒有再給水野一次機會,而是讓她到那邊揣摩一下情緒。

“我就說嘛。她演技不行。”“不是走後門進來的嗎?”“根本就不能跟遠葉醬比嘛。”“竟然拍攝的時候看遠葉醬看呆了,真是太差勁了。”“話說你不也是看她看呆了。不過海音寺遠葉的氣質真的很不錯。”“簡直就是雨月的翻版。”“也不虧導演那麼花心思留下她。”“畢竟雨月的角色是推動劇情發展的重要角色。”“這麼看來,這個角色可是比女主角還要重要喲~”“遠葉醬演完這部片,一定會紅吧。”“豈止會紅,而且會大紅特紅。這種女孩子,可是非常的受歡迎。”“只是可惜,她的目標不在演藝界。”“將來的事情誰能肯定呢~”

那邊女孩子們的議論完全沒有掩飾地就傳到了水野杏裡的耳裡。

又是這樣的討論!這幾天,幾乎每天都是這樣的話。說遠葉有多麼的好,而她同為新人就有多麼的差勁。明明她也不差呀!為什麼要對她這麼苛刻,而對遠葉那麼寬容。就像是導演,從來沒有對遠葉說過重話,對遠葉永遠是那樣的和顏悅色。呵呵。應該