遠葉點頭眼角含笑地目送水野杏裡離去。這身影,怎麼看,都帶著點迫不及待的感覺吶~是快要忍不住了嗎?手好像在顫抖了喔~但是時間還沒有真正的到來不是嗎?對於這種事,她可是很有‘經驗’的吶~
喝了檸檬水得到些心理安慰的水野杏裡回來後臉色看起來要好了許多,但在陽光下還是有種蒼白感。
劇組的演員、道具、工作人員全部都到齊,並且交代完拍攝中所需要的燈光、角度、氣氛以及演員所需要的感覺、走位等各種事項後,得到緒方啟文的示意,遠葉便在各種視線下,一步步朝那把導演椅走過去,然後,坐下。她深呼吸了口氣,目光璀璨地喊道,“各就各位!準備,a!”
從普通的演員到第一次執導的導演,遠葉就在這麼一個詞中簡約地跨了過去。這場戲並不難,京子和水野杏裡兩人的日常對戲。這也是緒方啟文特意為遠葉挑選的,不難又比較好掌控。
但是——
“cut。不對。”“停!杏裡你的表情不對。”“等等。這句臺詞的感覺不對,杏裡。”“杏裡……”
因為拍攝而變得安靜的場地裡不斷地響起遠葉的喊聲。卡卡卡卡卡,一遍一遍又一遍。緒方啟文的臉色在這接連不斷的ng中,開始變得有些難看了。周圍休息的演員和工作人員也開始交頭接耳地小聲議論了起來。
站在太陽底下的水野杏裡臉色愈發的慘白,她只感覺頭都快要炸裂了,明明是站在陽光下,可是她卻感覺後背發冷,整個世界都像被一種漂浮的陰影給包圍了。身體裡那種癢中帶著難忍的疼痛彷彿是從骨頭裡鑽出來的。手指都開始麻痺了,有種飢餓難耐的感覺如爆發了般在胃裡炸開了。好難受……水野杏裡痛苦地捂住頭蹲了下來。
開始了啊~遠葉瞳孔輕顫了下,壓下激動的心情,趕緊地跑了過去,“怎麼了?杏裡桑?是不是不舒服?”
水野杏里拉著遠葉的手,就像是條咬著主人褲腳的小狗般,可憐兮兮地說,“遠葉能帶我去休息間嗎?就我們兩個人。”
這種表情,這般可憐的樣子~像她這麼善良的人又怎麼可能拒絕吶~遠葉沒有猶豫地就應下了水野杏裡的要求,不顧後面一片議論,直接帶著她回到了休息室。
一脫離眾人視線的水野杏裡身體忍不住地顫抖了起來,她有種很不好的猜想,非常不好的猜想,那個念頭只要一湧上來,她就努力地把她壓制了下去,哪怕是全身疼癢難受,她也死死地壓抑著。這種症狀這種症狀……就像是……好像什麼呢?水野的注意力已經沒辦法再繼續集中了。
“杏裡。杏裡。我們去醫院吧。你現在這個樣子根本就不行。”遠葉慌張的喊道。
聽著遠葉緊張的聲音,水野杏裡下意識地搖了搖頭,“不想去醫院。”
“那我去找朋友的私人醫生。”
大概是沒辦法再說什麼了,水野勉強地點了點頭,她雙手緊緊地抱著遠葉,就像是抱著最後一塊浮木般那樣用力。感受著從水野杏裡身上傳過來的顫抖,遠葉半攙著她跟緒方啟文解釋了一下就乘車離開了。
當水野杏裡徹底清醒後她就發現自己已經躺了大半天了,一起來看到四周的擺設裝飾,她就知道自己是在遠葉的房間。
“杏裡。你醒了。”門口傳來遠葉頗為欣喜的聲音。
對上遠葉那滿懷安慰的眼神,水野杏裡刻意地避開了撇過頭,看向窗外的風景,“嗯。我身體沒事吧。”
話音剛落,不知道怎麼,水野就感覺到從門口那邊瀰漫開一種淡淡的感傷,回頭就看到遠葉低垂著眼眸,當下她心底就湧上了一種慌亂感,“怎麼了?是很不好嗎?”
“沒有呀。很好的。杏裡的身體很好。”遠葉咬唇牽強地笑道。
“不。遠葉!”水野感覺很不安地喊道,“告訴我!我要的是真相!遠葉是不會騙我的對吧。”
在水野杏裡的強烈要求下,遠葉才疼惜地望著她,猶豫道,“醫生說你是那個發作了。”這句話後,遠葉無聲地做了個口型。
看到這個口型的水野杏裡感覺身體好像一下什麼感覺都沒有了,她的思維和身體就這麼給分離了。毒……癮嗎?怎麼可能!不會的,不會的,不會的不會的不會的不會的!!!!
“不可能!”水野失控地喊道。怎麼可能!她怎麼可能會染上這個東西。所有的東西她都有好好注意過,完全沒有問題,哪怕是出去玩的時候,她都沒有隨便過。為什麼會這樣。是誰!是誰!是誰呀!!!
哈哈哈哈哈。不敢相信這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