裡,忽然聽到一陣“咔咔”的槍上零件撥動的聲音,她立即猜測到蕭默很可能是要殺人滅口了。
頓時嚇得渾身顫抖,腦袋從那被子中也伸了出來:“別,大哥,別殺我,我什麼都沒有看見,我什麼都不知道,別殺我!”女人緊緊閉上眼睛,拼命要自己忘掉眼前這男人的模樣。
“喂,你幹嘛,我又沒說要殺你。”蕭默伸出手,將一粒子彈放在了女人床頭的櫃子上。然後又摸出錢包,從中取出一疊紅色的大鈔放在那兒。
“別、別殺我——”女人哪裡肯信,她知道很多變態都是喜歡先給你一點希望,然後再殘忍的抹殺。欣賞人最後的絕望是那些變態最大的樂趣。
等了好一會兒,還沒有動靜,女人這才敢悄悄睜開眼睛。蕭默已經收拾好自己的東西,轉身往先前進來的方向而去:“錢你拿著,如果有人找你麻煩,就把那顆子彈交給他,能夠保你一命。”
女人再看的時候,蕭默已經離開了房間。
過了許久,女人才從這一陣害怕中回過神來,一邊氣憤的罵罵咧咧,一邊起身抓起自己的東西就往外跑。剛剛走了兩步,又停下來,回頭看著那櫃子上的百元大鈔心裡思慮萬千。“哼,老孃冒著生命危險賺的,為什麼不拿?”
她暗自給自己打了一口氣,回去抓上大鈔,快速離開了這裡。“如果以後老孃還接這種來歷不明的活兒,老孃名字就倒過來叫!真他孃的晦氣!”
至於那一枚古銅色的子彈,則是被原封不動留在了原處。
趙曼帶著人來到這個房間的時候,房間裡面早就沒有了人。她伸手拿起那一枚子彈,心裡若有所思。重案組朱榮拿著一份資料快速走進房間:“趙長官。”
“資料查到了?”
“是的,那個女人叫做許春花,是個外地人。這裡是她的資料,您看看吧。”
趙曼接過檔案袋,這個叫做許春花的女人資料很簡單,西南地區一個普通農村出來的人,當然,其中對於她從事的“工作”也是有著詳細的介紹。趙曼看完,只能搖頭,這女人只是一個普通的女人而已,並沒有什麼其他特殊的地方。
她將資料還給朱榮,朱榮在旁邊出謀劃策:“趙長官,你看是不是把那女人抓回去?”趙曼點點頭:“帶回去錄一下口供倒是沒什麼,不過千萬記住,不要為難她,知道嗎?不然到時候出現什麼意外,可別怪我沒提醒你。”
趙曼說得嚴重,朱榮有些不解:“嘿嘿,趙長官,只是一個女人而已,用不著這麼——”“你最好記住我說的話,那些僱傭兵都是無法無天的傢伙,他既然已經留下了警告,就最好不要亂動——在你沒有將他抓住以前!”
朱榮嘴上接連稱是,不過卻沒有放在心上。
趙曼的目光,又重新落到手中的子彈上。子彈警告,這是國際僱傭兵很多年以前就出現了的一種警告慣例。它的作用只是告訴當局政府,子彈保護的人與他本身無關,不要隨意傷及無辜。
這種警告很多人並不在意,並且它的效用大小也是根據留下子彈傭兵本身的能力而定。蕭默有那個能力僅僅以一種無形的威懾就保護那個女人嗎?趙曼不清楚,不過她相信那個女人絕對是什麼都不知道。
怕只怕到時候國安局那些守舊派,根本不理會這種慣例該怎麼辦呢?
此次的任務明顯已經失敗了。趙曼心中感慨,不過真要說起來,似乎也沒有太大的出乎意料。好像她自己在一開始就知道會是這樣的結果一樣。“畢竟是從三年前那一場異變當中唯一存活下來的的人,可不僅僅就是運氣兩個字就能概括的。如果可以,真不想與他為敵。”
趙曼眼神有些飄忽,沒想到這一次特警們在小心謹慎的忙碌,而他卻是在對面悠閒的看著,這簡直就是天大的諷刺。這一次的任務從下達到執行,整個過程不到半小時,通風報信的話絕對不可能,那唯一的解釋就是對方是在發現了異常動靜的時候才開始離開。
並且還不慌不忙的在對面賓館開了個房間悠閒的看著自己等人的表演。
“這些國際僱傭兵,果然不是國內那些黑幫能比的。只可惜,他們都不會聽命於國家,永遠只能站在自己的對立面上。”
“收隊吧。”
朱榮和全副武裝的特警隊長終於聽到了這讓他們鬆一口氣的話,連忙大手一揮,下達了收隊的命令。這一場讓所有人勞心勞力,卻又非常尷尬的動作終於是結束了。
第二天,趙曼帶著所有的材料回國安局覆命去了。
國安局辦公大樓,副局長