說話,倒是旁邊其他人想起當時顧凱宇狼狽的模樣,忍不住紛紛大笑起來。
大邙山的另外一邊。
一個荒涼的土溝裡面,坐著幾個狼狽的傢伙,他們身上穿著獄警的服裝,可是臉上卻有著一股讓人膽寒的兇惡冷厲。這幾個人正是S市西山監獄越獄而出的犯罪分子,為首是一個臉上鬍鬚密佈的男人,一雙眼睛有著絲毫不掩飾的兇光。
匆匆從監獄裡面脫逃,足足跑了一晚上,他們已經累的不行。最主要的是,山裡根本沒有什麼食物,餓了一晚上更是讓他們極度難受。“強哥,這、這東西能吃嗎?”一個光頭嫌犯苦著臉看著手裡黑漆漆的根塊說。
強哥正是那鬍子男,也是幾人當中唯一一個被判處了死刑的傢伙。也只有判處了死刑,他才會選擇不顧一切的去越獄。就算是中途被警察擊斃,也好過坐在牢裡等死吧?強哥有過野外生存的經驗,不過因為沒有任何工具,所以抓不到任何野味,匆忙逃竄也沒時間生火。
所以他帶著幾人找到了這種可以生吃的根塊。聽了那光頭的話,鬍子男強哥只是斜著眼睛看了他一眼,沒有說話。不過拿在他手裡的根塊被他很快擦拭了一下,然後直接放在嘴裡咬下一大口,“咯吱咯吱”的嚼了起來。
光頭嫌犯被強哥兇惡的眼神嚇得不敢動彈,倒是他旁邊的同伴用手推了一下他:“你這蠢貨,沒見強哥都在吃嗎?強哥能吃難道你還不能吃?”光頭這才反應過來,連忙“哦”了一聲埋頭啃食起來。連那根塊上面的泥土都沒來得及抹乾淨。
推光頭的嫌犯長相很普通,不過眼睛有一點虛,他的外號叫做“眼鏡”,原本臉上是帶著一副眼鏡的,不過逃亡的時候掉了。另外坐在最邊上的嫌犯長臉瘦削,不言不語,不過眼神卻很不老實,如同一條窺伺一旁的毒蛇。他的外號叫做“小東”。
眼鏡啃了一會兒根塊,只覺得嘴裡如同在嚼著泡沫一樣無味。不過不吃的話,胃裡面又空的慌,他看了看強哥,強哥一個人坐在前面,眼睛望著遠處不知道在想些什麼。
“強哥!”眼鏡慢慢摸到他身邊不遠坐下,嘴裡帶著尊敬的意味喊了一聲。強哥回頭瞄了他一眼,繼續啃著根塊。見強哥沒有反對,眼睛這才真正坐下:“強哥,咱們這是往那裡走呢?”
眼鏡這一句話,讓小東和光頭兩人也一同向著強哥看過來。顯然對於今後的去處,他們也是非常關心的。
“怎麼,不相信我了?”強哥語氣很淡,似乎是在說著一件不關乎自己的事情一樣。不過儘管他語氣很淡,可是眼鏡他們卻不敢平常對待。強哥是一個狠人第一點毋庸置疑,不是狠人的話,敢殺人?
所以眼鏡說話一直都是小心翼翼。他不敢得罪強哥,尤其是在這種荒蕪人煙的地方。“沒,怎麼可能!弟兄們跟著強哥一起出來,當然是以強哥馬首是瞻,我只是想問一下,我們進了山以後究竟去往哪個方向,兄弟們也好幫著出點主意不是。”
眼鏡說得很謙卑,聽起來也很有誠意。至少聽起來是如此。
所以強哥沒有再計較,而是淡然說了一句:“我們去CQ市,那裡的地下勢力有我一個親戚在,他能夠給我庇護,甚至找到機會送我出國。”說到此處,強哥冷厲的眼神在三人身上一一掃視而過:“如果你們幾個聽話的話,我可以考慮帶上你們。”
“當然,當然聽話!”
“是呀,強哥,我們肯定聽您的話!”
光頭和眼鏡連忙應允,只有那小東,仍然是啃著根塊沒有說話。土溝裡一時間只剩下了“咯吱”的清脆啃食聲音。
何春江很不高興!
不,這已經完全不是高興不高興的問題了,他現在已經忍不住要發火了!蕭默離開之後,何春江想著最近僱傭兵界比較平靜,沒有什麼大事,加上那個所謂的“公司”也暫時進入平穩階段,於是他想著帶上陳可兒一起外出旅遊一轉。
誰能想就是這一次本來散心的旅遊,居然也被人給破壞掉了!
好好的海灘風情,硬是被幾個可惡的傢伙給攪了局,陳可兒被嚇得不輕。好在何春江本身實力極強,將那襲擊的兩個傢伙直接制服。由於是在華夏國,而且是當著那麼多人的面,何春江沒能下殺手,只是重手直接把那兩個傢伙弄殘廢了而已。
“查到了嗎?究竟是誰在打老子的主意?”何春江回來之後,立即著令勢力成員透過各種渠道去查這兩個傢伙的來由。枯鷹是何春江手下一員干將,三十多歲,是早些年被何春江從死人堆裡扒拉出來的傢伙。
他的長相很普通,