真弓已經大汗淋漓,心都快從嗓子眼蹦出來了。
她感到時間過得是那麼的慢,彷彿過了幾十年的歲月似的。
“有村!有村!你在哪裡呀?快,快來救我!”
對有村的死信以為真的真弓,在心裡盡力呼喚著遠在黃泉的有村。
過了一會兒,除了鐘擺的吱嘎聲,真弓還聞到一股刺鼻的像血腥味的金屬味兒。
她已經下定了決心,希望鐘擺頭快點兒落下來,快點兒把她切成兩段。她像高燒病
人似地想拍身朝上面的刀刃迎去。
但是,接著她又表情木呆地就像小孩子看見一個閃閃發光的玩具似地看著閃閃發光
的殺人刀笑了起來。
接下來,她又一次昏迷了過去。
當她再次醒來時,發現她所在的地方既不是地獄也不是天堂,依然是先前那個昏暗
的地窖。殺人的鐘擺不知什麼時間已經逼近了她,那巨大剃刀的刀刃離她的身體只有三
十公分左右了。
鐘擺擺動的方向剛好和她的身體成十字交叉,再過幾十分鐘或十幾分鍾,她豐滿的
胸部將被這大剃刀切成兩段。
真弓渾身打著額,想象著這大剃刀接觸到她胸部那一剎那的情形。
她想,剃刀一開始只會把她的衣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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服割破。但接下來,一次,二次,三次,四次,鍾
擺一次次地擺動,會把她的衣服逐步割光。接下來,就該割她的內衣了。再往下,那閃
著光的刀刃就會擦著她雪白的乳房而過。
這樣,她的面板上會出現一條條蜘蛛絲似的劃痕,面板會變紅。反覆地劃下去,劃
痕會變粗流血。不久,鋒利的刀刃會割開她的面板進人肉中。又過很長時間,刀刃才會
到達骨頭。
恐懼的真弓咬著牙看著眼前這步步逼近的殺人機關。她的眼睛一刻也離不開它,就
像有一根很結實的線把她的眼球牽到那個大剃刀上去似的。她像個傻瓜似的,腦袋隨著
鐘擺左右擺動。
大剃刀的刀刃有規律地在一點點向下落。它好像是命中註定的似的,不可阻擋地向
真弓柔軟的身體落下來。
鐘擺每擺動一次,真弓就大口喘一次氣。她感到嗓子眼裡像有一團火,燒得她說不
出話來。
啊!鐘擺的刀刃離她的乳房只有十來公分了。再擺動三十來下或二十來下,那鋒利
的刀刃肯定會碰到她的衣服。
真弓全身的神經像是通上了電似的劇烈顫動著,她幾乎又要昏厥過去。但是如果這
次再昏過去,那恐怕再也沒機會醒過來了。
她高度緊張的神經已經達到了極限。現在她腦子裡惟一考慮的就是想辦法逃脫。
這時她腦子裡出現一個奇妙的想法。這個想法像魔術、奇蹟般地令人不可思議。
這種方法對她而言是惟一可行的,除此之外就只有等死。
但是這個方法太令人恐懼了,連真弓自己都感到不寒而慄。不過在這樣的危急時刻
也顧不得那麼多了。
她低頭向下看了看,不知何時盆子周圍聚集了無數只老鼠,盆子裡的飯糰已經被它
們吃得只剩一半了。
真弓用右手抓起盆子裡剩下的米粒抹到相在她胸部和腹部的粗麻繩上,凡是手夠得
到的地方,她都仔仔細細地給每根繩子抹上了米飯粒。接著她縮著身子,屏著氣,一動
不動地等待出現效果。
老鼠雖然貪吃,但還是圍著真弓愣了一陣子。過了一會兒,幾個膽大的老鼠敏捷地
爬到真弓的身上開始啃吃起麻繩來。
其它老鼠看見沒什麼危險,於是也鼓起勇氣一隻接一隻向真弓身上爬來。同時還有
老鼠源源不斷地排著隊從洞穴裡爬出來。真弓的胸部和腹部爬滿了老鼠。它們不停地爬
動著,看上去就像是一個巨大的黑色物體在蠕動。它們啃食繩子的聲音就像是颳風似的。
老鼠們不僅啃麻繩,還在真弓的脖子和下巴上爬來爬去。個別老鼠還去聞她的嘴唇。
此時的真弓已經被嚇得半死不活了。但為了擺脫更大的恐怖,她緊閉雙眼,咬緊牙
關,