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沉默了一會,才語氣淡淡地說道:“我實在是想不明白,你們為什麼非要和那些可憐的小姑娘們過不去呢?卡桑德拉是個好孩子,不管怎麼說她也擁有貴族的血統那丫頭是在我的允許下買下老街,做男人們的生意的,當時你們可都沒說什麼,那時的老街也不過是一條人見人煩的貧民窟而已,但是現在,那裡已經被姑娘們經營的有聲有色,為落潮港貢獻的稅收好像已經排在全鎮的前三位了吧,你們眼饞了,就想把它奪過來,這怎麼也有點說不過去了吧”
老人的話語令涅特羅鎮長與商會會長冷汗直冒,雖然這個老人窮的只剩下一個爵位了,但是在落潮港,他其實才是說話最有分量的人。
同桌的最後一人,一個十分年輕,卻有著陰冷深邃目光的人,諾貝利家族第四代家長,“教父”皮耶羅?諾貝利,他面無表情的拍了拍手掌,頓時就有兩名身穿黑衣的女人走了進來,她們將一個很大的木盒擺放在牌桌上,開啟木盒之後,裡面裝的是一個古色古香的花瓶。
“這是來自東方神秘國度的瓷器。”皮耶羅說道:“我認為,尊敬的貝羅爵士家中正好缺少一件這樣的東西。”
老爵士面帶微笑,卻沒有任何反應,因為他知道皮耶羅一定還有下文。果然,年輕的男人繼續說道:“本來,這個花瓶並不怎麼值錢,它的做工也不是最好的,像這樣一個花瓶,在落潮港的商鋪中最多隻能賣到1500枚金幣。”
雖然一千五百枚金幣已經不是一個小數字了,但是用這種誰都可以買到的大眾貨色糊弄老爵士,與皮耶羅相同目的的鎮長與會長同時捏了一把冷汗,他們都是在皮耶羅做出絕對的保證之後才會與他一同來到這裡,請求老爵士收回對老街的庇護的。卻沒想到皮耶羅並不像傳說中那樣是一個魄力十足,攻於心計。一旦出手必有收穫的人。
沒有注意到兩位同行者心中的懊悔,皮耶魯又繼續說道:“但是這個花瓶卻有一點點特殊,它是第一批前方東方國度進行貿易往來的商船帶回來的,那還是在四十年前,結果商船行駛到中途遇到了海嘯,整艘船隻沉沒大海,直到不久前才被一支著名的冒險團隊打撈上來,換句話說。這件瓷器已經在海底沉睡了數十年了。”
說到這裡,察覺到貝羅爵士臉上的表情已經微微鬆動了,皮耶羅淡淡一笑,卻又繼續說道:“但是同時被打撈出來的瓷器還有數百件,所以為了保證這件瓷器的‘絕無僅有’,我已經把其他的瓷器統統敲碎,又扔回到海里。我現在可以向尊敬的貝羅爵士保證,這個花瓶在這個世界上僅有一件,應該勉強有資格擺放在貝羅爵士的家中了。”
貝羅爵士臉上的表情終於完全放鬆,微微流露出些許笑意,但他仍然一語不發,閉口不提老街的事情。老神在在的抽著雪茄。
皮耶羅目光中精光一閃,他淡淡一笑,又說道:“尊敬的貝羅爵士,您聽說過前段時間帝國中發生的一件大事嗎?古老的尚德露絲家族不慎激怒了七獸公國之一的北境酷熊家族,結果尚德露絲家族被強行剝奪了貴族的地位。整個家族的男性全部被蠻橫兇殘的北地熊殺掉,而女性則被賣給了奴隸商人。最近幾年酷熊家族囂張跋扈,連帝都皇室都不願意輕易招惹,最終默許了這件冤案。尚德露絲家族雖然完了,但是他們家族年紀最小的千金,露易絲?尚德露絲小姐卻倖存了下來,值得一提的是,她的母族擁有同屬於七大公國的克里特公牛家族的一絲支系血脈。”
皮耶羅莫名其妙的提起這件事情當然不是無聊的閒談,在他擊掌示意之後沒多久,兩名家族女僕就帶著一個看上去最多隻有十一二歲的少女走了進來。女孩長得並不漂亮,她面色蒼白,身材有些發胖,臉上還帶著一些礙眼的雀斑,但是這些都不重要,重要的是她的身份。
果然
“這位尊貴的年輕女士就是露易絲?尚德露絲小姐,她體內同時流淌著尚德露絲家族與克里特公牛家族的血脈,在這位不幸的小姐落入粗魯卑賤的奴隸商人手上時,總算被我及時發現,將她救下。由於還沒有打上奴隸烙印,也沒有上過奴隸拍賣場,所以她現在也不能算是奴隸,只可惜,像我這種黑道出身的人,並沒有資格為這位尊貴的小姐提供容身之處,想來想去,整個落潮港也就只有同樣尊貴的貝羅爵士,才能夠為露易絲小姐提供一個‘家’了這件事情,請問能夠麻煩一下貝羅爵士,請您照顧一下露易絲小姐嗎?”
說到這裡,老爵士終於坐不住了,在貴族的世界中,血脈高於一切,他的家族之所以能夠勉強維持住現在的爵位,也是因為在家族的族系歷史中出現過一位男爵。這也是那