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擼著袖子,胳膊滿是黑毛,粗大的手抓著巨斧的斧柄,斧柄有秦命手臂那麼粗,纏滿金縷絲。斧柄竟然有近兩米長,斧頭更是厚重的駭人,銳利的鋒芒讓人忍不住要起身雞皮疙瘩。
他的模樣比起剛剛的烏金猿都不遑多讓。
“你就是馬大猛?”花清逸更過來,張著紅潤的小嘴,驚訝的看著馬大猛,這人長得好嚇人。仔細一對比,還是我哥哥順眼點,他這簡直就是成了精的黑毛猩猩嘛。
“馬大猛!”花大錘緩慢有力的握緊重錘,渾身泛起股熱流。同樣是力量型武者,同樣是使用重型武器,在兩人目光交觸的那一刻,已經迸濺出了洶洶戰意,戰意裡面有認可更有不服氣,誰強誰弱?戰一場再定。
“你們打,我就不攙和了。”秦命笑著挪開幾步,招呼妖兒趕緊撤。
馬大猛和花大錘的眼裡只剩下彼此了,戰意如火,熊熊燃燒,甩起重型武器,雙手緊握,橫舉在半空,骨節泛白,青筋爬滿雙手和臂腕,兩人氣勢劇烈攀升,雙腳死死擠壓著地板,迫人的氣場吹起了地面的碎石和塵土。
人來人往的人們都被氣勢所迫,驚慌的後退到百米外。有些人急匆匆的離開,不想被誤傷,有些人則興致勃勃的看著,這樣的決戰難得一見,是馬大猛的戰績簿上再添一個妖孽,還是花大錘勇搓馬大猛,捍衛他妖孽之名?
許久許久,一聲放吼,聲動高山,隆隆的聲音竟壓過赤雷宮裡成群的獸吼,無數猛獸靈妖都茫然張望,哪來的大嗓門?馬大猛和花大錘放聲宣洩,縱步狂奔,像是兩頭髮狂的犀牛,踏著沉重的腳步,輪著重型武器,狂野而暴烈。
秦命和妖兒剛跑到半山腰,就聽見山頂上的咆哮聲,緊接著就是穿金裂石般的金戈爭鳴,可怕的撞擊聲讓很多人縮了縮脖子,也讓人痛苦的捂住耳朵。
“兩個猛男對決,多有看頭,咱回去瞧瞧?”妖兒興致勃勃的回頭張望。
“一時半會結束不了,那倆野獸都是不服輸的人,又都是力量型的,不需要考慮靈力消耗,不打到累趴下,不會結束的。”
“你猜誰會贏?”
“不好猜,看誰爆發的能量更持久了。”
馬大猛和花大錘狂暴對轟的時候,秦命抱著白虎回到旅店。
小虎崽解開鎖鏈恢復了自由,小脾氣不再牴觸了,站在桌子上好奇的打量著周圍。它雖然天生傲骨,可畢竟才剛出生沒多久,像個茫然又無助的嬰兒,經歷了這麼多天的折磨後,終於有人對它微笑,給它溫暖,它自然而然的表露出了親暱。
“它喝獸奶嗎?”妖兒拿著糕點地給它,小傢伙可能餓了,抱著糕點費力的咬著。
“來點肉湯喝。”秦命出去吩咐店家熬些肉湯端來。
小傢伙來者不拒,給什麼吃什麼,不一會兒就打個飽嗝,圓滾滾的身體更圓潤了,像是個雪球在桌子上滾來滾去,時不時呲呲牙,發出稚嫩的叫聲。
“它真是隻虎?頭上沒王,身上沒紋,它算哪種虎?”妖兒趴在桌子上撥弄著它,小傢伙一碰就倒,一倒就爬起來,朝妖兒嗚嗚的示威。
“可能剛出生,還沒出現吧。”
“其他虎崽出生就有啊。”
秦命玩笑道:“要不怎麼能顯示出它與眾不同呢。”
白玉小龜趴在秦命肩膀上,歪著腦袋打量白虎幼崽:“我在奇怪它父母是什麼物種?是它父母的血脈都很強呢,還是兩隻普通虎,它自己全面覺醒了?”
“自己能覺醒?”
“有那種可能,血脈這東西很玄妙,不管是人類,還是靈妖,身體裡其實都有著祖先的血脈力量,隨著繁衍代代遺傳,顯現的程度有多有少,但說不定什麼時候在誰的身上就會爆發,這種可能性非常的低,但不是沒有可能。”小龜現在有點擔心了,這小傢伙真的是意外的覺醒了嗎?如果是覺醒了部分,倒還好說,如果是全面覺醒呢?這種突然又意外的全面覺醒會不會承載了點其他的什麼,比如……白虎一族萬年的遺願……復仇?
“它身上的白虎血脈有多少,怎麼測?”妖兒逗著白虎,小傢伙被惹急眼了,一把抱住妖兒的指頭,呲著乳牙用力啃咬。
小龜沉默著,不知道在想些什麼。
“問你呢?老汙龜。”
“咦,你這小娘皮,沒大沒小的,叫小祖!”
妖兒抿嘴笑道:“汙祖,它身上白虎血脈有多少?能用什麼辦法測嗎?”
“算了,還是別測了,等它長大了就知道了。”
秦命雙手捧起白虎