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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說得就是啊!要不那鐵槍綹子叫段爺剿了的時候,身邊哪來那麼些好玩意?”
“四九城裡這些rì子可真沒聽說有哪家大戶叫人給洗了沒錯了,就是這鐵槍綹子進了四九城、趁火打劫地洗了珠市口兒大街!”
“那要照著這麼說火正門裡那叫巡jǐng局抓起來的相有豹相爺,可就真是冤枉的了?”
“懂不懂的就胡唚?這指定就是段爺的緩兵之計,當著人面前抓了火正門裡的人,好叫那些鐵槍綹子裡的盜匪覺著平安無事,這才能叫段爺帶人把他們給一網成擒!”
“好傢伙段爺這除了是轉世的包龍圖,活脫脫的還得是當今的諸葛亮啊!這份心思計謀沒得挑了!”
“今兒這場熱鬧當真可比四九城裡幾位名角兒唱的戲文還過癮吶我說老幾位,這還不值咱們替段爺喊一嗓子好?”
“好啊”(未完待續……)
ps:突然斷網,晚了些,抱歉
第二百七十四章 當眾捧殺 下
() 四九城裡有句老話——大柵欄的力巴,沒得閒!
這話雖簡單,可裡頭的意思倒是裡外好幾層。先說的這力巴都是點兒家無餘糧的主兒,過rì子從來都是手停嘴也停,壓根也都閒在不得。家門口賣雜合面的小店兒裡頭是賒賬的常客,有時候五、七天都沒攬著能養活一家人的活兒,那也只能是提著空蕩蕩的糧食口袋給小店兒掌櫃可勁兒賠笑臉,一家人勒緊了褲腰帶一天喝一頓稀湯吊命,就等著哪天能攬著個好活兒了,這才能勉強清了小店兒裡面的舊賬,捎帶著一家人打牙祭似的吃一頓乾糧。
再說這四九城裡的活計即多且雜,雖說掙錢多少不敢保,可只要肯幹就能先把自己湊合混個肚兒圓。打從一年四季裡頭數算,chūn天清地溝、夏天糊涼棚,秋天盤新炕、冬天砌火爐,哪一季也都不愁在力巴市上能有空著肚子回去的哪一天!有時候撞見了招力巴的主顧多,那力巴市上的把頭還能朝著主顧拿喬瞪眼兒,掙不著幾個錢的活兒壓根都還不樂意搭理!
眼瞅著又有人奔著大柵欄力巴們蹲著等活兒的地界踅摸,幾個攏堆兒坐在路邊小茶館裡喝茶的力巴把頭頓時吊著嗓門吆喝起來:“人市上今兒歇了,找力巴的這就打道回府了!”
耳聽著幾個力巴頭兒這番吆喝,那上大柵欄人市上招力巴的主顧登時扭過臉來,遠遠地接應上了那幾個力巴頭兒的話茬:“嘿您幾位爺這話可聽著新鮮?這大柵欄人市打從開張那天起,可真還沒聽說過有歇著的那天?怎麼著?四九城裡這又是哪家豪橫主顧把好力巴都給攬走了?您幾位橫是不能矬子裡邊拔將軍,給我這兒對付著找上幾個力巴?”
啜一口得濃濃的高沫兒,幾個坐在小茶館裡的力巴頭兒很是豪橫地大笑起來:“可著四九城裡數算,以往還真沒有哪家豪橫主顧。能把大柵欄力巴給一個不剩的包圓了!可今兒這位主顧不是尋常人物,非但是今兒把大柵欄力巴給包圓了,怕是過後這小倆月的功夫,大柵欄也見不著幾個力巴蹲著等活兒了!”
“嚯這誰能有這麼大手面、人面?您幾位也跟我說說,叫我長長見識?!”
“還能是誰呀?四九城裡的活龍圖、真包公——北平巡jǐng局裡坐著頭把交椅的段爺!人段爺說了,要重建珠市口兒大街上那些叫鐵槍綹子毀了的商鋪買賣、街坊鄰居的宅子!”
“嘿我說這四九城裡誰能有這麼豪橫的手面、人面呢?鬧了半天是段爺呀!得了。今年開chūn清這臭溝的活兒,估摸著我是得自個兒上手了。捎帶著今年我那兩間新耳房,怕也是住不上了”
“您這怎麼話兒說的?”
“您幾位想啊——大柵欄的力巴都叫包圓了去修珠市口兒大街上那些宅子,那四九城裡的泥工、瓦工,木匠、石匠,還能有一個漏了的?就打這場面上論著,我家裡那兩間耳房想要翻新重蓋,等明年!”
與這尋不著力巴幹活兒的主顧琢磨的一樣,非但是大柵欄人市上的力巴都叫招攬著奔了珠市口兒大街清理那些火災過後的殘磚瓦礫。四九城裡的泥工、瓦工,木匠、石匠,也都一個不落地被僱到了珠市口兒大街上。每行裡頭的老師傅、大拿全都聚攏到了一塊兒,跟著京城樣子雷家裡的關門徒弟在剛剛叫力巴清理出來的空地上慢慢走動著,心裡頭已然記下了要蓋的宅子裡外長短、上下高低的尺寸,捎帶著的還在心裡頭盤算出來蓋這宅子要用的石、磚、瓦、木多寡。
而在珠市口兒大街上一間還算是勉強留了個房頂、門窗的屋子