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爺們一位,二十五個大子兒伺候。。。。。。”
伴隨著那半截癱子的吆喝聲,幾乎就是在段爺眼前的地界,一扇黑漆漆的百納帳幕猛地被掀了開來,從帳幕裡邊撲面而來的怪異香味與熱氣,直通通地撞在了段爺的臉上,頓時嗆得段爺咳嗽連連。
也都不顧段爺咳嗽得彎腰駝背的模樣,那撩開了帳幕的粗壯爺們一把攥住了段爺的胳膊,生拉硬拽地將段爺拖進了帳幕之中,忙不迭地就抬手重新拽下了剛剛掀開了片刻帳幕。
眯縫著眼睛,歪斜著腳步被拽進了帳幕中的段爺把手伸進懷裡,靜靜地攥住了自己那支德造二十響,藉著腦袋上扣著的破舊氈帽遮掩著面孔,不露聲色地打量著帳幕內的情形。
在夜幕遮掩之下,從外邊壓根也瞧不明白有多大的帳幕。少說也佔了方圓十幾丈的地界。密密麻麻用各色破布縫製起來、再用幾十根雜木樹幹撐起來的帳幕上面,已然都叫那霧騰騰的熱氣與煤煙燻成了漆黑的顏色。
差不離是每一根撐著帳幕的雜木樹幹上邊,全都用大鐵釘子掛著一盞油燈,豆粒大的燈火勉強算是能照亮旁邊一尺遠近的地界。也就在那油燈左近,一口口用亂石、碎磚合著黃土搭成的坐地灶頭上,擱著的全是一口口十二飲的大鐵鍋。
說來也算奇怪。那十二飲的大鐵鍋裡頭,全都架著一個個拿鐵皮子砸出來的小隔欄,把一口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