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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98部分

所以。”

他頓了一頓:“這個事情不如交給許某。”

金宗留倒不是沒這麼想過,只是怕此事風險太大,許振不願攪進來,此時見他主動提出包攬火雷的事,心頭大喜。

面上卻不動聲色,遲疑著:“正如監軍所說,這可是提著腦袋乾的事兒,萬一有個什麼差錯,那許大人怕就脫不開身了。”

許振挑起嘴角,冷峻無波的臉上首次出現一抹笑意:“我許鶴泉從不做沒有把握的事情,既然要幹,就必定不會有萬一。”

金宗留知道眼前此人看著是個翩翩公子,手底下的狠辣勁兒卻不比軍中刀頭舐血的將士弱。

有他出手,比用他忠順侯的人更不易被察覺。

當下哈哈一笑,端起案几上茶盞:“那就有勞監軍大人!”

許振從忠順侯府出來,直接往西南倉庫而去。

倉庫守衛嚴密,除了宋琰和忠順侯派來的護兵,裡頭的庫兵都是他從京中帶來的人。

許振徑直來到儲存火雷的地方,隨行護衛都守在門外,只一個負責押運的護軍跟了進來。

寬敞的四方土牆中,一排排的桃木箱散發著懾人的凜冽之氣。

“點三十箱出來,以軍糧作掩護,今夜子時出城,運到這個地方埋上。”

他拿出一張牛皮圖紙,遞給身旁護軍:“千萬要小心,此處緊挨著流沙,非常危險,讓人別到處亂跑。”

與他同行的是個長臉精瘦的中年漢子,眼窩凹陷,鼻頭特別大,驟眼看去一張臉上只有個鼻子,手長腳長,姓元,軍中都管他叫元頭兒。

他接過圖紙揣在懷中,並未多問,躬身回道:“是!”

許振又囑咐了一番需要注意的地方,這才走出倉庫大門,見兩扇鐵門合上,又裝作視察軍備的模樣吩咐道:“一定要小心看管,連只耗子都不能放進去,知道了嗎?”

“是!”眾守衛應喏。

待許振走遠,門口其中一個護衛不由轉頭看了看那大門。

不多久忠順侯府就得到回報。

“許監軍進了倉庫,吩咐子時出城,但押送的都是他們的人,我們的人混不進去。”

忠順侯有幾分沉吟,是完全相信許振呢?還是自己再驗證驗證?

他思來想去,決定還是隻信自己,沉著眼吩咐:“繼續盯著,趁他們出城之時找機會撬個箱子看看。”

當夜子時,重雲遮了明月,滿天清輝頓時了無蹤跡,四下一片寂黑,只有巡邏的守衛“踏踏”的步伐聲漸近漸遠地響起。

儲存火雷的倉庫後方,忽開啟一個小門,三輛雙頭馬車魚貫而出,車板上密密麻麻都是麻袋,像是裝滿糧食。

趕車的人走得很疾,從倉庫西側的角門過去,守門的人早得了吩咐,也不盤查,開了門讓馬車透過。

其中一輛車透過門前塹壕時車身一抖,掉下一袋糧來,那麻布袋在地上一擦,破了個小孔,瀝瀝撒下一小撮麥子來。

守門的兩個守衛忙趕上去幫忙提,一提,嘿,真沉,這什麼麥子這麼重。

隨車的護衛急急策馬過來:“都別動都別動,我們自己來!”

其中一個守衛拍拍那糧食,咧著嘴笑:“軍爺您客氣啥,咱自己人幫幫忙有啥不好意思的。”

那護衛一鞭子朝他嬉皮笑臉的臉上抽過來,目光寒戾:“說了別動!”

那守衛頭一偏,“哎喲”一聲,肩膀上已捱了一鞭。

他縮著頭捂著肩躲到一邊,看著漸行漸遠的馬車,眼中的惶恐之色漸漸被刀子一樣的厲色取代。

“王爺!”

金宗留剛睡下,院外就傳來低低的喊聲。

他心頭一凜,必是有什麼事情,不然怎的半夜來報。

他匆忙套上一件外衣,趿著鞋就來到外廳,開啟門,門口候著的護衛慌忙跪下:

“王爺,據倉中的人來報,那火雷是假的!”

金宗留渾身猛顫,幾疑自己聽錯了,立時瞪大了眼:“什麼?”

那護衛忙又詳細說一遍:

“……我們的人趁機伸手進那糧袋中掏了一把,摸到那火雷殼子,再從那孔中叩了一番,結果摸出來捏在手中發現,全是黑沙土!半分火藥味兒都沒有!”

金宗留整個人如墮冰窟,好啊!

許振!竟敢拿假火雷來騙他!

他恨得牙關咯咯作響。

幸好他對他生了一絲防備!

“給我繼續盯著那