未高深到未卜先知的境界,只因當年我聖宗的白起前輩在此地留下一雙古兵,為了鎮壓這裡不服管教的厲鬼亡魂,喚作天邪長戟;而機緣巧合之下,恰巧被某家知曉了,為了不使寶物蒙塵,只得自行來取。不過老前輩的道行太高,留下的禁制便是過了千年,也不是我這小輩能破的開的,這不便來請二位相助了嘛。當然了,作為回報,念九不僅不會在二位收取精煞時偷襲干擾,還會告之方位,代為護法一二,亦知二位不信任某,在此可立下心魔之誓,可行的通?”
“魔公子不請同門師兄弟相助,邀我二人做甚?豈不聞道不同,不相為謀的道理!你我雙方可是隻有仇怨,無有交情!”周乾諷道。
“各為其主罷了,二位如今不也好好的;況且我聖宗可不比你們正派,遇上這等好事,不背後下黑手已是夠交情了,更別提幫襯一二,這次只某家一人前來,二位放心便是。”念九懶洋洋的道。
周乾秦漁互視一眼,同感怪異,若是既不是魔門中人,先前那位黑衣人又是何來頭?‘陰鋒錐’又該怎麼說?
“二位意下如何?要知天邪戟下可不知鎮壓著多少積年老鬼,神戟取後,禁制一破,厲鬼出世,我這妖邪可是不會管造成多少殺劫的,但你們正教中人,可不會不管吧?”
“殺了你豈不是更簡單!”周乾冷冷道。
“小兄弟莫要說笑,你那秦師兄可不是念某的對手,便是加上你,也只是半斤八兩的局面,便是佔了上風,我要走,你們又怎能攔的住!”
“況且我南極教降臨中土之前,可是對你們七派好一番研究,峨眉戾氣太重,遇上我聖門中人,定然不分青紅皂白,先殺了再說;天門是崑崙古煉氣士傳下的道統,高高在上,素不愛管閒事,茅山沒甚實力,小雷音寺的和尚手太軟,話太多,至於你們青城,則是老派做風,講究上善若水,懲惡揚善,先有罪,方有罰,我自到滇西已來,又未做甚壞事,你們不該對我出手的。”這念九一副無賴的表情。
“好!”秦漁低喝一聲:“不過你得萬魔噬心誓言!”
“咦?看不出閣下對我聖門的關竅還頗有了解嘛。”念九訝然道。
要知修士上體天心,輕易不做承諾,只因天道昭昭,話一出口,便有因果纏身,魔道之人尤甚,此輩殺孽太重,平常只以獨門心法藏住滿身煞氣,若是違約背諾,心魔反噬,危害更要重上百倍千倍,這萬魔噬心咒言,便是其中最為嚴厲的一種。
“……聖門弟子念九,服於天主腳下,誠心祈禱,今已啟誓,若秦漁二人幫某取那天邪戟,定告知精煞之地所在,千真萬確,不加隱瞞,中途不以傷害,倘若違背,定受千刀萬剮,萬魔噬心之苦。”
此話一出,周遭陰風亂吹,烏雲呼嘯,一股沉重且古怪的氣息降下,悲歡離合,喜怒哀樂,紅塵種種,似都間雜其中,讓青城二人心中好似被萬斤巨石壓住,渾身上下不適,周乾則是回想起了當年呂魔頭倒轉九幽鼎,招來那自在天魔的場景,面色很是難看;這念九的眼中,更是生出三尺紅光,良九方消——
“這下你們總該放心了吧。”
“我聽說道行高深的妖魔,往往能顛因倒果,瞞住天機,篡改誓言,藉以誑人奪寶,卻也不知你是否也是如此,姑且看之吧,”秦漁這般道。
“哈哈,秦道兄多慮了,二位請跟某來,那鎮古兵之所離此地還有些距離,沿途更是機關重重,莫要誤鑽了進去,到時念九也救不得你們了!”這魔公子右足一頓,滾滾黑氣湧出,如狼煙烽火,粘稠似液,裹住身軀升空而去。
這位魔公子果真是法力高強,護身魔光已隱隱幻化作鬼頭魔王的虛影,偶有鬼哭狼嚎之音傳出,怕是再有些運道與機緣,便要度那修士的第一重天劫了。
“既然知曉精煞所在,這等重寶,你為何不先去收取?”周乾腳踏劍光,逼開前方大風後,忽的問道。
“我非劍仙,寶物雖好,於我又無用處。”念九打了個哈哈,敷衍了過去。
周乾總覺的有些不對,暗中傳音給秦漁:“大師兄,這傢伙似是有甚隱瞞,古怪的很。”
“老么勿慮,便是有甚奸計,他還未有那般逆天的本領,除非不要命了,不然不敢違背誓言,我猜多半是為了那雙古兵,不願我二人從中添亂,又想化害為利,方如此做為;而且你想,此地處處兇險,先前那陣勢便是例子,若無知曉內情的人領路,你我真能平安到達那魔冢中心麼,總是利大於弊的。”
秦漁說的也有道理,周乾自己也無別的法子,也只好聽之任之,姑妄看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