法,一則道家昆吾陣,二者是黑煞魔陣,正好抑制住此仙法,使得魔門中人亦可使用,周乾猜測是呂輕煙斬殺了某位道家人士,搶奪來的寶物。
除此之外,還有一根黑黝黝的鐵錐模樣的玩意,看不出用途,以及五瓶丹藥,三瓶補藥,一瓶毒藥,一瓶傷藥。
此行雖然獲利頗多,待把這些寶物煉化後,周乾手段定然增了不少,但也不無隱患,其一便是癩姑的身份,她可是教主親傳弟子,赤身教必然會追查到底,出了這等事情,也不知會不會惹禍上身;其二就是三人追捕豬婆龍,碧童子二人的訊息的是從哪裡得來的?且這條豬婆龍已是成了元神,這明明是送死之舉,心中一轉,就猜測出十有八九是黃蓮這妖道士出賣了自家,卻不知收了甚麼好處,回去後又該以甚麼藉口說出……
剛回到水娘娘府中,連忙打聽府中二主,王水與呂懷蕊身在何處,得知二女均已出門,心中一喜,暗道天賜良機,連忙趕到黃蓮老道府邸,卻是逮了個正著,一腳踹開大門,冷笑道:“師兄做的好大事!”
黃蓮一臉訝然,似是沒料到周乾能安然無恙的趕回,連忙假笑道:“師弟說的甚話,怎地黃老道我聽不懂呢?”
“那隻豬婆龍明明已是度過雷劫的大妖,師兄你卻只言有三四百年的道行,害的平三官師兄與申妄師兄慘死,這筆賬!待我稟告師傅與水娘娘後,再與你分說!”周乾表面怒氣衝衝,作勢欲走。
黃蓮聽聞此話,哪還敢任其離開,其師王水是個刻薄冷酷的性子,看上的也只是他煉丹的本事,若是公孫壽與另一位長老因此來找麻煩,怕還真把其招供了出來,連忙把其拉住,點頭哈腰道:“是師兄的不是,老眼昏花,該死,該死,看在平日的情誼上,師弟你須得幫幫我啊!”
“待我想想,”周乾裝作一副考慮的模樣,忽然問道:“那碧童子與癩姑可曾找過你?”
猝不及防,黃蓮心智大亂下,開口就道:“是,啊!不是……”
這下真是驚慌的看向周乾,先前還好,謊話還可圓,但此事一出口,二人豈不是恩斷義絕了——“你都知些什麼?”
“師兄,現在我問,你答,若再言假話,就別指望師弟拉你一把了!”周乾緊緊盯著黃蓮的雙眼。
“那二人何時找過你?”
“就在半個月前。”
“此事可有其他人知曉?”
“無人知曉。”
“當真?”周乾面做狐疑狀,黃蓮連忙賭咒誓,就差指心剖腹了。
又問了兩三事,見其不似作假,這才微微一笑,暗自鬆了口氣,把這黃師兄扶在座椅上。
“師兄,你可知,其實我兩是同一繩上的螞蚱。”
“哦?”黃蓮面色不解,明明抓到了自家的把柄,卻為何如此面色,赤身教中,便是同門,也是弱肉強食多數。
“你可知那二人如今身在何處?”這亦是黃蓮苦思不解的問題,待周乾附耳幾句,雙眼突地睜大:“死、死了?”
“你可知曉那二位是如何死的?”不等其開口,周乾又道:“當日,我等三人去了師兄你所說的那處水潭,那二位師兄嫌我礙事,便讓某家在外看守,卻是不到片刻工夫,兩道遁光劃過,看出是碧童子二人,這二位與我有仇怨,一直想找我麻煩,師兄你也是知道的,連忙躲避開,卻沒料到一時間天昏地暗,風雨亂刮,那豬婆龍的元神就在此歸位,四位師兄根本不是它的對手,紛紛喪命,而師弟我卻趁亂逃了出來……”
“這、這——”黃蓮半信半疑,若真如此,運氣也太好些了吧?
“師兄,可是懷疑我所言?”周乾又逼問道。
“不,不,當然不是!”
“為何說我與師兄是同繩的螞蚱呢?師兄你想,呂教主若是知曉徒弟是因尋仇被殺,哪怕非我動手,會不會怪責到我頭上?那碧童子的師父是否同樣如此?”
“師弟你的意思……”黃蓮有些懂了,呂教主可不會為了區區一名門人就熄了雷霆之怒,少不得會殃及池魚。
“若是品三官二人師長知曉是你放的假訊息,師兄你倒黴,若是呂教主知曉癩姑因我被殺,乃是小弟我倒黴,對否?”
“原來如此,”黃蓮終於信了**成,松下心來,怪笑一聲:“所以——”
“癩姑與碧童子被殺一事……”
“我兩均裝作不知情?咬死不知?”
“師兄說的哪裡話,這二人明明都不甚熟悉的!”周乾假裝怒道。
“對對,師弟說的有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