不得暗歎了口氣,休說如今,就是法力未被封印時,怕也抵不住這兩女魔的兇威,‘喵’,不知何時,從門外竄進來一隻渾身白毛的大貓,隱約的靈氣從其身上冒出,竟是一隻有道行的牲畜,不認生似的,直接竄在床上,尾巴在臉上掃來掃去,酥癢的很。
離的近,才覺這野貓似並不是普通之物,身有五腳,白尾下還另長有一隻小尾,約是玩夠了,這才跳走離去。這一日,常有老魔大妖從洞府中飛出,往最中央的永珍神宮中趕去,周乾可猜出定有大事生,也必與那石磯娘娘有關。
過了一日,周乾與崑崙奴被叫去,聽王師姐的一位面,喚作黃百的吩咐,那黃百道行不高,但也是個盛氣凌人的模樣,放出一片小舟,帶挈著七八位修為淺薄的僕役,往連綿群山中的一座飛去,這赤身教總舵中的山河似都是被**力捏合而成,少了分靈性,多了匠氣,飛到一處被淡淡青霧遮蓋住的山頭時,落了下來。
“你們去收集鬼肉,收的最多,便有賞,收的最少,便有罰,三個時辰後,在此集合。”那黃百話語說完,便自顧駕雲氣昇天,不知去了何處。
周乾撿起一個口袋,搖了搖頭,往深處走去,這鬼肉其實是一種鬼面蟲腦額上的肉團,似乎可治內傷,來前幾人就已被吩咐過,據他猜測,大概是用來治療那水娘娘的傷勢的。
鬼面蟲喜陰暗潮溼之處,未走多久,霧氣中猛然竄出一道黑影,娃娃大小的黑蟲彈出,青面獠牙,長的十分醜陋,周乾腳步一錯,毫釐間躲開,右手憑空一撈,一隻蒲扇大小的粘稠怪掌便抓住這蟲豸,抵在地下,時機把握的剛剛好,連忙快步走去,小刀一劃,肉頭掉去,那鬼面蟲頓時翻了身子,要死不活。
如此這般又抓了五六隻,稍稍力竭,正好見得前方一澤水窪,便蹲下去洗洗,只見一個面色慘白,雙眼半綠的瘸腿男子望著水面,那斗大的,帶著黑氣尾巴的魔掌還浮在身前,心中苦笑,這般容貌,便是說不是妖邪,怕都無人信了!
未想多久,不遠處忽的傳來叫喊鬥法聲,心中一緊,悄悄摸了上去,便見崑崙奴正與另兩名僕役聯手,合鬥一隻牛犢子大小的鬼面蟲,頓時瞭然,這三人怕是碰上了鬼面蟲王,那額頭上的肉頭足有拳頭大小,已呈紫紅色,血絲密佈,怕不是隻這一個,藥力就抵得上百個,自家想要出頭,就必須立下功勞,奸邪惡事做不了,只能在這上面下功夫。心中打定主意,這鬼面蟲王不能讓與他人!
至於僕役內鬥,在這赤身教中,倒還真不算個事,前幾天他還見得另一位面因酒醉,誤殺了五名下人,其餘人見若未見似的,只是打掃時把屍丟給了圈養的妖獸,弱肉強食,方是天性,更何況,若是前方三人都是死在那鬼面蟲王的嘴裡呢?
三人中,除了那崑崙奴使的冤魂鞭毫無章法外,一人頭頂上祭出青色珠子,黑光每隔個三息,放出一次,而另一人則放出一口黃光飛劍,看上去質量差的緊……
第兩百三十二章 鬥蟲煉丹香豔間
除了那崑崙奴外,另二人的道行都要高於如今的自家,青鳥籠中的法力輕易又使之不得,倒是個麻煩,那鬼面蟲王先噴出一團綠煙護住周身,又放出內丹亂打,‘乒乒乓乓’,與那黃光飛劍在半空中斗的不分上下,冤魂鞭抽打個不休,卻始終破不開綠煙,差些被溢位的毒氣纏上,好在那珠子威力不俗,勉強纏住鬼面蟲,讓它脫不開身,這蟲豸體內毒氣有限,漸漸落入下風。
周乾一掃周圍環境,眼睛一亮,默唸魔咒,一團黑乎乎、油光光的小魔手成了形,悄然往下探去,這裡本是崎嶇山道,坑坑窪窪,泥地又鬆軟,很容易就陷入;那使珠子的妖人僕役正勉力鬥法,忽地身軀不穩,腳下踩空落入泥裡,剛欲拔起,‘咔’的一聲脆響,這人痛嚎一聲,感到腳踝骨被捏碎,骨片倒刺入肉中,頭頂上那寶珠一個不穩,還未來的及護身,一道黑影就撲來,毒煙覆身,不到半刻功夫,肉消皮爛,只剩下一具青黑骷髏。
另二人見狀,一個驚,一個懼,那御劍的妖人似還未修煉到騰空的境界,只是取出一張符篆;往外一拋,化作一道冷森黑氣纏上鬼面蟲王,他知曉若是逃跑是無論如何比不上這魔蟲的,只得拼命一搏,飛劍劍光伸長三尺,纏繞上一股血氣,往那蟲子口處射去,正好削掉兩根獠牙,似是巧合的中了其命門,黃血灑落個不斷。
“崑崙奴!快上!”話語未落,就見這人已跑的不見蹤影,全然浪費了這番良機,心中氣急,這野人靠著點頭哈腰、阿諛奉承,讓自己二人心中大暢,便想帶挈他一下,沒想關鍵是一點作用都無,連累了他不說,真以為單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