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哦?輪到誰了?”何棋伸出頭來問。
“何琴師兄,於明日未時,丁號臺迎戰。”
“哈哈,何大,輪到你了。”何畫幸災樂禍道。
“還有呢,何棋師兄,明日未時,戊號臺;何畫師兄,明日未時,酉號臺。”話說完,那名張圓師妹便鞠了一躬,化作白光升空,只留下幾人面面相覷。
“不是吧。”何棋撓頭道。
“這麼巧?”何琴摸著下巴。
“莫不是陰謀?”話未說完,何畫就被宋大竹敲了個板栗,沒好氣道:“有甚子陰謀詭計,就是這般了,明日盡力便是。”
秦漁率先進了屋,見幾人均是忐忑,搖了搖頭,寬慰道:“你們二師兄說的沒錯,莫要有壓力,盡力即可,便是輸了,吾脈亦有三名闖入第三輪,可算是少有了。”
“大師兄何時變得這般好說話了?”何棋奇怪道
“莫不是被那秦起的紫霄劍打傻了?”何畫嘀咕道。
“滾滾滾!”秦漁沒好氣的打走了幾人,這三個小子哪還需要自家寬心,他們自己就夠敞亮的了。
被攆出去後,三兄弟雖說平時嬉皮笑臉,但到了這個時候也知曉緊要,相約一起練劍去了,周乾如今修為不俗,也被拉去做了陪練。
玄陽劍化作一道長虹,當頭向周乾劈去,風聲呼嘯,壓的雪霧大散,那飛劍劍身上流光一轉,劍罡大漲,憑空化作三丈大小的巨劍——
“玄陽誅魔劍罡!”周乾面色凝重,看來這些時日幾位師兄參謀觀悟諸同門比試後,也頗有所悟嘛,至少這本事自家以前可未曾見過。
心中念頭一閃而過,右臂一抬,四五隻鐵鏈便從袖間滑出,精光熠熠,似是又漲大了一圈,往上纏去,有所精進的,可不僅僅只是師兄幾人……
“玉虛峰何琴。”
“朝陽峰宋魏。”
丁號擂臺上,何琴與宋魏二人互相行禮後,何棋左肩搖動,一道金光電也似的朝哪對手射將過去,而那宋同門亦是不甘示弱,口中唸唸有詞,猛地往空中擲出一物,化作一團圓坨坨的青光包向那飛劍,很快便鬥在了一起。
“大師兄你怎地也來此處,不去觀看另兩位師兄比試?”周乾轉頭看了看旁邊的秦漁,好奇問道。
“那你呢?”
“何琴師兄昨日便說好了,讓我給其助勢,免得丟了威風。”
“這小子,”秦漁無奈的搖了搖頭,道:“何家三位師弟,屬何琴道行最高,得勝的把握也是最大,先看看這個吧,其他兩人,姑且留個念想。”
那青光與劍光互拼了幾下,顯出了原形,乃是一隻黃皮油紙傘,停在空中轉了轉,青煙升起,往何琴捲去,其見狀連忙一躍,劍身迎風就漲,往上方遁去。
“師兄那是何物?”周乾皺眉問道。
“碧犀霞瘴,乃千年老犀吞吐煙雲,吸入體內百載後,修成出的一種獨門煙嵐,沒想被這位師弟煉化了去,這煙嵐便是一流劍仙,稍有疏忽,吸入了幾絲,便會頭暈眼花,五欲皆迷,法力提不起,很是難防,不過他還未修煉精深,不然便是無色無味,無形無質。”秦漁解釋道。
何琴劍光於空中折了幾次,那青霧一時跟不上,法訣連掐,腳下飛劍連射出幾道金線,虛構成一道金光大劍往下直斬去,正是三陽一氣劍中的獨門劍氣之一——少陽煉魔劍罡,較之何畫,威力更顯。
宋魏面色鄭重,連忙召來黃皮傘,往上一舉,傘身忽地張大了一倍,青光大亮,與那大劍一個碰撞,響聲振聾聵,法臺亦是一陣搖晃,顯得餘威甚廣。
那少陽劍打著轉飛回,卻被何棋並指一點,於空中分出二十餘道太清劍氣,反手一揮,往那宋魏上下左右射去,卻是一上來就搶攻。
“何大想法不錯,那法寶本就似烏龜殼般,極難攻破,拖得越久,於己就越危險。”秦漁輕輕道。
劍氣仙光一浪過一浪,如長虹貫天,幾近連成一片,何琴頭頂的飛劍亦是翁鳴不絕,金光大漲,而那宋魏則卻是收了煙嵐,把仙傘撐開,青光護住己身,顯然是打算全力防守了。
不知覺間已過了半個時辰,何琴身上的太清仙氣都已逼出體外,氤氳四散,但面上卻蒼白如紙,汗水直流,顯然已強撐到了極點,對面宋師兄也是不好過,施法的雙手顫抖不休;最終何師兄大喝一聲,少陽劍生出近十丈的劍芒,鼓起餘力,虛空一斬,地面都受不住這巨力裂出個大口子,而那宋魏則徑直被劈下了臺,雖未受重傷,但按照比試規則,落入擂臺外棄權,卻是已