處的手段還不知有多少。若非周乾身份乃是青城弟子,怕不早就被轟殺成渣,身形具滅。
陰慘慘、鬼啾啾的冷風不時襲來,兩側黑黝黝的牢房接連不斷,但少有妖邪鬼怪,據說這些魔物均被鎮壓在降魔洞最底的幾層,非座掌門不得入內,至於層乃是留給不守規矩的弟子的,好似已有上百年都沒用過了。
來到其中一個牢門前,蹲下把食盒開啟,具是些精心製作的美味,香氣一下飄出,猛然四五隻慘白白、髒兮兮的手臂一下伸出,直接拉住褲腳衣衫,往裡扯去,哭嚎聲響起……
“師兄,莫要玩了,還想不想吃東西了。”周乾面無表情道。
三個腦袋同時伸出,何琴嘆氣道:“又沒嚇到小師弟,真沒意思。”
何棋討好道:“老么,你何時再替我們向大師兄求求情,早日給放出來豈不更好。”
何畫早已啃著滑嫩的雞腿,懶散道:“你們啊,還沒死心,大師兄這次可是真生氣了,昇仙大會未至是不會容我們離開的。”
這何家三兄弟於論劍會上鬧出這般動靜,害的玉虛一脈大丟顏面,秦漁終是動了真怒,直接把這三人關入降魔洞中,用以懲戒,並每隔半月就來此考驗其修為,讓本就懶散的三人真真痛不欲生,叫苦不迭;一頓饕餮過後,周乾又陪幾人閒聊了會兒,收拾雜物,就欲離開。
“老么,這裡昏天暗地的,昇仙大會到底還有多久?”
“四個月。”
周乾順著通道往回走,本平靜的洞中忽地一陣搖晃,塵霧灑下,卻又不過盞茶時間,隨著降魔陣紋亮起,復又消停下來,來過多次,對於這般古怪現象本該已是習慣,但這次卻有不同,隱隱約約的叫喊聲在兩壁迴盪——
“艾如真,你好狠的心!”
“心海是誰所殺,你都不記得了嗎?”
“你——”
一股又一股的聲浪響起,伴隨著詭異的魔光滲透在巖壁上,周乾大驚,這般動靜,非老魔大妖方能為之,連忙駕著飛劍準備衝出降魔洞,未走幾步,自修習《太上靜心訣》數年來未有動靜的百會穴一陣亂跳,黑光從眼中射出,恍惚間,似看到一四肢裹粗厚鐵鏈的白老者正嘶叫狂吼,身著的,竟是青城道服!!!
老者眼中血光與其心神一個碰撞,體內氣息頓時亂竄,好在太清仙氣一陣流轉,終是恢復了神志,冷汗滑落,不及多想,劍光一展,衝出了洞外——
“桑前輩!降魔洞中有異象!”
話音未落,天際就是一暗,粗枝壯葉遮住日光,無窮盡般的桑精元氣衝入洞內,不知過了多久,詭異叫聲漸漸平靜了下來。
“已無事了,是洞底的老魔作祟,言語收好,此事莫要告之他人。”老樹精肅聲傳來。
“是!”周乾低頭道,遁光漸有消失在山間,心中那老者的身影揮之不去,青雲道服,難不成是本派的……
“葛行,你這戾氣還未消散麼。”老樹精自言自語道。
又過了二日,有異派同門前來拜訪,祝飛小胖子乃是老相識了,水火劍孫芳與靈童子趙盤,這二人都是師承名門,孫芳乃是天一道門掩雲大師的弟子,而趙盤則是茅山趙天師的俗家傳人;這二人因昇仙大會,隨師長來四川拜謁,因各有熟人於青城,便暫住於此,只待時辰一至,便同約赴會。
有道是物以類聚,人以群分,這幾位都是小一輩中有資質的弟子,也在青城山中聽說了這周小劍仙的名聲,幾個月間,因性情相合,道行相近,倒也處的不錯。
“周乾,我又來了,你那冰糖肘子可做了?”祝飛毫不見外的走了進去,大大咧咧的坐下。
“呵,你這肥豬,又貪嘴了不是。”孫芳嘴巴不饒人,嘲笑道。
“你莫要說我,周乾做的吃食你哪次沒享用過。”祝飛辨道。
“莫要鬥嘴了,我們來此可是有要事相賞的。”趙盤模樣雖如稚童,但心思沉穩。
周乾心中疑惑,這三人有甚事要談,連忙把幾人引入府內,沏了壺茶,大師兄不在,他也算是白玉府半個主人了。
“我於劍道又有感悟,周道友,不知何時再鬥上一次。”孫芳先言,這三人修道都先於周乾,道行也勉強壓過一絲,但切磋鬥劍時,卻從未勝過他一次,孫芳心高氣傲,哪能受得了此,隔三差五便上門挑戰,但從未贏過。
“好了,孫道友,”趙盤頭疼的摸了額頭,道:“忘了我們此行的目地了嗎?”
“哦?幾位今日來是有何事要談?”周乾訝然,這三人可是少有的一起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