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也不會來這昌州城最大的藥鋪抓藥了。
周乾慢條斯理的走到櫃檯前,從包裹裡掏出一錠手掌大小的銀元寶,在小廝驚詫的眼神中又掏出一錠銀元寶……等到周乾掏出第十五錠銀元寶的時候那小廝的面孔已經由白轉紅,由紅轉青,周乾這才心滿意足,道:“把掌櫃叫來,我要買藥。”
那留著兩撇鬍子,穿著綢緞的胖子掌櫃見到那堆銀子驚得眼睛珠子都要掉下來了,連忙請這位小祖宗到裡間,上了香茶,才問道:“不知小爺要買什麼藥材,小店應有盡有!”
周乾便把藥方所需的藥材列的清單,遞了過去,那掌櫃一看,吸了口氣“小爺你好大的胃口,這三十六味藥材我這共有三十味,還有三味藥材我也能找同行弄到,至於剩下的三味藥就真沒法子了,我也只能幫客官你打聽了。”
周乾問還有哪三味藥材,掌櫃道:“一味果兒花,一味甘根,還有一味豹尾草,果兒花長在那草原深處,只有番商能夠弄到,那甘草在南邊都是比較珍惜的藥材,且不易儲存,至於這豹尾草咱這裡倒是有產,只是在那深山老林中,虎狼蟲豸橫行,平日無人敢去採摘罷了。”
“哦?那豹尾草是何模樣?”周乾問道。
“本店庫存裡還真有一棵豹尾草,只是不夠小爺你要的量罷了,小爺你想看我便叫人去取來。”掌櫃的搖了搖頭,遣派那青衣小廝去倉庫裡取來,那青衣小廝也不驕橫了,低眉順眼的取了過來,周乾一看,那豹尾草約常人手指長短;通體毛茸茸,那毛色偏黃,到真像那金錢豹尾。
‘這豹尾草好眼熟,莫不成我見過?’周詢尋思半晌,還是沒印象,因周詢所需藥材品種甚多,一時間湊不齊,便與那掌櫃約定時間交換,交付了定金,掌櫃親自送了出來。
周乾一時無事,便想要去找那王哥兒李哥兒,周乾估摸李哥那地兒生意火熱,李哥忙於招待一時間恐抽不出空,便去找大哥王虎,那王虎現住在城西李員外家,那李員外住所十分豪華,數百畝的地界兒,院裡亭臺水榭,鳥語花香,甚至還人工開鑿一水湖,周乾也不走前門,繞到了後門,敲了敲,一家丁探出了腦袋,見了周乾也不驚訝“狗蛋兒來了,是來找虎哥的麼?虎哥正在練武場打熬力氣,你且跟我來。”
那家丁帶著周乾七轉八繞,到了那練武場,練武場佔地數十畝,十分的寬闊,地上鋪滿了青石板,石磚上又放有幾十個大大小小的石鎖馬樁鐵鎖,那兵器架還放著刀槍棍棒,斧鉞鉤叉。
練武場上一大群上身赤裸的大漢們正在舞刀弄劍,打熬力氣,那家丁喊道:“虎哥,狗蛋兒來找你!”此刻王虎蹲著馬步,雙手正一下又一下插在那鐵釺支起的火盆裡,那盆裡放著的是熱滾滾的黃沙,豆大的汗水從額頭上不停的向下落,原本就略具規模的體魄更是襯的油光亮,王虎見周乾就是一喜,剛想要收功就聽見一聲怒吼“給老子繼續練!”震得周乾耳膜隱隱作痛。
周乾回頭一看,一豹頭環眼,留著絡腮鬍子的大漢真瞪著自己,“小狗子!別打擾小虎子練功!”
周乾頭一縮,訕訕道:“六叔我知道了。”這個大漢正是李府的教頭巴子六,也是這王虎的師傅,對王虎極好,愛屋及烏之下對周乾也不錯,就是脾氣暴躁點,周乾也有點怕這六叔,那李三善就是因為嘴花花被巴子六狠狠的拾掇了一頓,從此誓再不踏這裡一步。
一炷香過後,巴子劉才叫停,把那王虎累的趴在地上,十隻手指血跡斑斑。
周乾不忍道:“六叔你也太嚴苛了,王哥手都受傷了!”
巴子劉呸了一聲,道:“打熬力氣哪有不受傷的,就好似那剛開採出來的鐵礦不錘開敲碎哪能練成精鐵,你小子少放屁!還不把小虎子抬回房間裡上藥。”
周乾依言把王虎扶回房間,從藥箱裡拿出治皮肉傷的藥物一邊給王虎抹上,一邊把自己的遭遇說給那王虎聽,那王虎聽後,有氣無力的道:“那內練之法乃是江湖不傳之秘,周前輩倒是對你極好,你也要好生修煉,莫要丟了前輩的威名,這豹尾草是甚麼東西?你拿給我瞧瞧看我是否認得?”
周乾把那豹尾草拿出,王虎輕咦一聲,道:“這草我怎覺得好生眼熟?”周乾也是驚訝,道:“王哥你也眼熟?”
“且讓我想想,”王虎沉思,突然雙眼一亮“這不是那葵香花旁邊的小草麼?周哥兒你還記得不?”
“原來是那個!”周乾也是一陣興奮,原來這豹尾草自己以前就見過!
那可是幾年前的事了,那時周乾三兄弟都還以乞討為生,無人管理教養,浪蕩無事,一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