之人卻是少之又少,如今恰逢此人,還不把平生所學都施展個遍!
劍光愈無跡可尋,周身劍光幻滅誕生,劍勢如黑雲壓頂,又一轉,雲破劍出,一道白線連穿四道黑氣,險而又險的停在任邪腹前半尺處,驚的任邪連退十數丈,額頭有細汗劃過,有人用劍越打越瘋,有人使劍縮手縮腳;這便是劍豪與劍客之差距,亦可說是瘋子與常人之不同。顯然任邪吃了個暗虧,周乾點了點頭:“傳聞果真不錯,你卻確是與劍仙一流有瓜葛!你使劍時會不自覺的帶上一絲御劍之手法。”這卻是周乾觀那《玄陰劍訣》得出之感。
“你卻也敢說御劍術?”任邪似是被觸碰到逆鱗,暴怒連連:“凡間劍法使得再好又如何?能飛天遁地否?區區凡人口出狂言!便讓你見識真正的仙道妙法!!”
“烏蛇!”任邪一吼之下,那四道黑氣翻滾洶湧,糾纏不休,竟化做一條黑色大蟒,周乾色變,那蟒蛇吐芯瞪目,竟使周乾有不能力敵之感。
‘水起!’任邪連掐法訣,手指一指,周乾腳下之水面竟沸騰開來,突兀現出兩條水繩綁住其腳踝,與此同時黑氣大蟒撲面而來,周乾瞬間陷入死地!
好在其反應快捷,吸氣力,血氣湧動,骨骼連響下卻是化做一壯漢,體重倍增,腳踝亦是壯大不止一圈,‘譁——’水繩吃不住向下重力與內裡掙脫之力,化為一團水漬,周乾身軀一沉,險而又險的躲開殺招。
恰好一個大浪打來,周乾連忙躲入其間,隱蔽身形,待黑蟒逡巡間,鬼師大力斬來,卻是斬了個空!
“竟想以凡鐵破法術!”任邪冷笑連連。
周乾一驚,自蓮花水蔓間連連跑動,卻是提防任邪詭異術法,那任邪手指連掐,口中誦唸道咒,清水不停化作刀槍斧鉞襲來,背後又有大蟒追逐,甚是危急。
二人鬥法間,水面亦是有了變化,黑影閃現,猛然一躍,一黑道刀客不查之下,直竟背其吞入腹中,再無了生息。
周乾一愣,隨即心裡一緊,四方皆敵,卻是連水下也不安穩,水中妖獸連連躍起,其模樣卻是在《異獸篇》中亦無記載。
周乾不認得,任邪卻是見過,心中一驚:“元元島的護島虎蛟鯊精魄怎會出現在此?”
長兩丈,寬四尺,頭部有角,魚身蛇尾,鋸齒獠牙,蛟虎雜交而生——
卻是知道這妖獸的厲害,嗜血,喜群居,記仇,不死不休,便是一般劍仙亦不敢觸其鋒芒,大約是繼承了蛟龍之天性,成年後便可捲起妖霧飛騰,很是難纏。
虎鯊蛟連連躍水捕食,一時場面更亂,敵我難分,就連跳水破陣勢之方法如今也做不到;不知何故,生門卻是變的十分險惡。
兩道人影猛地鑽出水面,落在蓮花上,正巧在周乾不遠處。
周乾見二人一喜,連忙道:“百曉生,李將軍,你二人怎地現在才來?”
百曉生躲過一道劍光,判官筆連點,口中不停:“我二人被那蛟龍噴火燒死,出了離門,找了良久方又闖了一次,怎地現在場面這般熱鬧?這水底妖獸也出來了?我被逼出陣時可沒遇到過!”
周乾搖頭,剛欲說話,李廣之卻面色難看道:“你們竟然篡改了陣勢!這是生門變死門之徵兆!”
“生門變死門?”周乾一驚,腳步連轉,連踩浪花,避過烏蛇襲擊,反手一劍把迎來之水箭震碎。
“小八卦陣本是困敵之陣,如今黑白兩道死傷無數,卻是引了陣勢之推演,當日我沒有在陣勢中伏擊黑道中人便是有此顧慮,此乃欽天監袁道士千叮萬囑之事,沒想到終歸還是要生一遭。”
“可有破解之法?”周乾連忙問道。
“在生門變死門之前,破開陣眼方可有生機!”李廣之點頭。
“可惜似乎不是時候!”周乾苦笑,黑白兩道早已殺紅了眼,戾氣沖霄漢,誰也無法阻止,亦不能阻止。正邪自古不兩立可不僅僅是說說,誰願意,有資格當此罪人?
“既然不能揚湯止沸那便只有火上澆油了!”周乾嘿嘿一笑,“這片天地終歸是要血洗一番。”
縱步連動,在水上踩出片片水花,嘴中說道:“任谷主,若你僅有這般本領,那你還的確不是我的對手!”
任邪冷笑:“好狂妄的小輩,我二人都是抱丹之境,經驗更勝你百倍,我更會仙人法術,你憑何勝我?”
“就憑我是真抱丹,而你是假抱丹,我就定能勝你!”
“抱丹豈有真假?”
“當然有真假,真丹如龍,假丹似蛇,真丹以性命為基,精氣為引