通為名,接過小乞丐帶來的紙條,周乾連忙又寫了三封信,一封給周詢,一封給王虎,一封給李三善,把此事的來龍去脈全都寫入其間,並以密臘封存,讓小乞丐八百里加急。
‘此事應該不該有什麼波折了,’周乾自我安慰的想著。
第二天上午周乾才練完早課,接過冷冰冰的招兒遞來的熱乎乎的毛巾,就有人來報門外有衙役送來一封信件,周乾連忙接過,拆開一看,才呼了一口氣,道:“易大師的青竹粥有著落了!”
連忙趕到靜香樓,把老黑與張福叫到包廂裡,拿起這兩份信件,道:“這第一封是成都官府整理出來關於寇姓氏族的人名花冊,記載寇姓者的年齡、性別、所居之地,這第二封則是丐幫打聽到的川中燒菜最好的寇姓大廚的名冊!”
二人都是眼睛一亮,三人拼湊了一番倒是找出了三位條件最符寇靜香之妹的老婦人,互相商議了一番,由張福與周乾去尋找化名麻婆的寇氏二女,由老黑安撫瞞住易膳。
周乾與張福相約明日清晨在洛都城外某地集合,周乾先到而張福後來,張福雖然依舊看周乾不順眼,周乾也不喜張福太過自負,但因為此事二人有共同目的,倒也不會在路上就產生齷齪。
倒是周乾依舊挑戰者連綿不斷,中午時分,最後一位使雙鐧,江湖人稱小秦瓊的少年敗在周乾的一招落雨紛紛之下後,張福終於忍不住嘲諷道:“怎地你人品這麼差,仇家如此多,這麼多人找你來打架?”
周乾無奈的搖了搖頭,張福可對江湖一竅不通,就算自己與別人比劍在他眼裡也還比胸口碎大石,口吞劍這樣的把式差了一點點。
“這有能怪我?誰叫你連馬都不會騎?害的我們二人只能買了一輛馬車,馬車度這麼慢,被人追上豈不是稀鬆平常之事。”周乾反駁。
“我乃南方人,不會騎馬豈不是正常,哪能像你一般,粗胯漢子!”張福撇了撇嘴。
周乾與張福一路上倒也不是在鬥嘴中度過,張福總會不經意間說出一兩道菜餚秘製之法或是周乾烹調所做的不合理之處,周乾也知道張福這是在以自己的方式來報答自己,雖然這傢伙在心底也未必把自己放在眼裡,但是張福畢竟乃是烹調之道的天才,所教所說具是獨具一格,周乾倒也不恥下問,也學的暢快。
二人日夜兼程,走了約二十七八日,終於見到川中巍峨的山脈,川中山水多奇,據說尤以峨眉最盛,山高水秀,層巒疊嶂,氣象萬千,可惜二人此次來都有其事,所以無暇遊玩,直接往川中要府——成都前去。
二人此刻才在川中邊界,一路上早趕晚趕就連周乾都有些吃不消,更何況是錦衣玉食的張福了,要不是張福實在是敬愛崇拜自家師傅,憑著這股精氣神強撐了下來,恐怕早已累暈過去,就是此刻張福業已經兩頰泛青,雙眼黑圈密佈,無一毫血絲,周乾因自家招兒姐忘弟屍骸之事,便勸張福先到數十里開外的天都府休憩個一二小日,張福也實在是忍受到了極點,便點了頭,二人緊趕慢趕終於在天黑前趕到川中的門戶,天都城中。
二人隨意找了個客棧住了下來,張福幾乎是倒床便睡,周乾也是勉強做了必備功課,才休息;第二日清晨一早,周乾就起床修煉那吐納呼吸之術,一次擺了三十六個姿勢後,周乾盤膝閉眼,嘴鼻一呼一吸間有肉眼可見的白氣流動,還有淡淡的香氣,這是吐納功法小成的標誌,臟腑間已經沒有了雜質,純淨如出生之嬰兒,所以才會有道家‘元嬰’之說,吐氣如嬰,體魄天成;但若是按仙家說法,則又是另外一個道理了,此法會在後文敘說——
周乾做完早課後,看張福房間之門依舊禁閉,估計張福此次要睡到晚上才醒了,便留了一封信給了張福,大意自己有事要辦,或許晚上或許第二三日才回,讓張福勿憂,這才出了門去。
又是隨意在街頭找了一乞丐,暗號手勢一對,便由他帶領自己去了天都府的丐幫分舵,見了舵主草地花蟒——路飛飛,這路飛飛竟是個女乞丐,長的人高馬大,說話嗓門也甚是洪亮,若不是身著破舊女裝,倒還是真認不出來。
周乾把自家來此的目的說了一遍,路飛飛就皺起了眉頭,道:“周少俠,令師與我們幫主乃是生死之交,你也算是半個丐幫之人,能做之事我們定會幫你,但此事太過強人所難,十幾年前川中才經歷了一場兵災,死去之人數不勝數,直到今日這天都府外的亂葬崗還有十七八處,屍數以萬計,這也就罷了,更難的是其中有名有姓者具備同姓之輩拉入祠堂,你說那死者姓應,應姓乃大姓,附近應姓的莊子,鄉堡也有不少,你總不能讓我帶人闖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