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窮山惡水出刁民,仗義多為屠狗輩,說的就是李三善這種人,周乾為何能與李三善結交,便是因為他也是這種秉性,只不過他受的苦難少些,那些性格更多的潛伏在心底深處,從表面看來更多的是溫文爾雅的帥帥小郎君。
“不過話又說回來,我教你那幾招你可曾對你家招兒姐用到?”李二哥搖身一變,又是一副豬哥嘴臉,癟了癟嘴,道:“不是二哥說你,我教你那幾招也就對付對付未經世事的豆蔻少女,對付招兒姐那種歷經世事,風情萬種的御姐來說用處不大,現在人家避著你,無非三點,一、人家把你當弟弟來對待,你卻想扒人家衣服,所以人家很生氣,覺得被欺騙,二、人家招兒姐未嘗對你沒有想法,畢竟老三你硬性條件實在標,英俊可愛又風度翩翩的貼心棉襖小弟弟誰家姐姐不喜歡,可惜也受限於你這年齡,讓人家有種君生我未生,君生我已老的感嘆,又有種摧殘幼苗的罪惡感;三、按照你兄弟我久經花叢的經驗來說,像是你家招兒姐這種意志堅定的女人來說,輕易不可能改變想法,這幾日對你態度相差之大根本不符其性格,如此行為依我猜測估計是你家那瘋子師傅或是旁人以你之角度來勸解,所說之事無非是你年歲太小,她只是一侍女,怕耽誤你前程;或是你小小年紀若是破身對自家無意,或是沉溺情愛不能自拔之類的,給你家招兒姐一種我乃禍水,哪怕心再疼,再想你,也不能誘惑於你,墮你於深淵的崇高感。我如此說你可明白?”
周乾瞠目結舌,結結巴巴道:“二、二哥你可真是諸葛在世,武侯重生,那依你所見,我該如何?”
“最簡單的方法,找個月黑風高的晚上,爬進你家招兒姐的閨房,做些採花賊常做的事情,保證第二天醒來你家招兒姐對你百依百順,這種御姐之流錢帛地位動不了她的心,你只有採了她這朵花,加上人家本就對你有些意思,覺得命該如此之下保證就死心塌地了。”李二哥搖頭晃腦道。
周乾連忙搖頭,苦笑道:“這種事我如何做的出來,只要招兒姐理我我也就心滿意足,二哥你給的那幾個法子我也試過了,現在招兒姐也不避開我,能天天見她我也就很是開心了……”
“哎,不是我說你,像你典型的是既要做婊子又要立牌坊,我也知你必不會做此事,便再傳你一招,這法子可就要辛苦的多了,而且不一定能做得到,你那招兒姐不是與弟弟因兵亂逃難到洛都的嘛,可惜她那死鬼弟弟半路餓死在遠在千里的天都府荒郊野外了嘛,你把那死鬼弟弟的屍找著,並且帶回來,你那招兒姐定然覺得了卻了一樁心願,便是對你也是另眼相看,認為是可以依託終生的男子。”
周乾恍然,拱手敬佩道:“不愧是二哥,果真是老奸巨猾之輩!”
李三善不恥反喜,謙虛道:“哪裡哪裡,我還差的遠呢!”馬上又拍了拍頭,驚道:“壞了,秦淮河最近新開了家畫舫,今日正式開張,老三你可要和我去看看?”
周乾苦笑“二哥你又這樣,你到底是要做哪般啊!”
李三善哈哈一笑,也不顧街上之人,邊走邊歌曰:“我欲做鯤鵬,扶搖九萬里,我欲為白鶴,飄飄飛青萍,我乃一俗物,逍遙人世間,一朝得悟道,御劍天外天!”
“御劍天外天!”周乾眼眸中露出嚮往之色,半晌才搖頭苦笑道:“二哥這是想做神仙啊!這世界真的有神仙嗎?”又是嘆了口氣,準備去靜香樓向黑大師再學些廚藝。
倒是胡兒府內的邋遢道士眼睛一亮,暗忖道:‘這小子性子適合學道啊!根骨又是極佳,待此事了我得把此子帶去青城,學些御劍天外天的本領。’一招手胡兒府的府庫裡的七日醉秘釀就被老道招來,復有痛飲了起來。
剛進靜香樓,卻不見黑大師的蹤影,到後院一看,卻見張福灰頭土臉的從易膳院裡逃出,小院裡還傳來易膳的怒吼聲:“你若是做不成青竹小粥,就別拿這種不三不四的玩意來糊弄我,你真當老夫狠不下心懲罰你不成?”
周乾一愣,在他的印象裡易膳大師一直是那種和藹可親的老者形象,從未過一絲一毫的怒氣,而今卻對自家最疼愛的徒弟大吼大叫,這顯然不符合常理啊?
張福一見周乾,周乾原以為自家見了他的狼狽相,會惱羞成怒,但他卻把易膳丟在院外的碗筷拾起,轉頭就欲離開,臉上帶著其不曾有的悲哀。
黑大師匆匆從前樓趕來,見到二人,一愣,然後面色平靜道:“真好有事對你二人說,到我房間裡來。”
周乾與張福對視一眼,都從對方眼中看出一絲驚訝——
到了黑大師小屋內,黑大廚示意二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