周乾也知道童遠所說是實話,又道:“也不是故意讓童兄為難,我是武林中人,我有一秘法,喚作青萍養生術,你照我所傳湯藥服用,血氣便會生長更為迅,你看如何?”此法也是魯旭醫經所撰,珍貴異常,倒是讓周乾賺了個好處。
童遠一聽此話大喜,道:“我早就知武林人士對於調養身軀有獨到之處,可惜一直不得其門,如今得了此法,尋找屍骨之事就抱在貧道身上了。”
童遠頓了頓又道:“若是周兄感興趣,我這偶然得來的仙道法門也可借閣下一觀。”
周乾一驚,道:“這仙術何等珍貴,借我一觀豈不是太便宜我了?”
童遠不好意思道:“其實也不是,這仙道法門要修煉先得具有仙根,凡人是無論也練不成的,我已經試了好多次,除我之外還未有一人煉成此法。”
周乾恍然,原來這‘仙法’也是塊雞肋啊,周乾乃是武人,最注重的就是血氣旺盛,洗練自身,所以對自殘己身的飛劍修煉之術不感興趣,倒是對另外幾門仙術有了想法。
接過童遠遞來的枯黃小冊,翻開觀看,原來這小冊子裡一共有四道仙術,分別是滴血尋蹤術、穿牆術、辟邪符咒、引物訣;都是凡人匪夷所思之法,但不約而同的是開頭所講要在自家體內觀想出一道靈氣,這對於仙根之輩自是無礙,但是對於凡人來說無異於畫中大餅,可望而不可及。
童遠此時又拿出一疊黃紙和一隻狼毫筆,對周乾道:“周兄稍待,待我畫了這道符咒再說。”
周乾點頭後,童讓就在葛洪像前打坐了起來,約一炷香時間,按照小冊所言,此乃觀想之法,要把符咒從自家腦海裡觀想出來,接下來才好以靈氣為墨,精血為媒,黃紙承載,畫出這道符。
一炷香後,童遠面色沉重的鋪開黃紙,咬開食指,把血跡抹在狼毫筆上,如鬼畫符,一筆一劃仿若千斤,許久,終於最後一筆完成,童遠汗流浹背,卻喘了口氣,笑道:“我平常做這符咒三四次才能成功一次,今日託了周兄的福,一次成功。”
“周兄可有那至親之人的血液?”周乾點了點頭,把一小瓶奉上,這本來是那個‘假宋慈’所賜的洗冤破案注裡所傳的骨血之法必備之物,正好用在了此處,童讓把那滴血滴在黃紙上,頓時一道紅光一閃而過,童遠點了點頭,把黃紙裹在小劍上,平放在手心,道:“我這法子只能測得十里之內的範圍,十里之外的話就無能為力了,既然周兄所說在天都府附近,我們少不得要四處搜查一番了。”
正好道館中有兩匹好馬,據說是某個員外求子後賞賜而來,這鬼知道這求子和道家葛洪祖師有什麼瓜葛,但是被童遠施展法術後成功忽悠過去,巧合的是那員外夫人第二日就有了身孕,所以童半仙之名也流傳開來。
二人在天都府外尋了約四五個村莊,七八座鄉堡,最終在一個叫楊家村的村莊外感覺到了變化。
二人都是一喜,童遠還介紹道:“這楊家村也是附近頗有民氣的村舍,這裡民風尚武,善使長槍,據說乃是楊家將的後人所建,也不知是真是假。”
村莊外圍了一圈長長的土籬樁,籬樁外還有密密麻麻的陷馬坑,四角釘,好似像一個簡易的堡壘似的。
二人都被這陣勢嚇了一跳,面面相覷,剛走到門口,就被兩個赤裸著上半身,拿著長槍的精壯漢子攔住,其中一個道:“我楊家莊現在許進不許出,二位可是還要進去?”
童淵疑惑,問道:“村子裡可是出了什麼大事了?”
那漢子搖了搖頭,沉聲道:“你們要進就進,別亂打聽!”
“你可是那童半仙?”另一人突然疑惑道。
“貧道正是浮雲真人童讓。”童讓似模似樣的打了個道禮,看起來真有其事似的。
二人肅然起敬,其中一人激動道:“馬上把這訊息告訴村裡的老夫子,就說我們楊家村有救了!”
二人更是摸不著頭腦,不一會兒,村裡就來了一大批人,領頭老者見到童遠就長鞠一躬,嚇的童遠連忙避開,老者恭敬道:“請半仙到裡面說話。”二人被簇擁著來到一祠堂,剛進去,老者帶頭,村裡人嘩啦啦的跪了一圈,老者哽咽道:“請二位在得知此事真相之前先個毒誓,定不把此事告知他人!”
童讓拂袖生氣道:“哪有你們這樣又是聚眾又是毒誓的,你們若是想威脅貧道那可就打錯了打算了!”老者卻連忙道不敢,並且把頭磕的碰碰直響,祠堂裡的地面可是鋪了青石板;童讓也不是個性格剛愎之人,見狀也就心軟了,嘆氣道:“只要不是傷天害理之事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