雲憑空化作兩隻猙獰大掌,與兩口飛劍鬥了起來,卻是正邪兩派都會的先天一氣大擒拿法,但在其驅使下威力驚人,飛劍不能敵之。
以一敵三,尚有餘力!
“妖孽,我師傅呢?”謝玉蝶嬌喝道。
“哦,那幾位啊,大約被困在小子母煉魂陣,不出意外的話,至少三日之後方可破陣。”
話音一落,猛然回頭,不知何時,天上烏雲密佈,雷聲轟鳴間顯化出一座玄清雷神法相,莊嚴肅穆,乃是酒道人動了真火。
那三十六柄子母陰魂劍,卻被酒道人天遁境金光照耀下,黑氣消散,低低顫鳴,困在一方。
“卻是麻煩了。”羅旭面目一皺,取出一女子手帕狀法寶,流光熠熠,往上一拋,頓時化作一團粉霧罩向法相。
那玄清雷神法相卻不管不顧,雙手竟化做實體,肌肉虯結,雷光閃耀,往黑網一插,一撕,頓時一陣地動山搖,那黑網被撕扯出一人大小口——
“我擋住他!你二人去救人!”酒道人元神傳音道。
峨眉派二人雖傲氣,但亦不是傻子,見狀一召飛劍,連人帶劍往那縫隙處射去。
那赤身教羅旭卻未強加阻攔,反而頭頂黑雲與那五欲化魔兜所顯粉霧融合,鬼霧化出,狠狠壓在那玄清雷神法相腰間,頓時蝕了個大口,酒道人面皮猛然蒼白,哇的一聲吐出一口鮮血,眼中神光暗淡,卻是傷了元神。
峨眉二人飛到那縫隙處,趙卓見狀,轉頭對謝玉蝶叫道:“你去救人!我助酒師叔一臂之力!”
謝玉蝶見其麵皮黑,便知以其驕傲自負之性格,已是惱羞成怒,不由暗歎一聲,御使劍光飛向洛都城裡,與此同時,一支黃皮葫蘆亦在眾人不知覺間,悄然遁入其中。
趙卓反御古劍,身劍合一,頓時劍光大漲,化作一道七八丈長凌厲劍氣,直斬那羅旭;趙卓自負,自然是有其本領,這柄古劍乃是仙人遺寶,雖劍光只呈天罡級別,也只少了溫養,卻是通靈寶劍,可傷元神;至於身劍合一之術,卻是劍仙御使飛劍最高深本領之一,雖比不上劍光分化,但也可激增飛劍威力。
七八丈劍光追風馳電一般斬到羅旭身軀,誰知那羅旭猛然碎成千萬碎片,四面八方飛去,躲過了這一招;細看之下,竟是密密麻麻的蠱蟲,這羅旭竟是練成了赤身教最精深邪法——蠱王法軀。
這些蠱蟲化作滾滾蟲雲卷向趙卓,而趙卓身劍合一之術還未練到家,卻是能放不能收,一下落了險境。
好在玄清雷神法相一揮巨掌,數不清的玄清滅魔神雷噴向那蟲雲;羅旭身軀所化蠱蟲乃是金線蠱蟲,最怕兩物,一是天敵仙禽,二是天雷霹靂,這玄清滅魔神雷正好剋制於它,無奈下只得化作人形,一掐指,五欲化魔兜放出滾滾毒氣,迎了上去,與此同時,趙卓古劍化作蛟龍張牙舞爪撲了上來,一時間場面愈加激烈……
話分兩頭,那謝玉蝶入了那赤陰聚妖帆所化黑網內,原本繁華似錦、人身鼎沸的中土大城此時猶如鬼域。
無數陰魂厲魄化形而出,撲向掙扎逃竄的百姓,只一撲,活人便僵硬倒地,那陰厲鬼物形體便又凝實一二分,猖狂恣睢,在空中連連吼叫,更有食人妖物從妖帆中落下,生撕活咬,血流成河,死傷遍地,哭喊呼叫聲不絕於耳。
謝玉蝶乃是正道劍仙,見狀怒極,一揮掌,便有十數枚紫府神雷脫手而出,那紫府神雷乃是《紫府經》修煉到第十一層方才可擁有之神通,於陰魔厲魄有剋制之能,頓時有十數厲鬼化作輕煙,又驅使飛劍,劍光吞吐不定,大放金光,在其御使下,一個又一個食人妖物被斬成四五段,莫能擋之。
可妖鬼數不勝數,殺不勝殺,飛劍神雷卻如江中頑石,阻擋不了大江濤濤,方圓數十里,入眼處只見妖氣圍城,鬼怪身影層出不窮,只得一咬牙,向胡兒府方向飛去。
而一樓閣內,捲棚頂猛然炸裂,從裡射出數十枚火涎彈,又快又疾,謝玉蝶面色一變,慧目一掃,便可看出其中蘊含著蛙氣火毒,自己身軀可是一絲都沾不得,連忙劍指一劃,飛劍迎了上去,化為數十道劍影,又顯化數十劍圈,分合絞動,頓時空中火光炸開數里,無一漏網;這便顯出名門大派的高明之處,單論御劍之法,峨眉當屬第一。
從樓閣中飛出一個半人半蛙的怪物,口吐分叉怪舌,奸笑連連:“峨眉派的女弟子?待本尊把你擒下,便嚐嚐你的味道如何。”卻是火蟾蜍項傑,奉羅旭之命,特意在此埋伏,卻是貪圖其美色,想要俘虜之,夜夜折磨。
“妖物,受死!”謝玉蝶俏臉微寒,她是名門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