法術卻是無法動用,真是麻煩!’
赤陰帆虛空絞動,道道血氣自帆間射出,威勢赫赫,乃是九幽赤陰血氣,能汙元神、法寶,很是惡毒。
頓時太乙劍圖一陣顫動,好似吃不住力一般,縫隙自虛空中裂開,隱隱可見洛都山水,羅旭一喜,赤陰聚妖帆更是兇威大漲,赤氣瀰漫。
一黃皮葫蘆自空中閃出,微微一轉,地火風水齊湧,與九幽赤陰血氣分庭抗禮,陣中形勢漸好。
羅旭冷笑:“正主到了?”
一搖帆身,便有無數妖魂鬼魄顯化而出,此非尋常陰氣所化,而是赤陰帆中血神,形體介於虛實之間,飛劍亦不能傷之,無論真邪劍仙,只需透體而過,便可吸其精氣,毀其肉軀,若非在陣中,四人借勢隱去,必死無疑。
這些血神張牙舞爪,撲向陣中之黃皮葫蘆,要汙其靈氣,葫蘆又是一轉,便噴出數百神霄雷丸,正是其剋星,霹靂聲大起,便把其打個粉碎,羅旭皺眉,一揮元神小手,便有水缸粗細,十數丈大小之赤陰血氣湧來,擋之於前,頓時炸出無數血霧,但復又化作血氣,生生不息。
而遠在陣外的酒道人卻是皺眉,這些雷丸乃是他平日在山間無事,以仙法煉就,又吸以天地雷氣,便是天罡法器亦少有能擋,那料這新練之赤陰聚妖帆如此難纏。
此戰他是壓光了賭本,神霄法相被毀,若是本命法寶再毀,五百年苦修道行便是毀於一旦,頃刻間由元神高人變成凡人俗子。
好在虛空生兩道飛劍,一道劍氣,一嘭火光,卻是主持劍陣的四人開始威。
兩道劍光具有二丈長短,碗大粗細,一金一紅,仙氣騰騰,分左右射來,羅旭一看便知是正派路數,雙手一合,四五道九幽赤陰血氣把其團團圍住,血氣引燃魔光鬼火,自劍身上灼燒,顫動悲鳴間,靈光一損,羅旭滿意一笑,手一撮,頓時黃泉魔火大起,化作無數火蛇罩住兩道仙劍,不到半晌,飛劍便化作凡鐵落了下來,虛空中傳來兩道悶哼聲。
倒是這不起眼的劍氣與火光給了羅旭一次教訓,火光乃離火珍品,正是陰邪之物剋星,往血霧中一撲,便燒出一個通道,劍氣化實為虛,其迅疾,待羅旭反應前已來之不及,只得把赤陰帆往前一擋,那劍氣卻是在帆面上鑿出一小洞,險而又險劃過羅旭元神。
“有無相劍氣!”羅旭頓生忌憚之色。
正是周詢師徒二人,二人得太乙劍陣靈氣貫體,法力暫時提升,早已不遜色尋常劍仙,此時鬥法,便是打了其一個措手不及。
羅旭連連驅動血氣魔光,把其元神團團圍住,而元神則化作黑雲,不時施展魔門陰毒法術,陰魔鬼魄,骷髏妖魔紛紛出世,個個威力無窮;而守陣四人亦是威,一時間離火洶洶,無形劍氣如雨下,峨眉仙術浩然,天一符法神奇,攪得大陣風雲激盪,天地變色;尤其是祝飛與謝玉蝶二人,法力貫體後隱隱到元氣化胎之境,平素使之不出的法術如今連綿不斷,二人本是後輩翹屬,如今更是難纏。
羅旭暗暗叫苦,他的法寶仙符均在肉身上,而肉身卻隔離於大陣外,只得以元神變化與赤陰帆迎敵,一身本事只能施展五六成,縮手縮腳,但其畢竟是元神高人,便是有大陣相助,以一敵四,也不落下風,更是掐指暗算,欲找出陣眼所在,仙人鬥法,不僅鬥力,更鬥勢。
太乙劍陣被酒道人推演百年,自然不僅僅如此,葫蘆三轉,大陣嗡嗡作響,演化出四石門,十數丈大小,紋理密佈,四門分有四字,‘生’、‘離’、‘死’、‘合’。
生門一開,便有神霄劍氣如雨似風,蓬勃生出,一時間,虛空生花,地湧金蓮,暗符易經中天地交泰,雷生萬物至理,天地靈氣倒轉,羅旭法術竟無法施展,好在其元神變化無礙,連連驅動赤陰帆,無數血氣聚回,有瀑布倒流之勢,陣勢運轉為之一頓,再回,便是百丈血球橫亙於中央,表面氣泡起伏,咕嘟咕嘟作響,成百上千天雷劍氣射入其中,竟沒有絲毫回應。
離門開,靈氣迅攪動,天壓地合,使得巨大血球嘎吱作響,還未來得及後續變化,便聽見血球中傳來羅旭陰柔聲音:“峨眉派的小娘子,你看這是誰?”
血球裡浮出一人,赤身裸體,鐵鏈纏捆,慘叫連連,竟是趙卓魂魄,被血火燒的傷痕累累,雙眼凸出——
“師妹!師妹救我!師妹!!!”
陣勢頓時一陣搖晃,險些不攻自破,謝玉蝶心情激盪,脫口而出——
“師兄!”
陣外酒道人雙眼一睜,“不好!”
“哈哈!小娘子,抓住