朱泰不是人,而是一頭嗜血瘋狂的野獸,一旦被激發出野獸的血性,他將不顧一切的將阻擋自己的人和物一一掃蕩開。
當朱泰和朱義還有孫啟,三人進入劍陣後,站在中央的皇埔無情一下子猛的睜開眼睛,意念一動,誅天劍陣光芒大盛,血光沖天而起。
三柄木劍在皇埔無情的控制之下飛天而起,略顯透明的劍身上血光如水,帶著驚人的殺氣筆直的朝兩人激射而去。
“雕蟲小技。”
孫啟連眼睛都不眨眼一下,劍還沒近身,手中巨劍就往身前橫掃出去,沉重狂暴的氣流直接將那把木劍卷得如同風暴之中的落葉,頃刻之間粉碎。
朱義瘦得像是一根木棍,看起來沒有什麼力量,實際上真是沒有什麼力量,他只是輕鬆躲避著。
朱泰一動不動,當木劍近身的剎那,目光瞬間為之一凝,直接用手抓住了短劍捏碎。
“就這點能耐?”孫啟有些不屑:“還以為你有什麼本事呢!”
皇埔無情也不心急,插在劍陣內的十二把木劍豁然飛起,一道血光從中射出將它們連成一體,如有生命意識的齊頭並進。木劍經過圖紋的刻畫,再加上有劍陣的加持,早已不在只是一把木劍那麼簡單,十二把木劍齊飛,如百步飛劍,帶著刺耳的破空聲,朝朱泰一人刺殺而至。
朱泰眼皮微微抬起,手中帶著一些血漬的彎刀被他舞得風生水起,一陣激烈的交鋒過後,僅有三把木劍完好無損的迴歸劍陣。
孫啟見狀,心中戒備消失大半,一臉輕鬆:“什麼狗屁劍陣,我看不過如此而起。”
皇埔無情臉色依舊平靜,意念一動,劍陣內飛起三十六把木劍,這些木劍懸浮半空,裡三層外三層,每一把木劍都在旋轉,發出嗚嗚的聲音,彷彿是有人東西在鬼哭狼嚎,殺氣炳然。
劍痕溝壑裡血光閃爍不定,劍陣內的血色氤氳像是千軍萬馬在奔騰翻湧,突然射出一股精純的力量,直至懸浮在半空中的三十六把木劍上,可怕的戾氣席捲八方,陰風吹拂,站在不遠處的魔宗正道子弟本能的顫抖了一下,眉頭也在不知不覺間皺起,心裡同時湧現一種不祥的預感,彷彿接下來會有什麼可怕的事情發生,每個人都繃緊了神經,目不轉睛的盯著劍陣內的一舉一動。
嗡嗡嗡!
三十六柄木劍劇烈顫抖,彷彿像是要圖裡主人的控制得到自由之身,一下子陷入混亂狀態。
三十六把木劍在半空中亂舞,有的在半空飛舞,有的像是剛剛學會飛翔的鳥兒在空中跌跌撞撞的飛著,沒人知道發生了什麼。
咻!咻!咻!
數十把寶劍齊射,三十六柄木劍看似各自為伍,實則相輔相成,時而渾然一體,時而化整為零,時而又如一面牢不可破牆壁,無疑匹敵的鋒芒如一道道流光劃破虛空,轉眼變作劍刃風暴,繞過朱泰等人,殺向它們身後的人群之中。
“啊!”
很多武者都沒反應過來,等耳邊出現了那種很熟悉的慘叫聲後,這才靈魂回竅的急忙做出反應,去也為時已晚,修為稍弱沒能反應過來的武者直接被劍刃風暴絞無情絞殺,化作一團團血霧。不少人被寶劍穿堂而過當場死掉,大多數武者在最關鍵的時候憑藉著多年縱橫江湖的經驗作出了最快的反應,大多數武者都只是被木劍劃傷,並不足以致命。
鮮血滲透進入地面,迅速被劍陣吸收,寶劍也吸收了一些,插在劍陣內的寶劍更加晶瑩實質化。
木劍返還劍陣,安穩的插在劍陣內迎風而立,整個過程如飛燕還巢。
數十把寶劍迎風而立,雖然缺少了幾把,但並未影響整個劍陣的運作,劍陣的威力反而還隱隱增強了一些,空氣中泛著一股淡淡的血腥味。
隱藏暗處的林奇暗自心驚:“沒想到這個劍陣如此厲害,有了它皇埔無情足以立於不敗之地,只是不知道他後面會如何讓魂器寶劍認主。”
“事情不妙啊!”吳月看著皇埔無情越來越多冷冽的眼瞳,心中一動,像是回想起什麼:“這個劍陣雖然威力不凡,但過於邪惡,隔著這麼遠距離我都能感覺得到劍陣的殺戮和戾氣,我當心皇埔無情會被劍陣影響乃至於迷失心智,失去自我。”
晴兒哼哼道:“如果真會那樣,也是他自找的,跟我們有什麼關係。”
說到這兒,她又小聲補充了一句:“反正我們也沒希望得到升龍臺資格。”
“晴兒。”周慧敏責怪道:“少說兩句,現在不是吵鬧的時候。”
林奇搖頭,卻是說:“哪怕皇埔無情迷失