意說了一句:“守山一事雖小,卻關係天元宗榮辱,你二人萬萬不可在守山過程中閒聊打亂,以免有外人前來看了天元宗笑話。”
“師兄教訓得是,我二人謹記,謹記於心。”待二人一走,胖少年呸了一口:“裝什麼清高,不就是兩條看門狗嗎,還說什麼天元宗面子,聽著就來氣。”
“嚴師兄,你小聲點,煉丹堂的咱們惹不起,要是被聽見……”
“行了,你也別長別人志氣滅咱們‘劍堂’的威風。咦,王師弟你快看,有人來了,沒穿天元宗服飾,腰間也沒有證明身份的玉牌,不是下山行走江湖的內門弟子。”
“什麼人,膽敢闖我天元宗鬧事,是不是活得不賴煩了?”
林奇和柳猴兒,終於走完了所有石梯,來到石階頂端。他們剛走上來,便聽到一聲大喝,抬頭看去,是兩位一胖一瘦,身穿灰袍,手持寶劍,聚氣境的守山弟子。
瘦個子雙眼狡黠,身形微微發福的少年昂首挺胸,看向二人的眼神裡充滿不屑與輕視,他們看林奇和柳猴兒二人的時候,有種高高在上的優越感,他二人一眼看出林奇與柳猴兒並非天元宗人。因為不管是天元宗內門,外門,或者是精英弟子,都知道返回宗門必須穿上天元宗服飾,腰間還有一塊刻有自己名字的玉佩。
這兩樣東西,林奇與柳猴兒全都沒有,自然不是天元宗的弟子。
“兩位,其中一定是有什麼誤會,在下是……”
林奇剛剛開口,此行來意還沒有說出來,就被胖少年一口打斷,厲喝道:“不用狡辯了,這裡不是你能來的地方,我勸你還是乖乖離開此地,否則,頃刻之間讓粉身碎骨。”
“兩位師兄。”柳猴兒突然走上前來,鞠躬行禮,客氣說道:“我是新野城柳猴兒,本想參加天元宗一年一次的拜山路考驗,從而加入天元宗成為其中一員。哪隻半路上耽擱了行程,這才誤了期限,還請兩位師兄通融通融,讓我進去。”
“小子,你別痴心妄想了。”胖少年輕哼一聲,一盆冷水當即朝柳猴兒潑去:“天元宗只是初春收徒,過了這村兒沒這店了,你要真想加入天元宗那就等明年再來。滾滾滾,小爺我可沒時間跟你在這兒閒扯,咦,你還愣著做什麼,哪裡來的就滾回哪裡去。”
聞言,柳猴兒面色一沉,整顆心跌落谷底。天元宗收徒規矩其中有一條,超過十五歲便不在具有參加宗門考核的資格,今年自己正好十五歲,若再等一年,豈不誤了大事?
為了能夠加入天元宗,自己爬山涉水,經歷各種磨難,誰料卻是這個結果?自己如何跟家裡的老母親交代?想到付出的種種,最終卻沒有一點回報,柳猴兒忍不住落淚啼哭。
聽到這哭聲,瘦個子頓時心煩意亂,甚是吵鬧,就道:“哭,哭什麼哭,趕緊滾,這裡不是你能呆的地方。還有你,看什麼看,怎麼,信服不服想鬧事?哼,你可得想秦楚了,這裡是天元宗,不是你們鄉下的菜市場。”
林奇努力壓制心中的怒氣,長長舒了口氣,勉強笑道:“實不相瞞,在下是望水城林奇,此次是隨同家主吳鎮南一同前往,但在中途失散,也就只好一人獨自前往,想來家主已進入天元宗,勞煩二位通報一下,有勞了。”
“吳鎮南?”胖少年看向瘦高個,問道:“近幾日是你守山門,可曾聽說有個叫什麼吳鎮南的來了?”
瘦高個回憶了一下,搖頭道:“別聽這小子胡說八道,什麼吳鎮南,吳鎮北的,我從來沒聽說過。”
林奇急道:“二位,在下說的句句屬實,勞煩二位通報一聲,真假立辨。或者二位帶我進入天元宗,待找到家主,事情立即真相大白。”
“大膽狂徒,你想上山搗亂,休想。”胖少年嘿笑一聲:“王師弟,蘇長老命我二人堅守山門,再三吩咐不能讓外人進入宗門搗亂,無論如何要不能放外人進去。”
“嚴俊師兄說得甚是,哪怕是分身碎骨也不能讓他們進去。”瘦高個姓王,在家排行老二,本是數十里外的普通孩子,透過拜山路考核後,便成為了宗門弟子,沒多久便心高氣傲起來,完全不把林奇與柳猴兒放在眼裡。
林奇面色一沉,心想這天元宗怎會如此不堪,居然讓這兩個心高氣傲,不知變通的少年守住山門,若有大事豈不全被兩人耽擱了?好說歹說都不讓自己進去,也不給通報訊息,應該如何是好?
柳猴兒看著林奇,心裡惦記著他剛剛說過的話。
此刻,林奇是柳猴兒最後一絲希望,儘管沒抱太大期望,但總比絕望得好。只是,守山的兩名弟子,未免