等了好一會兒都不見洞穴裡的人有任何回應,林奇火熱的心一點點沉浸下來,一股寒意從腳趾逐漸湧上心頭,他不得不承認一個事實,他們之間真的走到了盡頭。
“我終於失去了她!”林奇自嘲一笑:“從來未曾擁有,又何來失去一說,原來從頭到尾都是我再自作多情。”
“哈哈哈……”
突然間,一陣尖銳刺耳的笑聲,從四面八方彙集而來,山風呼嘯,勁風吹拂,山石滾落。林奇急忙捂住雙耳,但尖銳的笑聲具有可怕的穿透力,這種舉措根本無濟於事,他只覺得頭昏腦漲,噁心想吐,一股如大海般翻湧的氣血,在心底醞釀,隨時可能從七孔薄噴而出,血流而亡。
情急之下,林奇腦中閃過一道亮光,急忙撫琴彈奏。
琴音嫋嫋,時而低沉,時而激昂,林奇自我陶醉其中,很快就把笑聲拋之腦後,不受其絲毫影響。
“臭小子,琴彈得不錯,跟誰學的?”那人的說話聲音有些老邁,一聽就知道是年過古稀的老者,但他真氣渾厚,光是笑聲就能讓山石滾落,峰頂塌陷,絕非尋常貨色。
林奇充耳不聞,陶醉在自己彈奏的旋律之中,對方說什麼也沒聽到。他突然感覺自己肩膀被一隻充滿力量的手抓住,急忙睜開雙眼,可還沒看清那人長什麼模樣就被對方手刀劈砍在後勁之上,眼前頓時一黑,再無半點只覺。
“何方妖人,竟敢來我天元宗放肆。”一道身影從玄武堂主殿沖天而起,化作一道電閃雷鳴的弧光,往無盡洞穴這邊疾馳而來,彷彿整個人已經與天地融為一體,那麼快的速度卻未曾帶起一絲氣流湧動。
第220章 五毒教主
“五毒教主到此一遊,玄武堂主別來無恙啊!”聲音從四面八方傳來,只聞其聲卻不見人影,彷彿是隱身了一樣。
“哼,原來是魔教妖人,好好的無毒山谷不呆,居然跑到天元宗放肆,找死。”玄武堂主人在中途,卻以在轉眼之間運足氣勢,隔著二十幾丈的距離轟出一拳。
五毒教主縹緲無影,像幽靈一般無影無蹤,但玄武堂主還是憑藉著驚人的精神力量找到了所在之處,一拳轟出,帶動周圍氣流,排山倒海般的洶湧而去。
“玄武堂主,今日老夫有急事,沒工夫跟你磨時間,改日必定找你較量較量。”玄武堂主這一拳聲勢浩大,但很快就如同潮汐一樣,逐漸平靜下來,而五毒教主的說話聲也是越傳越遠,轉眼遁出千里之外。
玄武堂主長著一張圓臉,那被遮住的臉龐彷彿是不能見人一樣,他的眼神廢除伶俐,像刀芒劍氣一樣的銳利。他盯著洞口,右邊美貌微微皺起,看著一人從洞口緩緩走出。
這是一位身穿錦衣,體型婀娜豐滿,滿臉愁容的女子,不是吳月又會是誰?她突然跪倒在玄武堂主面前,顫聲道:“對不起,師傅,徒兒讓你失望了。”
“你可知人從一出生,人生便會經歷八中苦難。”
吳月低頭道:“徒兒不知,請師傅賜教。”
“八苦,即生苦、老苦、病苦、死苦、愛別離苦、怨僧會苦、求不得苦、五陰熾盛苦。”玄武堂主抬頭看向天空,右眼浮起一絲淡淡的有賞:“人生在世,最令人難以看破的便是情愛,一個情愛包括三大苦難。”
“天下沒有不散的筵席,親如夫婦,亦難得終身相守,與相親相愛的人生離,萬法無常,‘愛別離’之苦,是誰也無可避免的;海誓山盟的愛人,恩愛情深的夫妻,生離死別不能自主,在某些時候,越是互相怨憎的人,就越會安排在一起,如影隨形,‘怨憎會苦’豈不是令人苦惱萬分;不滿足,即有所求,求而不得,豈不苦惱?”
“弟子愚鈍。”吳月不解道。
玄武堂主嘆息道:“凡事不可強求,當初我答應傳授你‘忘我決’,已然想到有今天的結果。這門功法敬酒無心無慾,只有達到忘我,無我的境界才能大成。你被俗世纏身,還不到傳授的時機,為師要你在無盡洞穴自我參悟半年,是想讓你靜下心來,若不能忘我,斷掉情愛,又何必強求。”
“是!”吳月似有所悟,可心頭卻還是猶如亂麻,剪不斷理還亂,別是一般滋味在心頭。
玄武堂主是過來人,一眼看透吳月心境,想了想,又道:“徒兒,你踏上武者一途,是為了什麼?”
“追求強大的力量,保護自己,徹底掌握個人的自由,甚至是生命。”吳月抬起頭來,眼神變得清澈起來,那些影響她心知的愁苦,一點點散開:“這是所有武者都向往的最終目的,可我只想擁有強大的實力,從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