一聲清脆的聲音,對聰明人而言,一切盡在不言中,為表誠意,也為了抓住千載難逢的機會,當晚張雲輝攜著厚禮拜訪陸皓山,走的時候,還留三百兩,當然,單位是黃金。
一下子拿出三千兩,也算得上很有誠意,雖說三千兩對一個官員不算多,但陸皓山知道,這張雲輝還是愛惜名聲,雖說那些灰色收入也拿,但是拿得不多,再說平日不管事,那收入也不會多高,和斂財有術的陳貴相距甚遠,一下子拿出三千兩,可以說棺材本都掏出來了,陸皓山也沒有拒絕,笑納了。
八月十六,團圓節剛過,大街上的花燈還在,節日的氣氛還濃,可是陸皓山已急不及待出發,直奔平武縣。
平武是龍安府的城郭,陸皓山此行就是找的龍安知府程鐵山,準備讓他出面舉薦張雲輝出任江油縣令一職,沒想到,在知府的衙門陸皓山吃了一個不大小的閉門羹:
“不好意思陸大人,我家大人說了,今日不見客。”當陸皓山準備拜訪程鐵山時,因為拿不出請柬,也沒有預約,竟然讓門子拒進。
“本官有急事,還請通報一下。”陸皓山的語氣有些不爽了。
那精瘦得像個猴子的門子有些為難地說:“知府大人吩咐不見客,陸大人,你就別為難小的了。”
什麼不見客,要是比他更大的官來了,他也不見?估計病得快掛也會爬起來吧,分明是個託詞,這個門子行啊,都指揮使都沒他這派頭,果然閻王好過,小鬼難纏,明知自己是官員,還敢伸手索要好處,真是膽大包天了。
陸皓山打了一個眼色,一旁跟著老十二趙功常馬上笑嘻嘻地把一塊碎銀塞到那門子的手裡,笑著說:“有勞這位兄弟費心。”
那門子感受到那塊碎銀的重量,馬上眉開眼笑地說:“那好,就是拼著一罵,小的也去的通報一下,不過大人見不見,小的可不敢打包票。”
“這個自然,有勞了。”趙功常笑著說。
不到半刻鐘,不用衙役說話,陸皓山就知道了答案:龍安知府程鐵山親自迎了出來,還是面帶笑容的那種。
陸皓山見狀,馬上行禮道:“下官見過知府大人。”
“呵呵,是皓山啊”程鐵山笑容滿面地說:“你可是一個稀客,免禮,免禮。”
說話間,還親手把陸皓山扶了起來。
“謝大人,下官。。。。。。。”
程鐵山打斷道:“不急,有事進門再說。”
“是,大人,請。”
陸皓山進去的時候,扭頭瞄了一下門子,只見那個門子那胖臉已經一臉是汗,看到陸皓山看他,整個人頓時嚇了一跳,眼裡出現乞求之色,陸皓山嘴角出現了一絲冷笑,徑直走了進去。
那一絲冷笑,給那門子一絲不寒而粟的感覺,雖說是三伏天,不過那感覺像在寒冬臘月被一盆冷水潑下來一樣,整個人都冷透了,他沒想到,知府大人一聽江油縣令前來拜訪,二話不說,撇下心愛的小妾就出門迎接,當時就怕了,因為自己還敢向他索要門房費。
不開眼的門子,只是一件微不足道的小事,很快,二人就在偏廳裡分主次坐下,品起茶來。
“下官突然到訪,還要大人出門相迎,真是罪過。”陸皓山對程鐵山出門迎接,也有一點受寵若驚地的感覺,正所謂官大一級壓死人,這程鐵山,就是自己的頂頭上司。
程鐵山呵呵一笑,擺擺手說:“這走幾步,不算什麼,比起皓山的作為功績,這些差遠了,不錯,以一介文官率著的義軍剿滅反賊,屢立戰功,整個四川都知道了,朝挺在《動員令》說過,給有功者論功行賞,皓山會肯定得到提撥,再說你年紀尚輕,前途不可限量。”
這一次陸皓山算是成了名,不僅整個四川的人知道,就是皇上面前掛了名,說不定,一個袁督師倒下,又一個“袁督師”站起來,而龍安官場一直有傳聞,說這個陸縣令在京城在大靠山,說不定今天他自稱“下官”,明兒自己就得在他面前自稱“下官”,所以程鐵山馬上迎了出來。
多走幾步不算什麼,這個時候留下一個好人緣比什麼都重要。
寒暄完了,陸皓山實在厭煩那套漫無邊際的扯皮,開口說道:“大人,下官有事請大人幫忙。”
“哦,皓山,你有什麼事?”程鐵山好奇地問道。
陸皓山沒說什麼,只是看了看那些婢女、下人,程鐵山會意,揮揮手說:“你們先下去吧。”
“是,大人。”
等閒雜人都退下去後,陸皓山徑直說:“大人,因為這次戰