著陸皓山的手說:“生我者,父母也,知我者,陸老弟也。好,你放心,以後有我董劍一口吃的。就少不了陸老弟那口喝的。”
戰場潰敗,就是敵人是誰也不知道,本來要受到處罰的,再說為什麼遇襲,董劍也深知肚明,別的不說,光是帶著女眷上戰場這一條就夠董劍受的了,沒想到經陸皓山那麼一說,一下子壞事變成了好事,董劍一下子有點絕處縫生的感覺。
陸皓山自然是連忙謝過。
放下了心中大石,董劍那張小白臉上也有了一點血色,嘴邊也露出了笑容,拍著陸皓山的肩膀說:“陸老弟,你說我現在應該怎麼辦?”
“我們兄弟聯手,一起找回場子,雖說兵力不多,不過我們可以的積少勝為大勝,攢小功為大功,不過。。。。。”
董劍連問追問道:“不過什麼?”
陸皓山指著董劍身上的血跡說:“董大哥,怎麼也要治好傷吧,你看看身上全是血,肯定受傷不輕,要不這樣吧,這裡離汾州不遠,董大哥先在汾州城內找個地方養傷,養好傷再說,不過我們人手少,一些重大決策還要請示董大哥,像戰報和文書也得大哥費心,小弟我就負責跟那些反賊周旋到底。”
在汾州城內養傷,寫戰報迴文書?董劍一下子就心動了。
那譚峰保護得非常嚴密,雖說在亂軍之中,但董劍一點事也沒有,臉色差那是嚇得慌的,人根本就沒事,不過陸皓山這樣一說,他馬上就心動了,汾州是繁華之地,裡面有二座王府,有重兵把守,在汾州城自然沒有危險,可以安枕無憂,這麼冷的天在外奔波勞碌,誰樂意?陸皓山主動讓自己在汾州城“養傷”,還負責決策、文書和書寫戰報,那意思是他來打仗讓自己來分配功勞。
不用掙命,吃喝玩樂就有軍功進袋,這是打著燈籠也難找的好事,經過這次遇襲,董劍實在也怕了,一想到那些賊兵瘋狂的樣子小腿就打抖,就是陸皓山不勸,他也會想辦法不上戰場。
懂事,實在太懂事了,董劍真是越來越喜歡這個陸千戶,這麼會做人,難怪自家大舅這麼看好他,果然是好部下。
一邊是冒著生命危險,在外面東奔西跑,一邊在在城中享樂,坐享其成,董劍想也不想就選擇了後者,他自我安慰自己,從重重包圍下衝出來,部下都差不多死光了,自己不負點傷不好看,負點傷,更能增加一點悲情的色彩。
對,就是這樣。
董劍思如電轉,很快就拿好了主意,聞言點點頭說:“那好,一切有勞陸老弟,我這就去汾州城養傷,那剩下的事就交給陸老弟善後了。”
“稍等”陸皓山說完轉身走了,留下一臉的錯愕董劍。
就在董劍擔心陸皓山反悔時,沒想到陸皓山帶著一包東西回來,把東西雙手呈給董劍,董劍一開啟,只見裡面全是金銀珠寶,還有一些銀票,不由吃驚地說:“這,陸老弟,這是什麼意思?”
陸皓山笑著說:“董大哥,你們走得匆忙,估計沒帶多少盤纏,那汾州城的人,可是認錢不認人,要休養,還要看郎中、抓藥,底下的兄弟也得吃飯,這點錢先拿去應付著,到時有繳獲,再給董大哥送去。”
對啊,差點忘了,這大半夜倉促逃跑,哪裡還顧得那些身外之物,此時一行人可以說身無分文,若是這樣跑到汾州城,說不定在城內就得討飯,堂堂一個衛指揮使要討飯,傳出去還不讓人笑死?
董劍一下子感動了,拉著陸皓山的手連叫好兄弟,說了一大堆苟富貴不相忘、日後好好報答的話,然後很大方地說:“陸老弟,你在外面不安全,這樣吧,我把這親衛和剩下的人都交給你的全權指揮,怎麼樣?”
陸皓山大方,董劍覺得自己也不能太小氣,進了汾州,安全有了保障,有錢就行了,不用需要這麼多手下,乾脆留給陸皓山指揮,反正他立的功大部分都歸自己。
做這麼多,就是想擺脫這個紈絝子弟,把他“勸”進汾州城時“指揮”,陸皓山就可以放開手腳大幹一場,若是人多一點還可以,可是一減去韓文登的親衛和董劍的私兵,幾十號人作用不大,而那些親衛一個個都牛氣沖天,戰場上不一定聽自己指揮,留在軍中弊大於利,陸皓山哪裡肯要。
這些人剛打了敗仗,士氣低落,說不定還會把這種消沉的鬥志傳染給自己人。
於是,陸皓山以董劍身邊需要有人保護,另外還要傳遞情報命令、負責後勤為由勸說董劍把那些人留下,董劍一想也對,自己雖說“養傷”,不過有時還要做些事來刷存在感,再說這些人有地方官府養,不用自己出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