想得美”張五敲了一下他腦瓜說:“少做白日夢了,你有縣令大人帥嗎?你有縣令大人聰明嗎?輪到我還輪不到你呢,收拾東西回去,這天太熱了,再曬一會都曬乾了,找個地方好好休息一下。”
大毛應了一聲,連聲忙道,其實他也不想再在這裡曬子,這可是六伏天,那地上的石頭,熱得可以煎雞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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作為縣丞,張雲輝可以耳目通靈,陸皓山一進縣衙,他馬上就得到訊息,除了縣尊大人回衙門外,還有一個訊息,那就是陸皓山下令把江油設的關卡撤了,張雲輝啄磨了很久也不明白縣尊大人的意思,於是急急忙忙趕去問候。
不管怎麼樣,上司探親歸來,一路辛苦,作為下屬的,除了要問候,也要向他彙報工作,以示大小有別,尊卑有分,張雲輝到後衙時,只見新任主簿曹虎、捕頭劉金柱、戶房司史周大源、禮房司吏等人早在哪裡噓寒問暖了,那劉金柱都在一旁殷勤地斟茶倒水了,連忙上前行禮。
縣令大人終於回來了,縣衙也就有了主心骨,一眾大小官員對陸皓山表示了關心和慰問,陸皓山自然是一一應付,問候完了,那些地位一般的知道最近發生很多事,幾位大人有要事商量,於是一個個識趣地告退,沒多久,後堂就只剩下陸皓山、張雲輝、曹虎和劉金柱四個人。
“諸位,在本官離開衙門,沒發生什麼事吧?”陸皓山微笑著說。
三人對視了一下,很快,職位最高、在陸皓山不在主持縣衙的張雲輝恭恭敬敬地應道:“回大人的話,雖說有一些阻滯,好在縣衙上下同心,倒也應付得過去,沒出什麼問題,現在最大的問題就是有情報指有不沾泥的部下在龍安府活動,就是江油也有他們的人,有白蓮教的作孽行兇在前,現在不沾泥神秘出現在後,就怕就是這兩股勢力有什麼陰謀。”
頓了一下,張雲輝有些小心地說:“縣衙上下都覺得需要加強巡邏,不能讓敵人有可乘之機,可是大人卻下令把關卡給撤了,不知大人有何打算?”
什麼白蓮教作孽。陸皓山心裡暗笑,那不過是自己弄的,根本就是子烏虛有的事,至於不沾泥,在陸皓山記憶中就沒有在四川翻過什麼風浪,如果估計得不錯,十有**是陝西糧少,養不活部隊,就試著碰一下運氣,派人潛入來看看有機會成事沒。這是很多起義軍將領都喜歡做的事,要是成事,那就多了一塊根據地,還能補充大量的人員,就是失敗也沒關係,反正就是損失幾個手下罷了。
陸皓山微微一笑,一臉淡定地說:“撤關卡之事,還沒和縣丞商量就撤了,本官向你賠罪。”
“不敢。不敢,下官承受不起。”張雲輝連忙說道。
“蜀道難,難於上青天,四川四面高中間低。進川的道路都有重兵把守,能潛入的肯定是小股亂黨,這個不足為患,沒必要小題大作。讓商旅止步,讓江油的百姓擔心吊膽,惶惶不可終日。這對江油不利,再說我們縣衙人手少,真是有亂黨,也容易被他們逐一擊破,還不如把路讓開。”
看到三人一臉傾聽狀,陸皓山繼續說:“給諸位說一個小故事吧,有一條河經過兩個縣,其中有一個縣令很勤政,年年者組織人檢查、加固河堤,從不怠待,而另一個縣令則視若無睹,不僅不修河堤,還私吞修河堤的錢,有一年發大水,勤政縣令所在縣沒事,河堤堅固,經過了考驗,而疏於管理的那個縣運氣不好,河堤缺口,全縣危在旦夕,那縣令親自上火線,帶領手下官員去搶險,沒想到讓視察的上司看到,深為感動,不僅不追究他的職責,還升了他的官。”
曹虎眼前一亮,高興地說:“大人的意思是,我們暗中監視他們,待到時機成熟再一舉拿下,這樣就是大功一件,到時就是升官發財了。”
“咳咳”張雲輝乾咳二聲,有些不悅地說:“曹主簿,大人只是說一個有趣的故事,你切勿對號入座。”
真是笨蛋,有些東西,只能意會不能明言,這個曹虎還真是太嫩了。
“對,對,對,大人的故事真精彩。”曹虎這才恍然大悟,連忙說道。
有機會要上,沒機會也要創造機會上,只要鎮壓這些暴民,絕對是大功一件,沒弄出一點動靜,沒點名氣,哪個會記得你?曹虎對陸皓山佩服得五體投地,再一次體會到,什麼叫老謀深算,為什麼別人是縣令,而自己只是一個小小的主簿。
張雲輝眯著眼睛說:“大人,我們可以內緊外鬆,多派精幹的暗探暗中偵探,最好打入他們的內部,知己知彼,這樣才能百戰不怠。”
這老狐狸,這麼快就有