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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17部分

“呵呵,我不知道,二殿下乃倉頡師叔口中的天生帝王相,你的想什麼怎麼是我能夠高攀的。”

姬邦卉撥出一口冷氣,突然有些後悔剛才一時語快,有些事真不該與風后計較的。

“好了,今天已經夠煩了,我不想與你逞口舌之快,你要怎樣都隨你,要去蒲阪就去罷。”

從頭至尾,姬邦卉的手都沒放開過藍兒,風后想他今天最大的失誤,便是看輕了姬邦卉對藍兒的感情。

為何連姬邦卉都是這樣,對身邊每個人都這樣好,但卻與風清不盡相同,那位一天師只對有利用價值的人好。

反正到頭來扮黑臉的永遠是他,他沒有姬邦卉那樣的善惡觀,畢竟,他與姬邦卉不同,他需要的是結果,過程中的卑劣與否他並不在意。

但姬邦卉以後是要治理天下的人,分清大是大非極為重要。

不過這樣的理性,在亂世中卻不會得到最佳的回報,偶爾,善於詭道,更能加快步上終點的速度。

臉上掛著一抹無奈的笑,風后剛剛的一時怒氣煙消雲散,他退了出門,輕輕合上了堂屋大門。

好吧,他扮演的角色本來就只是姬邦卉的一份助力而已,有些事姬邦卉不能做,不能想,那就他來做好了,被當成卑鄙的小人也無所謂。

剛才話是那麼說,但他打心裡還是沒有放棄他的五師兄,總有一天,姬邦卉會知道五師兄對他來講只有利沒有弊。

而且,只要讓姬邦卉成為寧封子的天;那就不用去懷疑寧封子的忠心,這一切的一切,只有靠時間去證明。

才到逐鹿城幾個月而已,他似乎沒了以往那般我行我素,卻是開始從姬邦卉的角度想事。

抬頭仰望那隱約可見的北斗七星,想起在那雲端深處遙遠的不周山,想起那群不平凡的師兄弟。

曾經不周山上的七年,他一直認為是煎熬,一心只是為了風清而留在那裡。

現在對比自己呆過的幾處地方,說到底還是在風家生活最為愉悅,那時,感覺所有的一切都是屬於他,而如今,彷彿所有東西都在離他而去。

他能夠理解姬邦卉,所以他現在真的沒生他的氣,只是不知道為什麼,長夜漫漫,他竟突覺一陣欲哭無淚的心酸。

他現在要一走了之的話,姬邦卉又能耐他何?

換成以前的他,恐怕真的就這樣頭也不回地走了,就跟當初在玄女門時一走了之那樣。

風清說,他根本沒有愛過他,自私如風后,最愛的終究還是自己。

可是現在,風后不再意氣用事,或許是因為經歷了那麼多事後成熟了,更或許,他真的找到的自己的那份期待。

愛一個人是這樣的嗎?可以找到無數地理由去原諒他,可以變得不再像是自己。

在姬邦卉面前,他竟會心甘情願成為弱勢那方。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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38 天師雨師(11) 。。。

王城軍營裡,阿青背挽著手在帳篷門口,來來回回地踱步。

就似一直等候著鬱壘他們一般,看見寧封子有些搖搖欲墜的步子,阿青趕忙走上前,從鬱壘手中將他扶起。

畢竟寧封子身材比鬱壘要高大一點,而且他也知道鬱壘單手也不方便。

“這神棍怎麼喝成這樣?”

“不知道,讓他快點去睡一覺起來就好了。”

“你們兩個倒是回來得還真晚啊。”

“先不說我們,你一個人站在門口吹風乾嘛,怎麼不進去休息?”

這話彷彿說到了阿青的點子上,他牙一咬,就似要冒粗口。

“真不知我們伍是招誰惹誰了,來了個小祖宗硬要與我們同住,好在應龍能應付他,我還是躲遠點好。”

小祖宗?這裡可是軍營,是想留就留的地方嗎?

鬱壘掀開布帳,眼前一景著實讓他嚇了一跳,三世子姬常竟悠哉地躺在應龍大腿上,而應龍居然真的就像哄小孩入睡似的,輕輕撫著他的背。

這真真不像是應龍平常所做的事,什麼時候,這個沉默寡言的大個子,也開始有了母性了。

但更讓鬱壘覺得可惡的是,姬常剛與他對上眼,就立刻撇過了頭,還不忘送他個大白眼。

他在離朱身邊多年,這位三世子的任性他也見識過了,雖說是同齡之人,但兩人性格迥異,並明顯能感覺出姬常看他的不順眼,不過,他對姬常也不太有好感就是了。

阿青將昏昏欲睡的寧封子給甩進了鋪裡,輕聲對鬱壘