早上剛接到通知,不準放進野狗,要不然扣咱們的獎金哩!”
“不像是野狗嘛,你看,還有狗圈兒呢……好像是劉老闆家的吧,前些天我看到他牽著一條黃狗出來過的。”
“是有點兒像,這麼壯實……你早上看到他們家牽狗出去嗎?”
趁著他們互相詢問的時候,我不再停留,撒腿跑著進了大門。
“哎,哎,怎麼進去了?”一個保安想要來攔我,怎麼攔得住。
“算了算了,八成是劉老闆家的。你看看,有錢人家的狗就是霸道,別攔了,省得他們家找咱們的晦氣,你忘了,上回那個朱老闆……”另一個勸說道。我可不管,冒充一下也好,我可以大搖大擺進去了。
站到那群人後邊,我“看”到了裡面的情況,鼻子又是一酸:一圈圈的繩子死死地勒著,身上血跡斑斑,腦袋低垂著,只有胸前微弱的起伏表明它還活著,不是阿二還是誰?
“唉喲作孽喲,也是一條性命哪!”有人在惋嘆。
“活該!這些野狗就要見一隻殺一隻!你忘了,上回你家的菜被野狗偷吃了?”有人反駁她。
“狗也會吃青菜嗎?”
“哈哈哈……”旁邊的人都笑起來。
“反正野狗就不能進咱們小區!”那人爭辯道,“報上說,野狗會傳染狂犬病哩,還是小心一些好!”
“也是,也是。”又有人隨聲附和。
“昨天晚上他們打野狗,好幾個人都被這隻狗咬傷了,今天一早就說要去打狂犬病疫苗。遭罪喲,要打一個禮拜的針,還不把屁股打爛了!”
眾人又是一陣鬨笑,笑完各自走散了。因為阿二旁邊有一個人在看著,我不敢留下來,也跟著一個提著蔬菜的老太太走開,剛才是她對阿二表示同情的。
“咦,誰家的狗,跟著我幹嗎?”
上樓梯時,老太太回頭看到了我,驚疑地說道。我看了看她,撒腿跑開,不理會她的疑問。
又有不少人圍在阿二旁邊,邊看邊指指點點說著。
我鑽進一塊草坪,在綠化樹叢裡躲藏起來,前前後後比較了好幾種方法,始終覺得不妥。
再等下去也不是事兒,我只能另尋它途。除了樹叢,我專挑偏僻地方鑽,慢慢來到了圍牆邊。沿著圍牆走了一段,終於發現了目標——圍牆下一個破洞,不知什麼原因掏出來的,僅容我勉強透過。
縮著身子出了小區,我快步向餐館後面的小巷跑去,自己,還有橋洞底下的幾個兄弟還餓著肚子呢。
小巷裡僻靜無人,與餐館前面的熱鬧迥然不同。在一個倒剩菜剩飯的塑膠桶前停下,我趕緊吃起來。不填飽肚子,再偉大的事業也只是一句空話。
吃好了,找到一隻塑膠袋,我連