關燈 巨大 直達底部
親,雙擊螢幕即可自動滾動
第303部分

“我為何不能來,搞的如此神秘,究竟有什麼事瞞著我。”

那男子名叫王桂,原來是王士元的書童,三年前被王士元收為關門弟子,現在坐大風檔的第五把交椅,是王士元的得力助手。

“今日向晚時分,王庭湊派人來說有人要拆了咱們的廟,讓咱們小心著點。”

“王庭湊?他有這麼好心。”

“寧可信其有,不可信其無,還是小心著點好。”

衣巧點點頭,朝外面望了一眼,見席沐、彭拜兩個正在那嘀嘀咕咕,似在爭執著什麼,彭拜不時地朝她這邊打望。

“彭拜有些不老實,你意著點。”

衣巧說完這句話,就繞過屏風,來到了最裡面。

空闊的廳堂裡燈火通明,王士元躺在寬大的病**上,四周點滿了燈燭,亮的晃眼。自三年前他中毒後,身體便一直未能恢復,這半年更是連**都不能下。

衣巧兄長衣崢的原配吳氏正跪在**前服侍湯藥,自她兄長過世後,吳氏先後嫁了三個男人,前兩個男人待她都十分上心,卻都中途夭壽,只有王士元陪她到現在,眼下卻也是油盡燈枯了。

丈夫病了三年,吳氏已經無淚可苦,眼圈紅紅的,一臉的苦命相。

三次改嫁,吳氏都堅持不肯把衣崢的兒子衣浮朗改姓,因為這個緣故,衣巧也一直叫她嫂子。

姑嫂兩個拉了手,吳氏的手冰涼、抖顫,她悄悄地朝衣巧搖了搖頭,小聲說:“入夜說怕黑,讓把所有的燈燭都點上,只怕是熬不住了……”

言訖憂傷之色愈加濃重,紅紅的眼圈卻哭不出眼淚來。

衣巧朝**上的那個男人看了一眼,心情異常複雜。吳氏嫁的這三個男人,第一個是個官吏,人很和善,待她很好,但那時她還小,對這個搶了她哥哥女人的男人沒有絲毫好感,甚至不肯跟他多說一句話,直到他死,她的心都在怨恨他。

吳氏嫁的第二個男人是個江湖中人,有俠客之名,為人豪爽,待吳氏、她和她侄兒衣浮朗都很好,送了她一口劍,教她劍法,教她射箭,教她騎馬,她對這個叫王一尺的男人充滿了好感,慢慢地接受了兄長不再,嫂子青春年少,有必要再找個男人做依靠的事實。

可惜好人不長命,某一天,她們的依靠被一個叫李茂的人殺了,這個人曾經還害死過她的兄長,新仇舊恨逼迫她走上了一條無比艱辛的道路。

在這個過程中,她遇到了眼前的這個男人,那時她情竇初開,朦朧中對他生出一絲好感,一絲親近,他雖然嘴巴犯賤,常沒大沒小的開她的玩笑,但對她、吳氏和侄兒衣浮朗卻照顧的無微不至,漸漸的她對他產生了依賴,也正因為她的一手撮合,她霜居的嫂子才又一次找到了依靠,但隨著年齡的增長,她對這個姐夫卻產生了別樣的感情,這讓她十分困惑,讓她感到羞恥和為難,她強迫自己不要見這個男人,心裡卻又想的要命,她每天都生活在偽裝中,在他們面前只能小心翼翼地戴著假面具,生怕自己心底的見不得人的小心思被人窺破。

這個男人對她是什麼心思,她不敢去想,她只知道他對她的嫂子和侄子視若親人一般,能給她們的一樣不缺,他對她的態度忽閃忽閃,總是讓她難以捉摸。

這些年她發了狠遠離他,在自己的心裡種下一顆仇恨的種子,她苦練本事,發誓今生今世一定要為枉死的兄長報仇雪恨,這幾年是復仇的慾念在支撐著她,否則她早已不知怎麼面對這個男人,怎麼面對她的親人了。

**上的這個男人已經瘦脫了形,眼窩深陷,雙頰沒有肉,那一張曾經魅惑她無法入眠的英俊面容此刻卻只剩下一副輪廓,讓她感到陌生和唏噓。

她唯一感到熟悉的只有那雙擅戲謔的大眼睛依然明亮生活。

王士元望見衣巧,眼睛更亮了,他咳嗽了兩聲,說道:“小妹,我說過你不必天天來向我請安,你這個代總管事,該管的事就管起來嘛,事事都來請教我,那還算是什麼總管事,再說你看我都這個樣子了,你還要來勞煩我。想把我逼死,你好嫁人麼。”

這一說吳氏的臉先紅了起來,衣巧淡淡地一哼,把他露在外面的手塞回被子裡,說道:“你省口力氣吧,都病成這樣了,還嘴賤。”

王士元笑道:“我病了就不讓我說話,不如你們姐妹倆合夥掐死我吧,省的我難受。”

衣巧道:“想死你自己嚼舌自盡,別牽累我們。”

王士元劇烈咳嗽起來,吳氏心驚肉跳,急忙過去拿水,衣巧趁勢跪在他面前,眼淚汪汪地問:“這一關是不是