家將和豢養的一批死士,將他的家宅保衛的鐵桶一般,宅中廣蓄糧草,家人非令不得出門,一副如臨大敵的架勢。
這日午後,門外來了一名神秘客商,自稱是他的同鄉親故,遞了一封名帖進來。
李公度忙命迎入,陪他坐了一會,留飯,客人不受,拜辭離去。待人走後,李公度令家奴將院門堵死,搬出窩弓勁弩嚴密防守,卻將客人帶來的土產搬到內室書房,從中翻檢出一封密信,看完之後,吩咐家人自此刻起,無令不得離開家宅半步,違者家法處置。
這日午後,李師道掙扎著和寵妾賈安安行了一場夫妻之禮,事後將一包金銀珠寶交在賈安安的手裡,嘆道:“你跟了我一場,我給不了你名分,這些聊作補償吧。”
賈安安抱住他的腰,不放他走,淚流滿面道:“天崩地陷,我們真的走投無路了嗎?”
李師道硬下心腸:“生死有命,富貴在天,李家氣數盡了,你走吧。”
按照李師道的規劃,賈安安將帶著他的女兒雲娘趁混亂之際離開鄆州去登州,在此登船橫海去日本。
李師道雖然不知道外面的情形,但直覺告訴他,登州已經不在他的掌控之中,不過登州乃魚龍混雜之地,在他權勢鼎盛時且不能完全控制,即便落入他人之手,一時半會也不可能控制的風雨不透,賈安安有機會脫身。
蒲大姐已先一步打發了,安排了賈安安,李師道頹然呆坐,望著空蕩蕩、黑黢黢的家宅,默默流了一會淚。
忽然起身來到中堂外左廂房賈直言的值房裡,屋裡屋外擠滿了人,淄青軍政事務而今完全壓在賈直言一人肩上,真是難為了他。
賈直言正忙的不可開交,忽見李師道走進來,嚇了一大跳。
連忙起身迎接,李師道忽然大笑道:“大廈將傾,無力迴天,你們還瞎忙什麼?”
賈直言嚇了一大跳,