關燈 巨大 直達底部
親,雙擊螢幕即可自動滾動
第325部分

,我這麼大了生下她容易嗎,誰家的孩子誰家疼,我不心疼,誰心疼?指望你這個粗心的阿爺嗎,你自己說說自出世以後你有多久沒管過我們母女了?”

秦墨真心不想聽妻子的抱怨,一邊用力把她往外推,一邊趕緊喊人把她帶走,青墨一隻腳已經跨出了門檻,忽然又站住身,扭回頭囑咐道:“晚上早點回來,別喝太多酒。”秦墨道:“知道,知道,趕緊走。”青墨不理會丈夫的不耐煩依舊絮絮叨叨:“我煲了湯的,本想喂她喝一口,她們說她不能喝,不能喝我就自己喝,我喝了奶水旺等於給她喝了,不過湯那麼多,我一個人也喝不完,我等著你回來喝啊。”

秦墨不耐煩的要跳起來了,連說自己知道了,趕緊打發青墨去了。

“果然是兒女情長,英雄氣短,婆婆媽媽的真是麻煩!”

秦墨嘀咕了兩聲,轉身正要走,忽然發現自己的手絹不見了,一想是剛才給青墨擦眼睛,落她手上了,那塊手帕是他一個相好送的,丟了覺得可惜,可要去討還吧,一則時間來不及,再又怕青墨多心起疑,思慮再三焦躁的不行。

忽然叫道:“我要去幹多大的一件事,為塊帕子在這糾結,簡直是莫名其妙!”

發完牢騷一徑出了門。

平康里的繁華是在晚上,上午的平康里冷冷清清,整座坊都還沉浸在睡夢中。

夏瑞和已是有身份的老江湖,只做高階熟客生意,不必夜夜熬到天亮。睡眠充足,清早精神煥發,出門澆了花,耍了趟劍,回來坐下,由侍兒為她梳妝。

她的妝容一天要三變,早、中、晚,還有深夜,中間還要多次修補,一天中總有幾個時辰是耗在梳妝鏡前的,每每這個時候,她就拿起一本《西京詩抄》來看,這都是京城的文人雅士們流連花場時的即興之作,平康里是長安花林重地,每天都會有厚厚的一本詩抄呈現在她的面前,如同一軸長長的畫卷在她面前徐徐展開,她看到了悲歡離合,喜怒哀樂,看到了朝堂百態和別人的精彩人生。

詩抄只供給極少數有眼光有品位的人閱讀,但大多數人看這詩文只是積累酒後的談資,她卻總能從中讀出別樣風采。

侍兒拿了張名帖進來。

侍兒跟了她七八年了,見多識廣,分的清輕重,持這名帖的人是她非見不可的,不要說她已經起身,便是仍在熟睡也要叫醒。

“請他進來吧。”

秦墨和夏瑞和對面相對,秦墨將一個錦盒擺在她面前,盒蓋抽開,是兩塊上等的翡翠,這是這一行的規矩,獻禮之後才能訴說要求。

他想見陳數一面。

夏瑞和道:“風聲緊,很不方便。”

秦墨道:“事關重大,只能冒險一試了。”

夏瑞和道:“我約約看吧。”

沉默了一陣,夏瑞和又問:“他們都還好嗎?”

秦墨放下茶碗,道:“都還好,只是思念母親,畢竟都還是十來歲的孩子。”

夏瑞和的眼睛生出潮霧,她用手絹點了點:“既然來了,也別急著走,去她那坐坐吧。”

第610章 誰洩露了我的行蹤

夏瑞和的養女允兒是花叢中的清白人,秦墨只見了一面便念念不忘。

夏瑞和不看好這段情緣,但也不急著拆散,緣分這種東西很多時候是琢磨不透的,順其自然最好。

秦墨到了允兒的閨房,他對別的女人一向缺乏耐心,但對允兒是個例外,在這個十五歲的少女面前他會拘謹的像個不解風月的少年,他就安安靜靜地坐在那,什麼也不做,什麼也不說,望著她收拾床鋪,擦拭傢俱,修建花木,餵魚逗鳥。

坐了好一會兒,連碗茶也沒撈到喝。

看看時辰差不多了,秦墨走出平康里,去東市轉悠了一圈,買了一條活魚,割了五斤新鮮羊肉就回了上奏院。把東西交給廚娘,吩咐收拾了,去公堂處理幾件急務,一時飯熟,派人去喊青墨用飯,說她已經睡了,秦墨就叫了韓江春和奚襄鈴兩個,吃喝了一頓。

飯後又叫了兩個幕僚在公堂上打了場牌,一時睏意上來,秦墨回屋睡覺去,朦朧中覺得身上有條蟲子在肚子上爬,便一個巴掌呼了過去,頓時聽得一聲慘叫。

睜開眼睛,看到青墨慘白的臉上一個鮮紅的掌印,渾身打了個激靈,忙道:“你怎麼啦,誰打的?”

青墨捂著臉,哭癟癟道:“我兒子打的。”

秦墨忙將她扶起坐下,安慰道:“是我不好,覺得身上癢酥酥的,以為是條蛇在爬呢,對了,你趴在我身上解